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枕空梦远 满头白发昼夜长(4 / 5)
真的君子风范,一手将她搂在怀里,一手轻轻揉捏按摩着,“感觉好些么?”
梁茗霭被按的舒坦,疼痛似乎纾解许多。待要暗想如何奖励他,却不经意间低头,正瞧见自己身上数不清的伤痕。那颜色比刚才吃的鲜果还精彩纷呈,有红有青有紫,有拳脚有藤鞭还有看不出来历的伤疤,新的叠旧的,旧的添新的,简直残忍至极。
她震惊的瞪大双眼,又气又怒的拼命打他,“你!你这个禽兽!你怎么能这样!”
那人挨了她几下巴掌,竟没有翻脸,反而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是我动的手。”
“啊?”
梁茗霭刚举起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落也不是,不落更不是,只能愤愤的拍在他胸口,“不是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闭了闭眼睛,似乎很是痛苦,“你乖乖的待在家里,就不会受这些伤了。”
梁茗霭听的糊涂极了,难道是她自己不小心弄的?难道她没有待在家里,偷跑出去遇到强盗了?还是冲撞了父皇母后挨的打?
她也不好意思细问,只能愧疚的埋下头,“那,那是我错怪夫君了。夫君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了。”
那人抱住她的手却不老实的上下游移起来,“既然错了,要怎么赔罪?”
“啊。。。”梁茗霭想推他,却忍不住越抱越紧,“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真乖。”
“嗯。。。”
搅乱一池春水。
外面雨雪渐停,日光渐已西斜,只有残存的雪水自窗棂坠落,滴答滴答,像落在心上。
二人刚刚穿好衣物,他的长发还滴着水珠。梁茗霭犹自浑身酥软,不敢抬眼看他,只躺在他怀里,一昧取了自己挽发的缠花绳替他编发。
他的发极密极顺,摸起来倒有几分享受,她便渐渐走了神。
“要喝酒么?”
低缓的男声把她吓了一跳,不由得嗔道,“你这个坏蛋,我才不想喝酒呢。”
“哦?”男子的眼神充满了审视的意味,从头到脚的盯着她瞧,“可美人方才似乎隐有醉意。”
被男色迷惑是多丢人的事啊,何况还被发现了。
梁茗霭羞得恨不能钻进地底,死死拽住他的衣袖,声如蚊讷,“都怪你。。。谁叫你这么。。。”
说到一半,自己都觉得实在没脸说下去,只将脸一撇,扭身不再看他了。
那人也不为难她,轻轻的发笑,重新将她拥入怀中,极温柔的问,“好吧,不欺负美人了。今日是元宵,坐暖舫到御湖赏花灯好不好?”
梁茗霭感受着脊背传来的热度,又想起自己还从未游湖赏过灯,忍不住微微点头。
冬末的湖面似乎要低些,雪停了,也没有风,显得极为平静,加上湖面无数点燃的各色花灯,映照出暖黄的光芒,更是半丝寒意也无。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将一个烧得热腾腾的金丝暖炉强行按在她手里,不容置疑道,“刚从温泉出来,更容易受寒。”
梁茗霭气鼓鼓的瞪着他,泄愤般扯着自己身上厚厚的狐毛斗篷,“哼!独断专行。”
那人却像没听见似的,捞起船桨撑了两下,“小心,坐稳了。”
船身随着水波摇荡,慢慢漂进了花灯最密的地方。
他走过来,和她并肩而坐。
岸上传来遥远的歌声,绵软且绮丽,“泛泛春船载乐,溶溶湖水平桥。高鬟照影翠烟摇。白纻一声云杪。倦醉天然玉软,弄妆人惜花娇。风情遗恨几时消。。。几时消。。。”
梁茗霭听得痴了,依偎在他肩上,盯着水里一簇簇金盏香灯入迷。
他的身形面目倒映在水里,一时清晰,一时又被水波荡漾开来,亦幻亦真。
“好看么?”
身边人忽然发问,把梁茗霭吓得差点将暖炉丢出去,“不!不好看!我没有看!”
“呵。”他抬手轻拂她额上的细汗,将手不规矩的伸进了披风,“想脱掉吗?”
梁茗霭紧咬下唇,终究没经受住诱惑,点了下头,“想!真的热。。。”
“好吧,”他指指自己的薄唇,“那先亲我一下。”
说着竟俯身凑了上来。
“啊?”梁茗霭心跳如鼓,将暖炉丢开,就双手去推他,“不行,坏蛋!放开我!”
却被他越抱越紧,唇舌相贴,柔且有力,越来越深越缠绵的吻让人难以也不欲挣脱。梁茗霭只觉浑身脱力,唯剩下迷蒙的双目似阖非张,仍痴痴的盯着他浓密的眼睫瞧。都说眼睫长且密的人心狠,可他为何如此温存?
他睁开眼睛,眉目注满温情,边吻边深深的望她。
她的心忽然跳的更快了,好像不只有情意,还有催命似的鼓点,让人心生不安。
这眉眼,为何如此清晰,如此清晰的勾画着,却分明不是君明!所有的雾气刹那间没了踪影,她竟能看清了!他不是君明!
她究竟做了什么,她竟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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