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总算是结束了阴雨连绵的糟糕天气,太阳高悬于晴空之上,时而阵阵微风轻柔地吹拂着庭院中那棵活了上百年仍旧郁郁苍苍的垂柳。
细碎的日光穿透荫绿,斑驳地洒落在纯白色雪纺纱裙上。
忙里偷闲的沈月彤此时正静谧无声地躺在咖啡色藤椅上,摇啊摇……摇啊摇……摇进了酣甜的梦乡。
碧空如洗,绿茵似翠,形状各异的鹅卵石铺满了悠长的山涧小道,随着清澈的溪流一路蜿蜒盘旋而上。
沈月彤赤脚踩在上面,像是在做免费的足底按摩,舒服地发出声响。
“舒坦!比上回花钱去的那家按摩店舒服多了,还是大自然好啊……”
三五鱼儿跃出水面,又扑通扑通藏进溪底深处。沈月彤继续沿着小道往上走,可越走,她越觉得这梦非比寻常,脚下石头硌脚的触感无比真实。
寻了块大石头坐下,瞭望四周,沈月彤歇脚时顺势抻了个懒腰,久积的疲劳随着动作荡然无存。
“还真是奇怪。”疲劳带来的混沌消失,神思也跟着豁然开朗,“平时也有梦到过这样的场景,但没有过这样舒服的体验,将梦境造得如同身临其境……简直和那次一样,难道又是他们为了揽客在搞鬼?”
她换了坐姿,翘起二郎腿,抵着下颌思忖,“可我现在是在家啊,造梦师那群掉钱眼里的家伙可不会无缘无故提供免费的□□……”
一时间,她又回忆起在造梦师经营的高级会所经历的痛苦,那天,她不过是路过,几乎是生拉硬拽进去体验的,效果拔群,但是,那群家伙趁着她沉迷享受时,糖衣炮弹一个接一个,直接刷了卡,看到银行发来的消费提醒,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冷漠的数字,花光了她攒了小半年的私房钱,心在滴血肉在疼,当时她直接报警,后续也没要回钱,不了了之了......
痛苦的回忆越想越痛,这次她可不会再重蹈覆辙,誓死要守护好钱包。
“谁?”她猛地起身,掐着腰朝空无一人的四周大喊,“敢擅自闯我沈月彤的梦境,胆子倒是不小,也不打听打听,我沈月彤是什么人,岂是你这等偷鸡摸狗的鼠辈能招惹的。”
其实,她再清楚不过自己的能力,尤其是,当她从爷爷口中了解到这世间还有许许多多奇门别派,奇人异事更是数不胜数的时候,别提多震撼。
渐渐随着年龄增长,她深刻地认识到自己不过就是个平凡的普通人,唯有那一门可以把木头雕成惟妙惟肖人形的好手艺,除此之外也没啥拿得出手的长处,而且也因为这手艺,总是被爷爷使唤来使唤去,雕刻那些提线木偶所需要的道具……
哦也不是,还有一点值得一提,她心态特好,在浮躁的社会中,这也算不可多得优点了。
不过现在也没派上什么用场,她察觉到异常,但只能通过言语来恐吓对方,掩盖内心的慌张。
“哦?”一道清冷低沉的男声从西南方向的树林里飘出来。
怪诡异的。
沈月彤下意识地向后撤退,四周忽然烟雾缭绕,阻碍了她的视线,只听那人继续说:“我乃傀儡派祖师爷,辽喻。闲来无事游于此处,见你面有疲倦之色,遂为你——”
“停停停,傀儡派?祖师爷?疗愈?疗什么愈啊,我没钱,也不需要疗愈!”沈月彤一贯是会抓重点的,而且此人话术特别像强行拉客,让你先享受,再猛宰一波,吃一堑长一智,“这些都是你擅作主张整的,可不是我要求的,别找我要钱啊。”
“我堂堂傀儡派的祖师爷竟被你想的如此不堪。”男人的声音明显带了点生气,但还是耐心地解释,“不要钱,还有,我姓辽名喻,并非你所理解之意。”
音落,沈月彤面前的白雾竟凝聚成了“辽喻”二字,不待她反应,那白雾又散开。
“你刚刚说什么,你是傀儡派的祖师爷?也是搞木偶戏的?那就是同行咯。”
沈月彤的爷爷正是搞木偶戏的,也称傀儡戏,提线木偶她从小接触到大,但是他口中的傀儡派却从未听过,更别提什么祖师爷,要真有,她爷爷早就告诉她了。
“你这小丫头脑袋一点都不灵光。”
“我不傻,能听出来你这是在骂我。”长这么大,沈月彤向来是他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从没被人当面说三道四过,恼火的气焰噌噌往上涨,连说的话都带着刺,“自封名号好歹先打出个名堂,不然装逼容易露馅。”
“你……”对面被她的话呛到了,“饶你只是逞口舌之快,罢了,你不知我也不怪你,毕竟当年一事......没什么好提的。”
“没什么好提的。”沈月彤小声嘀咕,表情欠欠的,“装就是装,还不承认。”
蓦然间,风声划过耳际,浓重的白雾中渐渐显出一道高大挺拔的人形,身形轮廓若隐若现。
“喂,能不能收收这碍事的白雾,谁家祖师爷闲的没事跑别人梦里面散白雾啊,好好的清梦都被搅成了一团糟。”沈月彤踮着脚尖探脑袋,扒拉着白雾,试图一睹那人的真容,可惜那雾散了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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