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凶案现场(3)(1 / 2)
“你们不也是为了钱吗。这容易。你要多少我给你们多少。我的条件很简单。那就是让我女儿这个礼拜就动手术。傻瓜都能看得出來她已经熬不到春节了。我现在回病房去。你有我的电话的。”临了。女人锋利的目光直逼王金明的内心。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女儿就是我的一切。你给我牢牢记住这一点。”
王金明始终沒敢再抬头看一眼这个几乎发了疯的女人。直到尖厉清脆的皮鞋后跟敲击瓷砖地板的声音消失在屋外的走廊里。他这才抬起头。咬了咬牙。拽过办公桌上的电话机听筒。拨打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还沒等对方开口。王金明就颤抖着嗓音小声说道:“客户下了订单。这回要的是‘主机’。时间就是这周。我怕……不。她不还价。只要东西……好的。我安排好后马上就通知她。”
天使医院住院大楼五楼心血管内科。走廊两边的病房里已经住满了病人。有些是已经做过移植手术的幸运儿。这些毕竟是少数。而大部分人。则还在绝望和期望中挣扎着等待着器官。
走廊拐弯处的单人病房。门开着。一个年轻女孩正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管子的另一头连接到了病床一边的心肺机上。
床对面的椅子上正坐着刚才大闹医务科长办公室的女人。此刻的她两眼怔怔地注视着正在昏睡中的女孩。目光空洞。面容憔悴。许久。她又看了看病床旁边的仪器。那上面的数字说明死亡已经不远了。女人的目光中充满了绝望。
突然。耳边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女人沒有丝毫犹豫。迅速伸手接起了电话。不用看來电号码。她就已经猜到了电话究竟是从哪里打來的了。通话时间很短。但是在女人看來就已经足够了。通话结束后。她轻轻地放下手机。目光再一次转向面前的病床。瞬间变得温柔许多。嘴角甚至漾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佳佳。你有救了。很快妈妈就可以带你回家了。”
傍晚。天长大学门口。一个十**岁的年轻人背着个小挎包。健步如飞地走出了大学校门。他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不停地看着腕上的手表。公交站台就在不远处。可是。站台上和以往任何一天中的此刻一样挤满了下班的人。
突然。年轻人的身后响起了汽车喇叭声。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看。立刻站住了脚。脸上随即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汪教授。”
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应声停了下來。车窗摇了下去。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探出了头。热情地招呼道:“小杭。快上车。我顺路送你去市区。”
“好嘞。谢谢汪教授。”小杭兴冲冲地跑到帕萨特的后面。拉开门钻了进去。
车门关上后。这辆帕萨特轿车迅速开进滚滚车流驶向了高架桥。
这一晚。外出当家教的天长大学医学院临床系大二的学生小杭破天荒地沒有回到寝室。他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周后。在四处遍寻无果的状况下。学生处的老师惴惴不安地拨打了110报警。
一个半月后。
十二月份的天长市已经明显能够感到一丝寒意。尤其是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被电话吵醒的章桐接完电话后刚刚掀开被子。就鼻子一痒。紧接着就毫无防备地來了一个非常响亮的喷嚏。吓得缩在床脚的馒头一个激灵。立刻站了起來。警惕的目光迅速扫向四周。
见状。章桐不由得一阵苦笑。下床摸了摸馒头毛茸茸的大脑袋:“傻瓜。你也太胆小了。不就打个喷嚏吗。看把你吓得。”
馒头感激于主人的宽慰。摇了摇扫把一样的大尾巴。顺从地又趴下了。
每次看到馒头憨厚的狗脸。章桐的心里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好久沒有联系的刘春晓。已经快四个月了。刘春晓就仿佛人间蒸发一样。电话关机。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临告别的那一天。刘春晓只留下了一句话。说是有重要案子要处理。可能会有很长时间不会和自己联络。章桐沒有多问。她从刘春晓的目光中读到了不舍。但是沒有办法。这就是工作。她沒有料到的是。刘春晓的一句“很长时间”竟然需要这么久。都快整整四个月了。
急促的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章桐一个激灵。赶紧接起了电话。王亚楠的声音立刻在耳边响了起來:“小桐。我的车马上就到你楼下了。你准备好了吗。”
章桐扫了一眼身边沙发上的黑色小包。为了应付这种半夜突发状况。她早就养成了每天晚上把必备防护工具和衣服打包准备好的习惯:“放心吧。我这就下楼。”
三十分钟后。寒风刺骨。章桐打着哆嗦。站在一户居民楼下的已经打开盖子的化粪池边上。尽管现在是寒冬腊月。但是。化粪池里那扑面而來的阵阵臭味。还是让她忍不住胃里一阵阵地恶心。
稍稍歇了一会儿。章桐叹了口气。穿上了塑料工作服。外面还套上了那种海边渔民经常穿的连体皮裤。最后戴上双层的手套。潘建帮她在手套外面的接缝处狠狠地缠上了好几道黄色的防水胶带。紧接着就递给了她一个大漏勺。一个铁桶。章桐身边还站着和她几乎一样打扮的另外三位法医。今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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