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之行(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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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这帮人既不审问他们也不放开他们,只是每日按时派人送来吃食强制喂他们吃下。

京城已经许久没有收到殷弃三人的来信,平熙焦急等待着他们的消息,却是什么也打探不到,好像这三人凭空消失一般。

平熙愁眉苦脸地杵着脑袋在院中发呆,景弘被忆安推着来到平熙身旁。

他伸出手想抚一抚她的背安慰一番,却顿在半空又收回手,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阿熙,放宽心。”

“不,不对!我同阿弃约定每五日写一封信,就算信使脚程再慢也不会那么久没有来信。他们定是出了什么事!”平熙说着说着一拍膝盖站了起来。

她出神地盯着地面,转而下定决心道:“我放心不下,我要亲自去岭南一趟!”

“阿熙别冲动,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么去,路途遥远加之山匪横行,我不能让你贸然前往。”景弘拉着平熙的袖口让她坐下,苦口婆心劝说道。

“爷爷,再听到他们的行踪,我真是要担心死了,这几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我真的无法安心待在京城,您就放我去吧,阿熙会万事小心的。”平熙殷切地望着景弘,眼中隐有泪光闪烁。

景弘长叹一口气,抬头望向天空,从袖中掏出一枚骨哨放在口中吹响。

哨声刚落,便有数十人从墙上齐齐落下,纷纷单膝跪于景弘面前。

平熙震惊地看看景弘又打量打量跪着的人,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她又观察起那枚骨哨,是她从前未曾见过的。

骨哨通体焦黄,但是表面似有一层釉质光滑流动,釉质里头的白骨布着浅浅的裂痕,虽然只是小小一枚,却能看出做工异常精细。

“老大、老二、老三,你们护送阿熙去岭南,切记要保护好她。”景弘一一点了前头三位,朝他们点着头嘱咐道。

“是!”那三位齐声回道。

景弘再一挥手,那些人便各自散开,翻上墙头不见了踪迹,只剩下被点到的三人仍留在原地。

“爷爷,这是......”平熙目瞪口呆,说话也是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

“哈哈哈,你以为爷爷是如何能在京城立住脚跟的?”景弘抬手拍了拍忆安的手背,示意她将自己推到屋里,嘴里继续道,“既已决定要去岭南,那爷爷也不希望约束你,这些侍卫都是从前阿弃派来保护我的,现在就由他们保护你,爷爷愿你得偿所愿、此去平安。”

他眼中熠熠闪光,慈爱地看着平熙,眼中既是欣慰也有担忧。

平熙鼻头发酸,喉咙也有些哽住,她直直跪下,朝着景弘磕了三个头,似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大家都知道此番岭南之行必定危机重重,能否安然归来都不是定数,因此大家默契地没有再提到岭南。

忆安帮平熙收拾好行李,突然扑入平熙怀中,小声呜咽起来。

平熙轻轻抚摸着忆安的发丝,柔声哄道:“忆安乖,姐姐很快回来。你要照顾好爷爷,多和爷爷学些技艺。有了技艺傍身,日子会好过许多。”

“呜呜...姐姐能不能不走,看不到你我心慌......”忆安哽咽着,声音有些闷闷的。

“谢谢你惦念着姐姐,但是姐姐也有记挂的人,见不到他们我也会心慌。你长大了,可以帮姐姐承担起这个家的责任吗?”平熙搂起忆安的小脸,让她仰面与自己对视,不止是在劝慰她,更是在嘱咐她。

忆安鼻头红红的,一颗颗泪珠从眼角滑落,双目通红,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平熙不忍心她哭成这样,无奈地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又将她搂入怀中拍拍背安抚着。

第二天平熙一行人踏着清晨第一缕薄雾便出发了,为了加快速度,平熙没有坐马车,而是骑着马疾驰。

平熙虽不会武功,但也断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前世她在殷羡麾下学了医术、毒术、马术,骑马对她来说是不在话下。

他们一路疾驰,直到太阳快要下山,才找了家客栈休息。

“姑娘,我们就在隔壁,有事就唤一声。”其中一侍卫抱拳道。

“多谢,辛苦你们陪我走一趟。”平熙感激地对他们点点头。

三个侍卫一同抱拳回礼,没多做停留就回了屋。

平熙独自在屋里收拾包袱,里头都是些男子的装束,她以女子身份出门终是不便,因而乔装扮成了男子。

一夜无事,第二日天未亮,几人便继续赶路。

再走一段距离就要进入南北交界之地,此处崇山峻岭环绕,只能沿着陡峭的山路前行,一不留神便会坠入山崖。

因地势险峻,这里也是山匪纵横的地界,要想顺利穿过这片山区,只能小心再小心。

四人渐渐深入山地,一路上未见其他人,甚至连一只动物都没见着。

“停。”平熙压低声音示意大家停下,望着前方的山路眉头紧锁。

“姑...公子,可是发现什么异常?”一侍卫小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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