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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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少了一个麻烦,内心的希望又多了几分。

没多久,紧接着就听咔擦两声,原先一直没动的两个石怪分别手执长枪活动了起来,并且朝我一步步走来,且速度越来越快。

我照着原来的路数继续对付着它们,捡起地上的铁链绕到其中一个石怪身后用尽全力勒住了他的上身,使其与我步步后退,眼看着身后的长□□了过来我径直腾空而起踩在了其肩上,只是没想到我的计策像是被识破了一般,手拿长枪的石怪很快收手,刚躲过一枪另一边的大刀又挥了过来,我即可翻身跳了下来,谁知又一把长枪已在身侧,其力道惊人,我被击退飞出几步倒在地上,腹部传来一阵钝痛。

若不是身穿软甲,恐怕早就穿肠破肚。

还未等我喘口气,另外三怪的武器已经逼至头颈,我立马翻身跃起退到祭坛之外,落地之后连退几步跪倒在了地上。

那几个石怪相互配合,活像一支整齐划一的军队。

此时的我,体力也已经消耗殆尽了……

我退下祭坛后,那些石怪便安分了,又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至此,照进这石室的最后一抹亮光也没有了。

我顿觉血气翻腾,赶紧盘腿坐定,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抑制住了身体异状,而后便倒在了地上。

睡一觉就好了……

也许一觉起来,一切都会柳暗花明……

醒来之时,情况并没有如想象的那般有所好转。

通过天井我依稀可以看见外面的夜空闪烁着星星点点,今日倒是个好天气。

明明自由近在咫尺,我却丝毫没有办法跨出这一个难关……

数年过去,为父亲报仇的事毫无进展,仇人在前,我却无能为力。

虽说有个姐姐,但总觉得她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对我也非毫无保留。

至于朋友……

说实话,我之前诓骗药魔的时候,即便口上说得信誓旦旦,我自己却知道心里也是没底的。

突然就觉得,天大地大,却没有一个可以让我安心停留的地方,好像在哪里都显得多余。

我这一生,还真是可悲……

想到这里,眼泪一下子就忍不住了,不停地往外涌。

正好此处无人,也是个可以放声大哭的好地方。

最后,咕咕叫的肚子提醒着我,哭也是需要体力的,我的情绪才慢慢得到了平复。

我从腰间取下香囊,庆幸这两年时常外出,自己也有了随身带糖的习惯。

吃了几颗糖,又闭着眼休息了一阵子,体力渐渐有所恢复。

与其在这里坐着等死,不如再想想其他的办法,所谓事在人为不是吗?

对了!那个幻阵的疯人!

他在这里面能活这么长的时间,说不定他会知道些什么!

只不过他神智紊乱,需要想办法让他清醒一些才行。

于是我点燃了火折子,又回到了起初入幻境的位置。

那人此刻似乎已经睡着了,低着头一动不动。

“前辈?”

我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他依旧没有反应。

我试着靠近了几分,想用刀鞘撩开他脏乱的头发看清些他的样子。

谁知刚要将头发撩起来他却突然醒过来!并拽住我的刀鞘往前使劲一拽,我一时不察身体往前一倾,下一秒脖子已经被狠狠掐住!

他像是疯魔了一般仰头咆哮,露出了一只灰暗的眼睛,像是没有聚焦。

我被勒得眼冒金星,一手抓住对方手腕,另一只手赶紧取出解毒丸丢入到他的嘴里,并点了对方的穴道,他这才慢慢平复了下来,而后手一松再度陷入沉睡。

得到解放,我赶紧退后两步,脖子传来刺痛,一摸竟然一手的鲜血,不过好在只是皮外伤。

我这才注意到,那人的指甲已经有寸余,且边缘有断裂的痕迹,这是长时间没有打理又自然断裂的结果。

这个人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是金鸳盟的叛徒?还是之前进来自证清白的教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转醒。

感觉到身边有人,他似乎笑了笑,嘶哑着声音说:“想不到,如今还能有人到这里来……”

“敢问前辈是何人,因何被困于此?”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问:“如今何年何月!”

我说:“……熙宁,二十七年。”

他似乎陷入到自己的世界里,喃喃地说道:“已经十二年了……十二年了……”

十二年?难道是他受困十二年了?

我以为他又是不清醒了,试着喊了一句:“前辈?”

他回过神,冷哼一声,“问人来由之前,不应当先自报家名吗?”

我愣了愣,说:“在下杨霖,来此只为求一条生路。前辈是金鸳盟的人吗?”

他未直接回答,转而说:“你来这求生,怕也是被诓骗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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