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人生初见（1 / 2）

灰衣人狂笑着，手中灵光闪烁，那原本开始停止跳动的心脏瞬间被一股青色灵气包裹，又重新开始跳动，却无血液流出。

“哈哈”

“只需你这心头之血，我便可从你血脉之中找到龙牙刀所在，找到龙牙刀后我便再来取你二人生机，还有你的‘麒麟臂’，这古地界真有意思，真有意思啊！哈哈”灰衣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白衣人随他消失在风雪黑夜里。

随着灰衣人的离开，斗武台上的空间迅速恢复稳定，斗武广场上四角的光柱也随着消失，只留下四身白衣堆在地上，而白衣下还留有些许细沙，很快被风雪吹散。

王大龙和文靖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来到只剩下半个身子的武隆身前，此时的武隆只剩下一臂一腿，半个右胸已不再，而剩下的半个左胸也有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王大龙运起灵气，瞬间包裹武隆全身，血被止住。

“老大，只能走到这儿了，三弟我不能再让你陪着了。”

“你快去……快去保护……时间不多了……”

“大哥，我没有保护好……你不会怪我吧！”

“父皇，我说过我不会是个好皇帝啊！我没有守住武国！”武隆紧闭双眼，嘴里不断有血流出，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王大龙和文靖任泪水从自己的眼中滴落，不说一句静静聆听着武隆最后的呢喃，突然武隆睁开双眼，平静的看了看我王大龙和文靖，面带苦涩的笑意。

“二哥，武国就拜托给你了。”文靖眼泪滴在武隆的脸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握着武隆的手紧了紧。

“老大，还是要继续麻烦你，若不可为，不必强求，今生所欠，来生我武隆必报还。”武隆看着王大龙，一脸歉然，却闪着坚定的目光。

“下辈子，你做老大，你来保护我们！”王大龙搂着武隆的单臂紧了紧，眼泪顺着刚毅的脸颊滴在武隆有些灰白的头发上。

“死后脱界落玄，我虽有帝皇纹图护佑，但也不知能保留多少记忆，我下界武族是否还在，也是未知，不过我会在下界等着你们，寻找你们。”

“哥哥，皇嫂，武隆对不住你们！”武隆仰面望天，似想看透苍天之后的世界。

原本被封界阻挡的风雪又一次飞舞飘落。一朵雪花落在武隆眼角，遇到一滴热泪，瞬间融化，随着有些衰老的脸颊滴落在血泊里。

风吹雪成花，吹进眼睛化泪滴下；

雪随风升华，飞入九天破碎灵化；

魂由纹托起，穿过界障脱界落玄。

不知是谁，哭着喊出“武皇灵威”，接着整个斗武广场上的龙牙卫和禁军同声高喊“武皇灵威”，其声动天，其悲撼地，却再也无法唤回已逝去的人。

而这死去是否会成为脱界落玄的序曲，修灵者的路注定是一条不凡的路，一条永远无法看清未来的路，一条刻画自己纹路的问天之路。

武隆，一代帝皇，十六岁开始征战边疆匪窝，浴血征杀。二十九岁，临危受命，成为一代武皇。勤恳十数载，百姓安居乐业，虽未成盛世之貌，却已有盛世之势。四十四岁，龙牙内比时暴毙，空留弱帝，幸得文王辅助，终成武国盛世年华。新皇成年，祭天称皇，断刀立誓，从此武国再无龙牙刀。

……

王大龙轻轻擦去武隆脸上的泪痕，将武隆残体交予文靖，拍了拍文靖的肩膀，不说一句，随着“武皇灵威”的呼喊声，走出皇宫，走入风雪。

文靖没有阻拦，慢慢的托起武隆残躯，望着王大龙坚毅的背影，轻声说了句。

“老大，保重”。

毅然转身走入风雪中有些萧瑟的皇宫，眼中闪过那些年跪地盟誓的风雪，那些年劫后余生的血阳，那些年驰骋天地的豪迈，那些年一起怀念的那些年。却都随着吹进眼睛的雪，滴落、消散。

人生若只如初见，即使无趣，那我也愿。

人生若不能纠缠，即使残酷，也要守住誓言。

……

王家大院，后院的风雪似乎比别的地方更加猛烈，小燕站在走廊里，身上披着厚厚的毛皮大衣，静静的看着不远处静室雪堆里偶尔闪烁的黑色光芒，脸上满是紧张和期待，似等待婴儿降生的母亲。

王天远盘膝坐在离花生最近的地方，闭着双眼，周身灵力波动，纷飞雪花近不了身，经过一下午的打坐吐息，不仅伤势好了，那近乎枯竭的灵力也恢复如初，感受着冰纹下花生越来越澎湃的生机和花生身上越来越冷的寒意，眉头似被寒意冻住，始终没有化开，他看不透花生的变化，也看不透冰纹里的向花生汇涌的黑气是什么，他试着去靠近花生，却总被彻骨的寒意阻挡回，而现在他只能选择等待。

突然，王天远扭头看向斗武台方向，他感受到封界形成时的灵力波动，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腾，脸色变化几次，低头呢喃了几句，继续守护在花生身边，而此时王家大院一个黑暗的角落里，立着两个人，两个人也微微一怔，耳边似乎响起低语，随即二人看了一眼对方，互相点了点头，分别闪身离开，重又隐入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