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比心,信物汇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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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挥洒,一曲莫失莫忘在她指尖跳动而出,把冰堡内一切声音都压下。箜篌声轻柔动听,将思绪带进消逝的快乐回忆,借琴音抒发往事不可追的失落。

白莅一曲弹毕,缓缓起身朝魔音点头施礼。将锦袋口拉大,将箜篌与琵琶收入囊中。

她跳过不规则排列的浮冰来到门边,翛然转身,发现他们依旧沉醉,还未从美妙琴音中回过神来。

“喂,走啦。”她无奈地笑着摇头,双袖朝门上一拨,那巨大的冰门缓缓打开。

门外风雪消停,一阵冷风直冲她的心窝,让她反射性摇摇抖抖。一眼望去天地纯白一片浑然相接,丝毫看不到边际。

白莅跨出门口,瞬间觉得掉进大冰窖里,可这又算什么?历经艰辛,终于集齐了四妖兽的宝物!她内心那团喜悦的火焰根本无惧严寒。

“你们慢走。”只见音乐抱着靡音,跟着白子衿他们出来。

“音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白莅终究还是好奇,魔音被叫做父亲母亲的事情。

“请说。”

“你的父亲母亲是同一个人?”这话刚一出口白莅就后悔,苍耳母亲与音乐母亲是姐妹,定然不会是个男人。

“原来你想知道这事,那我告诉你吧。”音乐靠着冰墙,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小时候母亲就死了,我很不开心。后来有一天,父亲告诉我母亲的魂附在他身上。神奇吧?他的动作神态就连声音都与母亲一般无二。”

“是他们二人共用一个肉身?”苍耳疑惑,“可是这……”

“诶,苍耳既然我们都知晓前因后果,结了困惑,我们也该走了,谢谢你为我们送行还给我们解惑。”白莅朝音乐挥挥手往外走,拉着苍耳的衣袖不让他再说下去。

“不客气,我也得谢谢你们,助我得到靡音。”音乐笑着轻抚靡音的琴弦。

白莅回眸一笑:“那我们就此别过。”

音乐双指一并指着苍耳:“下次你再来时,我的靡音定会胜过你的络音。”

苍耳颔首:“我们走着瞧。”

“哈哈哈他们都几岁了,这还要嘴上争高下。”白莅挽着白子衿,不再加入他俩的嘴斗。

一行人吵嚷着渐渐远离冰堡……

“喂,你干刚刚嘛不让我说?”苍耳终于沉不住气,拦住白莅去路。

“那你刚刚想说什么?”白莅拐了个弯,绕过他反问道。

苍耳再次停在她前面,眨眨眼:“我想说一个肉身不可能装载两个魂。”

白莅停住,叉腰再问:“为什么不能?你有什么依据?”

“别的妖能不能我不清楚,但颂月族的妖死后魂归颂月石,绝对不可能停留。”苍耳言之凿凿,脖子青筋突起。

“那就更不能说出来了,音乐她这么多年来一直以为她母亲尚在。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说出来她会多难受?我想聆乐她也希望音乐能快快乐乐地活着。”白莅看着苍耳的眼睛,“正如你母亲也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地生活。”

“你说的对,我要是她,我也不希望知道真相。”苍耳恍然大悟。

“哈哈,你知道就好,下次说话前过过脑子。”白莅开玩笑似地输出建议,要不是看在流沙的面子上,她才不会提点他。

“知道了。”苍耳点点头,虚心接受意见。

“好,我们是时候解开你身上的诅咒了白子衿。”白莅掏出锦袋,颤颤巍巍的手解开上面的绳子。

她拿出一张桌子,依次将北溟兽的古箜篌、南蛊兽的解毒丹药摆在上边。

白莅拍拍头顶,唤出西幻兽赠的谷雨,先将它从头顶拿下,藏在衣袖保暖。

“东玄兽东玄兽……”白莅口中念念有词,回忆着与白银叶的交集,突然想起她的信物是那把在她脚下的血色扇子!

她控制不住直跺脚,跺着跺着直接跳起来。啊啊啊啊啊!气死人了,兜兜转转就是差白银叶的信物没拿到。

“白莅,那卷地图也是白银叶所绘,可以试试。”白子衿在旁冷不防冒出一句话。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白莅轻轻拍了拍太阳穴,再次在锦袋翻找。

“别找了,那地图还在我这。”苍耳伸手将地图递来。

白莅猛然抬头,要不是苍耳说起,她都忘了上次被翼长空劫走时把地图给了他。

“你瞧我这稀烂的记性。”

白莅接过地图打开,看到她曾经画的那个血圈已经褪色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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