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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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从头到脚洗一遍。

刚洗完,她心中生出一个疑问:为什么这么高的山上会有温泉?难道这附近有火山,底下有岩浆?

她即刻躬身,潜到水里。

这个浴池也才七八十公分高,除了有一圈平放的光润白玉石板以供坐着洗浴之外,其余部分都是用大块鹅卵石堆砌而成。

她伸手往白玉板底下掏,明显感觉到底下有一股不轻不重的吸力,这些吸力来源于鹅卵石的缝隙。

她若有所思穿出水面,目光刚好扫到水平线位置有几块微微发红的石头,她用手轻轻一碰,一股温热的感觉传到掌心。

她大致明白,这个温泉不是因为这附近有火山岩浆,而是这几块不起眼的石头,它们就是发热的关键。

弄清楚疑惑,白莅不紧不慢走出池水,她乌黑的长发贴着后背,发上的水顺着身体曲线,滑滑梯似地飞出。残余的水珠从细腻的肌体滑落,将她衬托成一朵出水芙蓉。

她瞥到侧边白子衿炙热的目光,灵机一动。

她用法力快速烘干身上的水珠,裹上衣服走到白子衿身边。

“你……你也洗个澡吧。”白莅望着他幽深的眼神,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直接给他扒光架到水里。

只见池水及胸,上下浮动,此番美人美景,让她尘封的春心蠢蠢欲动。

“白子衿,我们之间真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么?”白莅伏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一年四季过去了,我们明明心里面都还有彼此。”

“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天意弄人。”白莅说着跳进池里,拿了块棉团给他刷身体。

白子衿疲软的身肢任由她摆布,她拿着雪白的棉团,潜入水里,把他的身体从上到下擦一遍。

他洁白的身子堪比她手上的棉团,身上没有污垢,连一丁点的死皮也无。

白莅本着给他搓泥的心思下的水,现在啥都没搓出来,有些失落。她一个鲤鱼打滚翻出水面,只见白子衿正皱着眉,眼神像看大变态一样望着她,他的微微发红发丝沾水显得更红。

白莅无视他的眼神,将再次湿透的秀发撩到耳后,慢慢靠近他,眼睛有意无意往下瞄:“怎么,弄疼你啦?”

顷刻间,白子衿脖子变得通红,蔓延到脸的每一处皮肤。

白莅见此变化,轻笑连连,像一只尽态极妍的妖孽一把抱住他:“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她把头靠在他肩上,就像那年她中毒,强行抱住他一样。

啪嗒——

有东西落到她的肩上,即刻弹开。但她能感觉到这是几滴滚烫的眼泪。

“白子衿,如果有一天,我将你父亲带回来,你能原谅我么?”她的眼睛从何时开始也被泪水蒙住,“如果我将你父亲找回来,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咚咚咚咚——

她瞬间泪如雨下,将心中的委屈倾泻。这一年来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想,只管珍惜与他同处一室的日子。如今这个坦诚的拥抱,她等了太久,这些一年前想说的话,她也终于有机会亲口对他说。

正当她即将闭上眼睛享受这个有温度有湿度的拥抱时,她看到池水有红色一点点,这些点从实化虚,在池水里自由飘荡。

糟糕,难道月经又来了?这才刚过了几天呀。

白莅赶紧扶着白子衿的肩,要离开他坐的范围。这时她的视线擦过他的脸,两条触目惊心的黏糊血痕,从他眼睛直通下巴,活像黑白无常的长舌头。

“白子衿你别哭啊!”她忙着抹干净他流的血泪,自己的泪却哗哗地流。

她记得高修的妖不能随便哭,它们没有眼泪,眼睛会在万分悲痛的时刻泣血以代泪,特别伤精气还掉修为。

怎么办?他的眼睛还不断流血,他不会失血过多死掉吧?

白莅蹙眉,一边想办法,一边拿上衣服将他带到红帐房。把他身上的水烘干后,她双臂用力,将他抱起,穿过红帐,把他轻放在被褥上。

他为什么哭呢?或许与她哭的原因相同。

白莅眼珠一转,翻身跨过他的身体,落到床的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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