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2 / 2)
像要裂开一样。
记忆还停留在昨夜和花连笙喝酒的时候,好像萧北熠也来了,其他的记不太清。
云舒抬手揉了揉沉得像灌了铅的脑袋,坐在床上低着头整理乱糟糟的思绪。
门帘突然被掀起,萧北熠端着水盆走进来:“我估摸着你也该醒了。”他边说着,便熟稔将帕子浸了温水递给她。
云舒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接过,只道:“这是紫苏该做的事情。”
“我知道啊,但我乐意,”萧北熠接过她净了手脸的帕子丢回盆里,倏然凑近,双臂撑于她身体两侧,笑得一脸荡漾:“云姑娘连我的个人喜好也要管吗?”
云舒不动声色向后挪了挪身体,后背抵上床栏。她觉得萧北熠今日很不对劲,活脱脱一只开屏的孔雀。直觉告诉她,她在昨夜酒后定是做了什么不得当的事情。
“我……”她垂着眼抿抿唇,犹豫着问道,“我昨晚说什么奇怪话,做什么奇怪的事了吗?”
她不酗酒,通常只是浅酌,昨夜实属是与花连笙聊得投机才多喝了几杯。但她自诩酒品不差,应当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瞧萧北熠这怪异的模样,她又莫名没有底气。
不料此话一出,萧北熠顿时委委屈屈地坐直,双臂交叉于胸间紧紧环抱住自己,语气控诉:“你昨天晚上硬拉着我不让走,还扯我衣服,想要霸王硬上弓。”
他言之凿凿,神情悲愤,不知情的人见了定会以为他受了多么大的屈/辱。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云舒意味深长地勾勾唇角,抄起手边的枕头向他砸去,凛眉怒骂:“滚!”
她是醉了,不是死了。胡话张口就来,她若是由他忽悠,那真是脑子有病。
“大早上别那么大火气,”萧北熠被砸了也不恼,笑嘻嘻地将枕头垫在她后腰,起身倒了杯温水,双手承给她:“兑了蜜的,你喝了能好受些。”
“你这歉礼也太轻了些。”云舒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接过不紧不慢地抿着。
水是他一早从山泉里打回来的,泡的是边地特有的花蜜,入口甘冽,甜而不腻,确实提神醒脑。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一缕晨曦透过帘幔打在她鬓边,衬得她整个人都矜贵极了。
萧北熠看着她,不由想起了前两天在孙大娘门口看见的那只慢悠悠舔爪子的白猫。
唇瓣被蜜水浸润,瞧起来更加潋/滟/诱/人。
萧北熠突时有些口干舌/燥,他好想尝尝啊,从昨夜就想了,一直抓心挠肺地想。
可是他不敢,好不容易才哄得她将尖利的爪子收起来,再吓跑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再等等,等等就好了。
他默默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一抬眸就瞥见她拧着眉头苦大仇深喝水的模样。他顿时会意,抬手将那抹悄然爬上她睫梢的阳光挡住。
她挑眉,讶异他的体贴,却默不作声将所有情绪藏于心底。
如果不是……萧北熠实在是个很好的人。
她喝完水,随手将空杯子递给他,他无奈轻笑:“你是唤起我来倒还真是顺手。”
云舒耸耸肩,也学他作无赖状:“你不愿意就让紫苏进来。”
“愿意,我乐意至极,”萧北熠将杯子丢回桌子,迎上她调笑的目光,神色倏然严肃,“你昨晚说了一些了不得的话,知道是什么吗?”
她只当他还是玩笑:“我说什么了?”
“你、喜、欢、我。”他凑到她耳边一字一顿低语,颇有些欲拉她共沉沦的意味。
他不想逼得她太紧,但又见不得她步步退缩,安然缩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徒留他一人忍受爱而不得的伤心失望。
身侧的人剧烈颤了一下,他却提前预判她的动作,按住她的肩膀不许她逃。
“你又要走?又要避而不谈?”他翻身上床,将她困于身体和床栏间,一手掐着她的下巴,逼着她仰头直视他的眸子。
她却别过眼,偏不看他,藏在棉被下的手下意识将被单扯出褶皱。她不知该如何回应,只颤着眼帘,涩声道:“酒后胡言,当不得真的。”
云舒常觉得自己卑劣,一边拒绝着他的心意,另一边又不忘受着他的好。她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人。
萧北熠自然不依,手臂施力,掐着她的腰带她平躺到床上,自己则撑于她上方。
似是嫌她抵着自己肩膀的手碍事,他索性将其抓了,扣在头顶:“那你看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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