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水塘边的密谈（上）（2 / 2）

当外人。

不是他荩臣妄自菲薄，那些水准极高的文章就连学监的老先生都自愧写不出来，他一介白衣书生又怎敢妄言文章水平已然超过学监里和书本文章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学究？

“荩臣，有时候你还是太天真了些。”易玄望着波光潋滟的湖面，叹了口气，“首先，乡试考文章，但不是只考文章，学子的军事谋略、政事素养、随机应变能力等等都会有所涉及，文章做得好未必就能在乡试力拔头筹，乡试要的是全才，不是偏才。前朝那个谁文章写得一时无人匹敌，不还是落得个‘奉旨填词’的悲惨下场？；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你如何断定那些锦绣文章一定是安城那些考生自己写的？学监那些老东西的一面之词，就让你深信不疑了？”

荩臣似乎从易玄的话里嗅出些不平凡的意味来，急忙道：“易玄，你的意思是，那些文章乃是别人捉刀，然后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故意放出来的，藉此打击其余学子的信心？”

“不错。”荩臣有时候会因为缺乏对人心的清醒认识而略显天真，可一旦为他指明了错误，他改正的速度比易玄见过的任何人都快，而这一点恰恰也是易玄最为欣赏的，“那几篇据传出自安城学子之手的文章，今天我去府衙办通行文牒的时候碰巧也看到了。里面有一篇《早春赋》，写的的确出彩，你应该读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