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抹晓烟笼蔷薇 一泓春色敛香丸(2 / 4)
来得及加菜。”
皇帝揽住她,揶揄道,“爱妃这样已经很美了,不必特意打扮。至于菜嘛,捡点爱妃吃剩的就够了。”
欣美人轻轻拍了拍皇帝,“皇上快坐吧,臣妾骗您呢。臣妾猜到您要来的,瞧,羊肉锅子炖了这么多,臣妾就是宰相也吃不了。”
又吩咐小琴,“叫厨房再添一道姜鸭锅,多放些燕丸,皇上爱吃的。”
皇帝这才坐下,装模作样的嗅了嗅鲜浓的羊肉锅,“好香啊。朕还怕爱妃生气,不给朕吃好吃的了。”
欣美人正忙着给皇帝布凉菜,刚夹了一筷子开胃的酥藕,闻言奇怪的望向皇帝,“生气?臣妾为何要生气?”
皇帝近些时日独宠欣美人,一直没有间断,所以有些心虚,“朕昨晚没回来,是歇在了绿绮宫,实在对不住爱妃。”
欣美人似乎早就知道了,平静的又夹了些脆椒螺片给皇帝,“皇上说哪里话?臣妾怎么会因此怪怨皇上呢?嫉妒是失德,后宫嫔妃应当和睦,不让皇上烦心才对。再说,华妃娘娘资历远高臣妾,何况柳斗之事与她无关,臣妾不仅不会记恨,想起当初,反而有些对不住她。”
她说着,忍不住想起昨日恐怖的画面,但皇帝没有表态,她也不好提起可能扫兴的事情,于是只悄悄在心里同情华妃,表面上并未流露分毫。
皇帝似乎很满意,摸摸她的小手,夸赞道,“爱妃真是贤惠,又善解人意,朕有爱妃,是朕的福气。”
吃了几口菜,又压低声音,“其实,朕要先令大族内斗,所以才封她为妃。朕告诉爱妃了,爱妃不要为此不快。”
皇帝此举显然是偏向自己的,但不知为何,欣美人心里并不雀跃,入宫以来就萦绕着的奇怪感觉反而愈发强烈。
只是殿内香气浓郁,珍馐琳琅,让她脑子乱哄哄的,根本想不清楚,便先稳妥的乖巧点头,“臣妾不敢,臣妾明白的。”
皇帝更加满意,捏了把她白嫩的小脸,“放心,朕会永远对你好的。”
“谢皇上。”
秋去冬来,转眼已经到了大雪。
今年时气和暖,小雪时根本未曾落雪,大雪也不过零星的飘几丝白点,没什么冬意。
该雪不雪,对面朝黄土,靠老天爷赏饭的百姓不是什么好消息,对后宫诸府局来说却不算坏。临近年关,各府局都要打足精神准备节庆,忙得脚不沾地,少了往年沾脚湿鞋的雪泥,自然更加方便。
这些下人再忙碌终究也是为主人们,离年底还早,后宫已经开始装饰,颇有热闹氛围。
唯独未央宫里久病避世的豫贵妃处依旧人烟稀落,清净寂寥。
滴漏哒哒的滴过午时,豫贵妃才懒懒睁眼。经过一夜,殿内刺鼻的烟味几乎散尽,只留下浅淡的玉兰香。
她虽醒转,却不愿起身似的,抬手压住昏胀的前额,仍静静躺着凝望床帐。
红玉端着热水进殿,老远就看到这幅景象,忙放下水来床边奉茶,“娘娘醒了?先漱漱口吧。”
豫贵妃摆摆手,“算了,今日不起身了。”
太医说过,其实豫贵妃底子尚可,多是神伤气郁,加上烟熏火燎,才逐渐衰弱。红玉有意替豫贵妃振作,就略挑了重要的话说,“娘娘怎的还不迎程氏入宫?依静娘娘当初的计策,早日入宫才是上策。”
豫贵妃倒还没糊涂,冷冷一笑,略显浑浊的眼中看不出丝毫当年的影子,“不等选秀就入宫,未免刻意。皇上近年愈发多疑,性格也变了不少,还是谨慎为上。再说,年纪长些更沉稳,不易出纰漏。”
红玉见她动了动身子,忙上前加软枕,扶豫贵妃半坐起来。
只是简单的靠坐着,豫贵妃的脸色已经微微发白,说话也有些喘息,但声调却极其沉静,似乎一切成竹在胸,“甚至连选秀都刻意了。。。”
“啊?”
红玉有些疑惑,“不选秀?不选秀,皇上怎么能发现。。。”
“呵。那还不容易?”
豫贵妃轻蔑的撇嘴,不是是在嘲讽皇帝,还是在嘲讽曾经的自己。
腊月底终于开始湿润,瑞雪满枝,转眼又是一年除夕。
皇后向来不理琐事,又恰巧豫贵妃身体不适,今年的夜宴便由协理六宫的端妃代办。端妃虽然素日清简远浮华,却也是世家出身,她知道帝后都爱热闹,于是办起夜宴来毫不含糊,直比往年还漂亮奢靡三分。
第一件就是把殿内的珠帘罗幕都换成了水晶帘蝉纱幕,金蜡蜜烛的煌煌光辉照着玉盏间的琥珀美酒,混了水晶帘的艳彩,在如云似雾的纱幕间流转万道波光,再添上叮叮咚咚的珠玉环佩碰撞声,叫人未饮便已先醉。
第二件则是缘着端妃喜爱荷花,只是冬日苦寒,无法令荷花盛开,就用浅粉轻红的琉璃雕成无数荷花灯放入殿前湖水,再沿岸置放火笼取暖,命舞姬着轻衫乘小舟于湖中作乐,歌声和着水声悠悠扬扬传遍宫闱,似仙娥在无数繁星间起舞。
如此新奇的安排之下,非但帝后很是满意,连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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