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燕番外 残荷(下)(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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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了?”借着酒意,公孙策的脸皮越来越厚。

“亲了我。”声若蚊蝇,飞燕红着脸摸摸自己的额头,愤愤捶了捶眼前这肆无忌惮之人。

“是吗?我不记得了,是这样亲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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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共欢新故岁,迎送一宵中。

瑞霭非烟,小春良月。又是一年播种季,宜养鸡。

初春来时,公孙策和飞燕在院内栽下了一株梨树,又在树下埋了几坛花椒酒,只等来年对酌共赏梨花香。墙边的竹子生机勃勃,翠□□滴,公孙策时不时就去摘几片,题上几个小字,悄悄夹在飞燕的书卷中,像那些年一般,借着竹叶道他羞于出口的情意。

飞燕在池塘边开了一小块菜地,种了些颇棱菜和冬葵菜,又在地底埋了些甘荀,日日晨起第一件事便是去勺几瓢荷花池的水浇菜。这段日子,她已经很少想起过去了。刚开始的那些时日,她刻意强迫自己不去想,回忆却频频跳出来,把她折磨得狼狈不堪,只觉日月无光。现在她每日忙着行医种菜,到隔壁学堂给稚子们上课,还要抽空应付总是缠着她不放的公孙策,那些回忆也就少了冒出来。渐渐的,也淡了许多,虽然心还是会痛,可她已经能坦然面对了。从前在太师府金枝玉叶般的日子,已经离她很遥远。既与过去道了别,那就不再回头,这是爹爹对她最后的叮嘱,她永记在心。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飞燕种下的小菜已经慢慢长出绿苗,如同新生的她,娇嫩却又坚强。爱怜地抚着细芽,飞燕心生欢喜。

今日来医馆问诊的人比平日多,公孙策却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飞燕一人出诊拾药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送走病患,就瞧见公孙策提着一个鸡笼回来,献宝似的将小鸡递到她眼前,“飞燕,看,这是一窝新生的雏鸡。”

飞燕皱着眉看向他手中的鸡笼,“我当然知道这是雏鸡,你买来干什么?”

“我想了想,你既种了菜,那我就养上些小鸡,与你共同农乐。”公孙策开始筹划他的养鸡大计,“等它们长大了就可以给你生鸡蛋吃,我们有菜有蛋,岂不妙哉?”

飞燕戳了戳他的额头,无奈叹了口气。她实在搞不懂种菜和养鸡有什么必然联系,只是瞧着他这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又不好泼冷水,只能由着他在自己的菜地旁搭了个矮矮的鸡圈。看着公孙策小心翼翼将小鸡们捧进圈内,又忙不迭地去厨房勺了一小碗米撒在里面喂食,飞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她一时又说不出是为什么。

二人农乐,如公孙策所设想的那般开始了。每日飞燕精心料理她的小菜苗时,公孙策都会在一旁撒米喂鸡,顺道赏荷又赏人。看着飞燕蹲在泥地里,手捧木瓢纤悉不苟给每一株菜苗浇水,亮晶晶的眸子里写满期待,他总会看到移不开眼。

公孙策见过飞燕很多面,每一面都是他喜爱的模样。他喜欢初见时她刁蛮任性与他不停斗嘴的张扬,心疼她遭逢巨变无助缩在他怀里垂泪的脆弱,欣赏她出诊时给病患扎针下药的专注,沉迷她情动时脸颊潮红眼神迷离的诱人,也爱她如今种个菜还要和菜叶子交流的可爱。

“你们一定要健健康康地长大,知道吗?”飞燕抚着一片细小的颇棱菜,神情温柔。

“你每日都是这么和它们说话的吗?”

被他听到自己傻傻和菜叶子对话,飞燕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继续浇灌她的菜苗不说话。瞧着她如此娇憨的小女儿姿态,公孙策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奈何这份农乐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

一个月后的清晨,公孙策被飞燕的一声怒吼震醒。等他大步跑到菜地前,飞燕精心种养的菜已被从鸡圈扑腾出来的大鸡崽啄得七零八落。不仅鸡蛋没吃上,现在连菜苗都没了。

“公孙策,你能不能管好你的鸡啊!眼看着它们已经长大,你就不知道把鸡圈起高加固一点吗?你还我的菜!”看着眼前火冒三丈叉着腰数落他的飞燕,公孙策的头越垂越低。

于是,鸡们连同鸡圈被飞燕捆绑送到隔壁学堂。公孙策的养鸡计划,宣告失败。

唉,自家的小鸡怎么就成别人家的了?暮春已至,公孙策郁郁的在包氏学堂咬下一口鸡腿。真真是……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盛夏酷暑,骄阳似火,又是一年采莲日,宜吃醋。

公孙策最近有些愁闷,他的师傅医术过于出众,容貌也实在太耀眼了,总有一些觊觎她才华美色的人借着问诊的名义来看她。这不,眼前就有一个。

“这位公子,你脉浮而数,是风燥外袭之脉,无甚大碍。”病患却看都不看他,目光一直往后方拾药的飞燕身上瞟。公孙策语气更加不悦,“加之你皮肤干裂,口鼻干燥。赤日炎热,你少出门多饮水便好,无须用药,请回吧。”

“我身子可是极其不适,你怕是诊错了吧?听闻龙姑娘医术高超,还是让她来替我把把脉吧。”

公孙策心下烦躁,开始逐客,“你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龙神医了,回家歇着吧,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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