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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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之后其实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悲伤,赛后的握手环节暂时阻断了情绪的蔓延。

天海的手与明英的队长握在一起。

“你们是一支很棒的队伍。”对方说。

天海对这种赛后客套的问候没有多大的感想,礼貌地笑了一下。

简单收拾过后采访接踵而至,之前还被村上监督以“比赛还没结束”为由挡住的记者终于抓住了空隙,在选手通道里把准备离开的北川第一众人给堵了个正着。

白河对黑柳使了个眼色,自由人立马会意,拉着尚且不明所以的王牌以及一众后辈火速离开。村上监督扔下一句“我对排球一窍不通,无可奉告”也逃之夭夭,现场只留下了教练白河与主将天海。

不论是曾经作为职业选手,还是作为强豪教练,白河所接受的采访都比天海要多得多,面对记者的提问对答如流。天海站在她旁边只有挂着假笑面具点头的份,好在记者的注意力也不在她身上。

“白河桑对这场比赛有什么感想?”

“精彩的比赛。”

“您曾经带领球队拿到亚军的名次,这一次只是八强会有遗憾吗?”

“尽力了就不会有遗憾。”

“以往您的队伍都以主攻手为核心,近几年忽然转变成二传导向,请问是什么原因?”

“只是想探索不同的可能性而已。”白河的回答滴水不漏,手一挥表示差不多了,“比赛才刚刚结束,我的队员需要休息,抱歉。”

“最后一个问题,我想问主将天海!”记者急忙喊出一句。

天海忽然被点名愣了一下,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对方是一个很年轻的面孔,大约做记者还没几年,挂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把面容挡去了大半,个子在人群中没什么优势,只凭着一种倔强高举着话筒,努力地将它往前伸。

“请问天海桑,首次率领球队就斩获全国八强的成绩,您是否感到满意?”

这个问题跟刚刚问白河的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在提问荣誉颇多的白河时那位记者用的是“只是八强”“遗憾”,而面对年轻的天海,她用的是“斩获八强”“满意”。

对白河来说这样的比赛不是第一次,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在天海毕业之后她仍然会带领很多支名叫“北川第一”的球队打入全国大赛,甚至可能拿到冠军,八强当然算不上亮眼。

但对天海来说,她所率领的“北川第一”只有这一次的全国大赛,它是独一无二的,不应该存在遗憾。

心头淤积的那点不甘与郁闷散去了一些,“在我心里,北川第一是最棒的队伍,我与我的队友都在这场比赛里发挥出了自己最大的能力,因此即使输了也并不遗憾。”顿了顿,“但我不想说对这个成绩感到满意,我相信我们的未来绝对不止于八强。”

摆脱了记者后,天海跟着白河处理了些赛后手续才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回到旅店,她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安慰队友的说辞——她的队友们责任心都很重,说不准正在房间里为了这一次的失败而抢着背锅痛哭流涕,但她想告诉她们,她们每一个人都很棒,只是输了一场比赛而已,她们未来还会有很多的比赛,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回……来了。”天海拉开房门就看到里面完全是上蹿下跳的欢乐场景,跟她想象的画面完全不一样。

她的视线从壁虎似的扒在朝雾背上呲牙咧嘴的桥本,转移到哼着小曲在上野脸上鼓弄面膜的黑柳,再到静静在角落收拾东西的一之濑。

好像……不太对?

“你们疯了?”最终,天海缓慢地吐出这几个字。

桥本迅速从朝雾背上跳了下来,朝雾的表情看上去已经快要被勒死了,“小遥你终于回来了!刚刚村上监督说要请我们吃寿司犒劳我们,东京的寿司绝对比宫城要好吃吧?”

监督请吃寿司确实是个喜闻乐见的事情,但……天海满脸的疑惑,她记得她们刚刚输了场很重要的比赛吧?爱菜这家伙明明结束后还悄悄掉了眼泪不小心被她看见了,这就没事了?

“桥本前辈不放心天海前辈又回去了一趟哦。”一之濑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根香蕉,递给天海,“结果刚好听见前辈被采访时的发言。”

“‘北川第一是世界上最棒的队伍,我们都发挥出了超强的能力,因此即使输了也不感到遗憾,我们的未来绝对不止八强’。”黑柳绘声绘色地模仿着桥本当时的演绎,“最后这句话我怀疑是爱菜的添油加醋——”

她忽然如害羞的少女一般捂住了自己的心脏,“‘我爱我的队友们!’不得不说小遥你的魅力真是无限,这句话一出大家就都不想哭了。”

如果说前面还算把天海的发言复制了个□□成,那最后一句就是纯纯的胡编乱造。天海眼角抽了一下,第一次对配合了三年的攻手的记忆力产生了些微妙的怀疑,“最后那一句是她的白日梦。”

桥本满脸不可置信:“你当时明明就说了吧?‘最喜欢、最爱我的队友’什么的。”

天海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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