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英雄（5）（1 / 2）

“当当当！”川岛菲子用指头敲了敲金盒底下的方桌，竟然发出金属的脆声，却有不同于一般的金属，奇怪道：“这是什么材质制成的，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曹子健也走到方桌前，说道：“天外玄铁。”

川岛菲子抚摸着黑色方桌的表面，坚硬异常，抬起头，看向那张画像，画中亦有一张黑色方桌，是否是一种提示？右上角题有一首用篆字书写的《龟虽寿》，她读道：“神龙虽寿，犹有竟时，螣蛇乘雾，终为土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盈缩之眼，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话音未落，曹子健已经捧腹大笑起来，这让川岛菲子有些莫名奇妙，不高兴道：“怎么，我念的不好啊！”

“不……不是……”曹子健连忙摇手否认，调笑道，“你怎么嫁人后，字都能念错？还一次念错两个，诗中明明是神龟虽寿和盈缩之期，而你偏偏念成了神龙虽寿和盈缩之眼了，太好笑啦！”

难道真是看错了？川岛菲子揉揉眼睛，再仔细看一遍，确信自己没有念错，于是反驳道：“我哪里念错了？一点都没错，我看是你念错了。”两人僵持不下，都坚持自己的没错，曹子健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就道：“你站起来看看，这个字是龟还是龙？”

“站起来就站起来，我站起来看它也是……龟？”这一下让川岛菲子非常惊奇，何以自己看到的明明是一个龙字，而站起来看后，却变成一个龟字，再看向有争议的另一句，明明自己看到的是一个眼字，而现在再看到的却生生变成一个期字。实在是出乎意料了，川岛菲子又蹲下去，抬头再看那首诗，依旧是龙和眼，没有改变。她俏脸一扬，得意地冲曹子健一笑道：“你蹲下来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没错。”

曹子健蹲下身，看那画像，果然发现川岛菲子说得没错。他站起来再看，自己说得也没有错。这就有些奇怪，如此反复试验，就发现画面上那首诗，角度不同，其中有两个字是不同的，这是为什么，想不通。曹子健默默盯着那两个能改变的字，自言自语道：“龙、眼，龙眼，难道和龙眼有关？”他蹲下去，把手指按在两个龙眼之上，按了几下。

川岛菲子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曹子健道：“你看，那首诗中唯有龙、眼二字是与其他字不同，想必是与之有关，唉，真笨，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嗯？为何还没有反应？”

川岛菲子道：“要不再看看这张画像，或许还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二人又重新打量起这张图像，仔细寻找着每一处值得注意的地方，“你看，你太祖爷爷的两只手是不是有些奇怪？”川岛菲子指着画像中的曹操道。

画像里的曹操如果不仔细看，确实不易发现有什么奇怪地地方，细心的川岛菲子却指出了不同寻常之处，曹子健摇摇头道：“看不出来。”

“你看这里！”川岛菲子指着曹操的左手，之后又指向他的右手，“再看这里。”

经川岛菲子一提醒，曹子健这才发现，只见曹操左手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方桌，而右手舒展开的五根手指，自然垂落在腰间。川岛菲子问道：“这是不是算一种提示？或许是密码，在那条龙的左眼按一下，右眼按五下。”

曹子健道：“那好，我试一试。”曹子健弯下腰，按照川岛菲子所说，这一切做完后，静静地等待着。等待一会儿，竟然没用动静。本来以为不会发生什么了，却听身后传来“喀啦”一声，二人同时回头，看到那墙壁上一座石门被打开，露出容人进入的秘洞。

在自家的藏书塔内出现这样的一个秘洞，作为主人的曹子健自然要去看看，可是川岛菲子拉住曹子健不让他走，并道：“别去，可能有危险。”

曹子健淡淡地道：“没事的……”挣脱川岛菲子的手，他来到洞前，依稀可以借助光亮，看到洞里盘旋而下的阶梯。他对川岛菲子道：“你等一下，我去拿两个火把去。”说完就走出塔去。不久，便拿着两个燃着的火把而来，递给川岛菲子一把。

“真要去里面吗？”川岛菲子有点担心地问道。

曹子健笑道：“有我在，不用怕，你还不信我吗？走了，看看去。”一拉川岛菲子的手，就像秘洞走去。乍一碰到她的柔荑，又想起她已嫁为人妇，便急忙放开。川岛菲子此时有些羞赧，不想让曹子健看出她的窘迫，于是道：“相信你，一起进去吧。”曹子健温柔地一笑，二人前后脚走入其中。

秘洞的楼梯是呈螺旋型下降，似乎是沿着这座高塔直入地下，走了好一阵子，楼梯才终于没有“下文”，而是换上一条笔直的大道，在左右墙壁之上，皆有熄灭的铜雀灯，曹子健认得这些玩意儿，他用火把点燃其中两盏，黑暗顿时被驱散不少，可以看清前进的道路。

他们一路走，一面点灯，这条大道不知道有多长，似乎像永远也走不完似的。川岛菲子问道：“这是要去哪里？”曹子健摇摇头，安慰道：“我觉得快到头了，我有预感。”果然正如曹子健所说，再行得半盏茶时间，便到尽头。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