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劳动胡姨妈了(1 / 2)
柏大奶奶闻言,忙让人请二人进来。
夏嬷嬷瞥了柏大奶奶一眼,心中恼她自作主张,在兰墅院替傅遐龄当家。
傅遐龄倒是没和柏大奶奶计较这些,只是觉得这一天的事情太多了,想快刀斩乱麻把眼前的事情理清楚,明天一早起来就可以去庄子上避暑躲清静。
她没管柏大奶奶作势要起身的举动,又看向柏大奶奶道:“今日眼瞅着要落钥了,明早我让夏嬷嬷打发人去驴行雇骡子。表嫂那边只管让人把三辆车空出来就好了。若是府上人手不够,刚好万嬷嬷来了,我同卫夫人借几个人使一下应当是问题不大。”
此话一出,莫说柏大奶奶,便是夏嬷嬷也变了脸色,看向了傅遐龄。
柏大奶奶本想起身,以示对杨大夫人跟前的向妈妈的尊重,因着傅遐龄这话,瞬间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有些失神地坐了回去,看向傅遐龄想说什么却又极力忍耐着,整个人处于暴怒边缘。
夏嬷嬷则是一脸“我家姑娘这是真恼了人,准备又不管不顾了”的揣度神态,关注着傅遐龄神色之际,又不住地打量着柏大奶奶的面色,也怕她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伤害到傅遐龄。
傅遐龄面容平静,仿若没注意到二人的目光一般,说完也没柏大奶奶说话的机会,而是对外头道:“请万嬷嬷和向妈妈进来吧。”
向妈妈领着万婆子本是言语间带着笑意,正准备就着小丫鬟打帘子的手进来,却听得傅遐龄开口说话,立马噤了声,停住了脚。二人静待在门口,将傅遐龄的话听囫囵了,不由得互看一眼,随之垂眸各自思量起来。
柏大奶奶听得傅遐龄请二人进来的话,面色更为不好,胸口起伏一下,到底没有暴怒离开,端起茶盅喝口茶压了压火气,面上很快挂上了微笑,静待二人进来。
夏嬷嬷看着傅遐龄掩唇微微打了哈欠,没有起身之意,便起身迎了上去,快速与万婆子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转而对向妈妈笑道:“自打你女儿生了小子,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
“叫你说的,我好似大忙人一般。哪里好些日子,连三天都没有。”向妈妈是个圆脸,长得白净,说话之际是未语先笑,瞧着和气可亲。同夏嬷嬷说完客气话,她又忙与傅遐龄和柏大奶奶见礼,“见过大奶奶,见过表姑娘。”
说话间,她与万婆子齐齐向傅遐龄和柏大奶奶见了礼。
柏大奶奶这次没有率先开口,见傅遐龄冲她点了点头,让人给二人看坐,却没有问二人怎么这个时候来,便是看了向妈妈一眼,想问万婆子这个时候上门所为何事。
向妈妈素来得杨大夫人的倚重,便是江柏三兄弟见着了也要叫一声“向妈妈”的人,是孙家上门之后,杨大夫人临时将人叫回来,协助柏大奶奶处理院子里的一摊子事儿的。
柏大奶奶担心万婆子这个时候上门是如孙家一般借故闹事儿,行那落井下石的小人之举。
向妈妈微冲柏大奶奶摇了摇头。
万婆子是客,自是没有先开口的道理,便也不开口。
“二位这个时候联袂上门叫我猜猜所为何事?”夏嬷嬷让小丫鬟与二人上了甜水,见傅遐龄依旧没言语,就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又看向万婆子道,“想必是为着明日一早去庄子上避暑一事。”
万婆子哈哈一笑道:“老姐姐到底年长几岁,慧眼如炬,一瞧即知。”
柏大奶奶闻言皱了下眉,看了眼向妈妈,暗忖道,这不也与那孙家一般,便不是趁火打劫,也是故意叫江家难堪。明知江家府中闹出了点事儿,还特意来说什么避暑的事,不就是借机将众人视线引到江家吗?可向妈妈怎么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
柏大奶奶凝眉沉思。
万婆子与夏嬷嬷玩笑过活,转而看向傅遐龄,笑着道:“老奴这次来是向姑娘请罪的。今日姑娘让夏嬷嬷邀请家里人去庄子上消暑,夫人也起心向让我家三姑娘一道跟着去,又怕叨扰了姑娘的清净,下半晌特意打发我来府上说句叨扰的话……半路上碰上总督府的勤四奶奶……我陪着去了总督府,这才得知我家三姑娘已将她大抵要同傅姑娘一道去庄子上消暑一事,托总督府来家里的婆子说与他家四姑娘听,自作主张地邀了人……四姑娘见着老奴问起这事儿来,老奴当时只顾着周全我家三姑娘与他家四姑娘的情谊,脑子一糊涂就先替傅姑娘打包票应了,这不一回府连三赶四地过来请罪。还请傅姑娘海涵。”
柏大奶奶已经知道总督府勤四奶奶半路借车之事,原就有些后悔没有打发江家的婆子跟夏嬷嬷一道去程家,不说能跟万婆子一道去一趟总督府露脸,也不至于怠慢了程家回禀的婆子,晚了许多时候才知道此事。
不过想着车子最终是还回了江家,不算一点人情没捞着,她也就暂时按下没有发作下面的人,打算先顾着孙家这边,他日再做猫补。不意,这事情竟然没过夜就有了后续。
傅遐龄听完万婆子的话,没说什么安慰之词,径自朝向妈妈望去,问道:“大夫人那边如何说?”
向妈妈笑道:“大夫人说姑娘就是太爱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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