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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月言觉得这姑娘有时候真是太傻好人了,她放下手机,指着腿:“宝贝!我有脚伤洗不了诶,当然是你洗啦。”

“哦——”

柯悄悄恍然大悟的模样有些呆萌。

柯悄悄洗完头出来,沈月言已经打上电话了。

“喂?妈妈!我跟你讲哦,这个学校真的不知道把钱用到哪里去了,高一高二一起洗澡热水就不够了,我都没洗上澡。”

“是啊是啊就是那么过分!”

她还是没有洗澡,留了半壶水给沈月言洗头发。

晶亮的水珠垂挂在乌黑的头发上,被软绵绵的毛巾吸干。柯悄悄边擦着头发边等沈月言,不自觉出了神。

沈月言打完电话进来,两个室友已经熄灯上床了,小小的被窝里透出亮亮的光,都没睡。

柯悄悄头发半干,安静地坐在连接床铺的楼梯里,微湿的头发有时贴上小脸,她都没发觉。

她真的是个挺爱出神的人,沈月言想。

“嘿!”

沈月言吓了柯悄悄一跳。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喘着气。

柯悄悄的感官从小就比别人敏感,也常常经不起这样可爱的玩笑。

但她没提,被自己安抚下来后,压着声线开口:“我给你留了半壶热水,洗个头发吧。”

沈月言奇怪着:“我不需要啊,我都是白天出去找理发店洗的,自己就算洗了也吹不来造型。”

柯悄悄倒是忘了这回事,又呆呆地:“哦。”

沈月言戳了戳她湿哒哒的头发:“你打算就这么睡觉?”

“嗯。”她说,“全吹干太费时间了。”

自从跟柯悄悄在一起,沈大小姐才知道什么叫做“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拍了拍柯悄悄吹干了的发顶,让她等着,自己钻去了衣柜。不多时,沈月言拿了个绿绿的像毛巾一样的东西出来。

她爬上床跪在床上,三下五除二用它给柯悄悄盘了个发包。

“好啦。”沈月言满意地拍了拍它,“这样很快就会干了。”

这是柯悄悄第一次知道,有个东西叫做干发帽。

给她套上了干发帽,沈月言侧着在她床上躺下来,摆出一副妖艳的模样,朝柯悄悄勾了勾手指。

柯悄悄迟疑着躺了下来,半晌轻声说:“月言,我们这样一直在一起睡,会不会给宿管阿姨添麻烦?”

沈月言把腿横在柯悄悄身上:“不会啊,宿管阿姨敢上报,学校也不敢处理。我就爱跟闺蜜睡一起怎么了,又不犯天条。”

……

四下里静默了一段时间,陈穗安的小亮光开始熄灭了,她永远是寝室里第一个睡觉的人。

柯悄悄一般是第二个。

她很久都没说话,呼吸平稳。沈月言以为她的梦乡已经开始,打了个哈欠也准备睡。

这档子,少女清醒的嗓音又忽地响起来。

“月言。”

沈月言迷糊了,胡七八糟应了声:“在呢,妈。”

“……”

“月言。”柯悄悄说,“谢纯有女朋友了吧。”

快睡着的人什么都敢答应,她又迷迷糊糊应了声:“嗯。”

柯悄悄的床铺靠近阳台,明月高悬。漆黑的夜里,小被子里的亮光一盏盏熄灭,少女的眼睛是最迟的那个。

她走遍了大脑的每一个角落,忽然发现自己对谢纯从来就没有妄想。

她只是,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光而已。

可是蚂蚁抵达太阳,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

·

月考的第二天基本都是文科,柯悄悄擅长,心里也没那么慌了。

那天找不到教室后,柯悄悄趁着晚上的时间把整个教学楼都认识了一遍,一笔一笔地在最重要的教科书上记好。

再也闹不出那样的笑话了。

不是每一次都会有人发现她。

背书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早自习下课铃响起。教室里大家都开始骚动,整理的整理,问考场的问考场。

柯悄悄习惯把东西提早一天整理,她站起来,抱着书和东西准备走。

沈月言突然拉住她:“你等我一下!”

沈月言的脚已经可以走路了,只是还有点跛。她问:“怎么了?需要我先扶你去考场吗?”

她没什么不情愿。

“不是啊。”沈月言一跳一跳地站起来,挽住她:“咱们历史是一个考场的呀。”

她没关注这些,也没想到沈月言会关注她的考场。

她很庆幸有沈月言陪着。

因为今天会经过她无助的那条路,如果是一个人的话,难免难受。

别看沈大小姐跛了一条腿,行动速度没比没跛的时候差多少。沈月言没给她“睹路思人”的机会,一路上喋喋不休,给柯悄悄念得脑袋疼。

等她回过神来,早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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