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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言的脑回路倒是让她没想到。怎么看谢纯都不可能跟她扯上双向的关系吧。
柯悄悄斟酌着用辞。
她想过要含糊其辞,也想过要全盘否认,就说不认识。
但半晌,她说:“他顺手救过我。”
对于他来说顺手,对于自己来说,是救。
沈月言听不懂柯悄悄的文字游戏,稀里糊涂地就惊叹起来:“哇,那你们是偶像剧的剧情啊!”
柯悄悄瞅她:“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为什么这么觉得?”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呗。”沈月言打了个滚,头枕在柯悄悄的作业本上,“哄你高兴一下又会怎么样呢。”
……
柯悄悄抿着唇。
好奇怪哦,这个姑娘,凭什么觉得她听见这句话会高兴。
“你不是喜欢谢纯吗?”柯悄悄仔细地放好中性笔,跟着她躺下来,咬着耳朵。
沈月言夸张地笑了声,转头:“谁跟你说的我喜欢他。”
柯悄悄缩在她边上,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你想坐他的位置,提起他会很高兴。”
“你还是太单纯。”沈月言矢口否认。
“像谢纯这种人呢,是被称为‘万人迷’的存在,只会成为我上学的动力罢了。真正的喜欢,其实不是这个样子的。”
真正的喜欢。
柯悄悄的心脏紧了下。
她有意岔开话题,就顺着沈月言的话干问了句:“那是什么样子的?”
沈月言却没说话,身边她的呼吸平稳地运作着,月光穿过窗帘,被过滤得柔和了不少。少女极具攻击性的凤眸被这样的月光镀上,也显得平静温柔。
她闭着眼。
睡着了吗?
柯悄悄伸手给沈月言盖上被子,躺回自己的位置,睁眼放空。
沈月言的话萦绕在耳畔。
青葱岁月仿佛是个感官放大的重要阶段,身边人的一举一动,都像一只操控成长的无形的手。
很多事容易想通,很多事又太容易想不通。
柯悄悄认为沈月言这句话把她劝通了。
——是呀!也许她也把谢纯当成了上学的动力。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过去,四下里静悄悄,少女们的呼吸交织成了一张巨大的梦网,四朵小花甜甜地坠落进去。
·
高一月考当天的中午用来做大扫除和考前准备。
柯悄悄身材矮矮瘦瘦,看上去很弱不禁风,于是从小就被安排到擦室内窗户的工作,这次也一样。
其实她帮妈妈干过很多活,劲儿大得很。
沈月言就没那么幸运了,被安排去了包干区,老严美其名曰让她减减肥。
其实沈月言只是微胖而已。
她气不打一处来,嘟嘟囔囔地去拿扫帚。
柯悄悄拿着抹布去找她。
“月言。”柯悄悄把抹布递给她,“我跟你换换吧,我喜欢包干区。”
沈月言瞅了柯悄悄眼,“哼”了声:“你这小身板,算了吧,还是我去吧。”
“我很有力气的!”柯悄悄把袖子撩起来,戳了戳胳膊,硬/硬的,一脸认真。
沈月言虽然被娇生惯养长大,却不骄纵,身上总有种女侠的气质。她捂住了耳朵不听柯悄悄的狡辩,提着扫帚风似的就刮下了楼。
第二节课大扫除就会结束,不到十分钟,然后他们的考试班级就会出来。
她已经把室内窗户都擦了一遍,反的光堪比太阳,这会帮室友擦栏杆,边擦边发呆。
坐谢纯位置的会是谁呢。
一定不是她,可能甚至不是她们班的吧。
这一次月考又能考多少名呢?
还是第两千名吗。
“看,对面有帅哥!”
“那是谁啊?卧槽那迷人的身高……”
身边忽然浮起骚动,几个女生聚集在一起,激动地指着一个方向。
柯悄悄回过神,手拿着抹布搭在栏杆上,往哪个方向看过去——
谢纯。
明明没有见过几面,她还是一下子认出来了。
少年似乎刚从包干区回来,从高二的连廊尽头走过去,身边的兄弟孙悟空似的把扫帚扛在肩头,他却稳稳地拿着它。
他的发间微微被汗濡湿,身上却还端正地穿着外套。
她有些不解。
但很快看到,他的身后追上来两个女孩。女孩们拉扯了其他男生的校服短袖几下,濡湿的面积更大,皮肤若隐若现。
谢纯没跟他们闹,径直进了班级,背影隐没在层层叠叠的人影中。
“啊,是高二一班的啊。”
“没劲。”
“是一辈子泡不到的帅哥啦,散了散了。”
柯悄悄的思绪转了回来,下课铃突兀地响起,大扫除结束了。
少年的热点总是更替得很快,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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