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枪(1 / 2)
七月晚风习习,白日的燥热被吹走。
白千伶穿着簿蚕丝做的衣服,伫立在风口,加上故意打在鼻头的粉,一副柔弱的样扮得是极好。
带有“延”字的王府马车缓缓停在门口,白千伶笑脸迎上,打头下来的却是白未雨,她一瘪嘴,换上无语的神情。
白未雨也不恼,嘻笑着走到她身边道:“怎么就冷死你了呢?妹妹。”
白千伶立马白了她一眼,余光瞥见李延下车,声音和表情又变得活灵活现起来,一步一扭地移过去恨不得能跟滩水似的扑李延一身。
“殿下………”白千伶作势就要扑进李延怀里,但李延压根不理她,旁若无人地往前走,白千伶一个力没收住,列趄一下差点扑到地板怀里。
震惊之余,转头瞧见白未雨正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脸上嘲弄之意怎么都兜不住。
李延大踏步向前走,突感身旁人没跟上来,于是在白千伶恨恨目光中折回来,用自己还能活动的手拉住白未雨就走。
这可正中白未雨下怀,只见她抬眼无辜地瞧李延,又瞧了眼被李延拉住的手,最后无辜的对白千伶摇摇头。
我不懂诶,是他自己来牵的。
白千伶真是要晕厥过去了,难为她顾及李延的存在还扮一副知性的样。
但假像就是假象,随着关门声,白千伶直接抬手就往旁边甩,手刮在空气中都有风声。
“啪———”不是脆响,而是闷声一阵,可想而知力道有多重。
倒了大霉,挨上巴掌的是念枝。这一巴掌毫无防备地落下,她站的稳又立的直,挨得也是又实又重。
白千伶打人不看,直至只被自家侍女颤颤巍巍地提醒后才瞥了一眼,看清是谁顿感心情舒畅,嗤笑道:“是你呀。”说罢毫不犹豫朝她另外一边脸扇上去。
这时房门恰好打开,是白未雨。
她看了看院子里面的情形没作什么表示,只同念枝吩咐道:“你去把我柜子里的黄皮包拿来,”又对白千伶说:“妹妹啊,天不早了,殿下叫你早些去歇息。”说罢就进去了,其他多余的眼神动作一概没有。
白千伶刚才舒缓的心情又被调起怒气,她狠狠瞪念枝一眼才转身离开。
白未雨从荷包里拿出一些香料往炉里丢,点上火,不时就有香冒出来,很舒缓的香味。
李延动了动自己的右手依旧觉得软绵无力,他张口却只吐出一个音节,“你………”
白未雨走过去自然抬起李延疲软的手按摩,李延重新问道:“你会医术?”
白未雨答非所问道:“殿下,您手劲挺大啊。”
李延不吭声了,白未雨也没继续说下去,二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直到念枝过来敲门。
黄皮包里是一排小银针。
“你干嘛?”李延下意识一躲,白未雨碰他手时,似乎也有针扎。
“扎针啊。”
白未雨随便下的那根针威力不大并需要点香又按摩的,搞差生文具多那一套无非是给李延制造一种她医术非常好的错觉。
存着报复心理随便扎了几下才作罢。
“殿下听见臣妾母亲说的话了吗,在宴上。”
早忘了,他只记得那人很聒噪。
“母亲说让臣妾和妹妹在祖母寿辰回去一趟,”白未雨找了个座位坐下,眼神从上而下从,又摆上一副怯弱样“我……臣妾想母亲这么思念妹妹,借这个机会回家探探亲也好。”
总是忍不住用平称。
安静了一会儿。
“殿下?”白未雨微微抬头。
“你想去就去吧。”
“真的吗?”白未雨很惊喜的样子,甚至“忍不住”从座位上跳起,抱了李延一下。
他呆住了,白未雨目的达到,开溜。
“那我去把这个好消息跟妹妹说了,殿下好眠。”
“啊,呃,你去吧………”
待白未雨走后,李延随手拿起一本书,心浮躁,字不能入眼,内容不入心。
念枝在外面等着,有些发呆,听白未雨喊她才急忙行礼,“夫人。”
“抬头,我看看。”念枝两颊边赫然是两个红彤彤的手印,肉眼可见的肿。
“先回去上药吧。”白未雨叹了口气。
月色漆漆,独她院里还留着灯,是殷还在等她。
白未雨带念枝回里屋,把殷也招呼进去。
她给念枝上药手法并不轻柔,隐有愠怒之意,念枝也这样她受着。
“行了,跟我走吧。”白未雨把毛巾丢进脸盆溅起的水花洒在她衣裙上。
念枝不明就里。
“去打人。”于是念枝不再多问。
这次他们没有浩浩荡荡一群人冲过去,毕竟人多半夜怪扰人清梦的,主要是今天李延在家,所以除他们三个外,只有两个家仆。
白千伶是怕了,这次新住处的门栓的死紧,白未雨还在考虑踹门还是撞门,殷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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