二三一 将星璀璨接风宴(2 / 4)
形中打乱了这个规矩。
按照连子宁的想法,自己三十人中地位低,敬佩末座便是。但偏偏府军前卫的王千户首先提出,今儿个连子宁刚来,当是为连子宁接风洗尘,再加上武毅军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理当由连子宁做这个首位才是,他自愿让位。
连子宁只是冷冷一笑,如何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这王千户仪表堂堂,做起事来却是yīn险狠辣,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不过这些小伎俩,某些时候却也是分外的管用。若是自己坐了这个位置。立马儿就得成千夫所指,万人唾骂!辕门处爆发的怒火只是针对洛养青一个人的,这大家都可以理解,也不会如何,毕竟谁被那么横加冤枉都会出离愤怒。
但是现,若是自己大咧咧的做上去,那分明就是瞧不起所有人!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副千户,而座的另外三十个人,官衔全都比自己高!这些领兵多年。骄横惯了的大将悍将,哪个心里没有几分傲气?武毅军开战大捷,本就是抢了大伙儿的风头,现诸人对武毅军看法很是复杂——畏惧、厌恶、忌惮不一而足。而这个时候,若是连子宁还来这么一出,诸将自然都心里反感。
若是一个集体中,所有人都排斥你,那你也甭混了,乖乖儿的自请滚蛋吧。你就算是势力再大如何?属下士兵再能打如何?我们不带你玩儿。你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连子宁当然知晓其中厉害,也大致能把握住诸将的心理,因此极力推拒。后还是张燕昌开了口,让连子宁自己右手边坐了下来,张燕昌开口,和连子宁自己大咧咧的坐下,那讲究可是大有不同。刚才连子宁那一番推拒,大伙儿也能看出来确实是语出真诚。因此对他的观感倒是都好了许多。
这样的直接后果就是,席间频频有人向连子宁敬酒,连子宁也不推拒,酒到杯干,这样一来,是赢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诸将很有不少便心里嘀咕。这位连子宁少年得志,又立下战功,辕门之外那般狠辣不留情面,本来以为是个猖狂骄横,目中无人的,却没想到,倒是很知进退,人也豪爽。倒是个可以结交的。
王千户本来也以为连子宁少年骄狂,自己主动让位,把他一捧一挤兑,他还不是乖乖的上钩?却没想到,这连子宁年纪轻轻。心机却是深沉,怎么着都不上当,人家终坐了主位,自己反而吃了个哑巴亏。
他席间每每低头沉思,向着怎么对付这个宿敌,偶然眼神跟连子宁相对,两人都是相视而笑,很有好的举杯示意,便如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般。
只是,眼神中冷冽的寒芒,却是传递给对手一个信号——不死不休!
断人财路胜过杀人父母,连子宁心里早就有了这个觉悟,当初不过是区区一介总旗的时候都不会怕,现就不怕了。
他心中默默的告诉自己,这件事儿,必须要及早解决了,这王千户如此yīn险狠辣,不择手段,自己现跟他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天天提防着别被他算计,那还打什么仗?
毫无疑问,这一次宴会的主角儿是连子宁,但是他却是刻意的保持了低调,除了别人敬酒或是询问之外,几乎不开口说话,只是低头吃菜。这样的行事,也让几个老成的军官心里暗自点头。刚刚进入一个集体的时候,好的选择就是一言不发,多看多学。若是一来就大大咧咧的到处说,就算是真有本事,别人眼中也是个浮夸之辈。
他不说话,张燕昌却是不肯放过他,笑吟吟的问道:“城璧,看你一个劲儿的低头,可是垂涎我这bō斯大毯?”
他一说话,台子上便都安静下来,众人看向连子宁,眼中没有羡慕或是嫉妒的还真不多。寿宁侯爷的这种说话语气,已经不像是上级对下属的问答了,简直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子侄一般,很是亲近。
连子宁也有些意外,见了这位以超频二等侯爵领大都督事的大帅并不相识表面上那般严厉呵责,或者说,治军很严,对犯错的士兵绝不容忍,但是对他们这些大将却是颇为的宽容。严以带兵,宽以治将,这也是国朝历来的传统了。毕竟就算是身为一方大帅,也需要下面的人支持,所有的命令,都得下面的人去贯彻执行才是。
他这话本来是调侃连子宁的,却不料连子宁笑道:“bō斯地毯本不稀奇,但是这么大的,可就稀罕极了。这个地毯,一般的bō斯小地方做不了,根本组织不起那么多的人手了,恐怕只有bō斯帝国的八哈塔、军士堡等寥寥几个地方能做出来。现bō斯远去国朝万里之遥,陆路上是土匪乱民。根本不通,而若是那海路运过来,数月长途跋涉,只怕海水都要渗进去,到时候反盐可是不美。呵呵,大人这大毯,如此之大,如此华美,堪称无价之宝了!”
张燕昌先是一怔,然后便是叫了声好。挑了挑眉毛,颇有些惊诧道:“城璧果然是极博学的,本帅这大毯,乃是五年前广东的旧部送来的,他们海上剿灭了一小股bō斯海盗扮作的商人,这便是当日船上发现的。那些bō斯人有专门的手段可以防潮,据那些bō斯俘虏说,这大毯bō斯,也就只有八哈塔能做出来。哈哈,这些事儿。本帅当真是闻所未闻,却没想到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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