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添 喜(1 / 2)
我本计划骑马往外逃,后来想,这里养的都是上等好马,如果带马外逃,抓住了真的会没命。
走之前我安排好一切。并压了封信在枕头底下,讲明我仅仅是想回家看看老人,陪儿子过个周岁。事情办完,我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你这是过家家呢?这是拿命在玩,你知道不?”大伯白良贵紧锁双眉,无限担忧的说道。
“不管怎么样,回到家看了看你们,总比到死,也不能与你们见一面要好。”
“你这事到底会怎么样?我也理不出头绪。但就你刚才讲的一些情况,我想,你暂时应该不会有事。至于后面怎么样,那就是看你的造化。你在家住两天,就赶紧返回去。人,要言而有信,才能有儿女情长。
你一定要改改倔强的个性。不然会害你终生。凡事要三思而行。在外不要担心家里的事,要把全部的心思和精力用在保全自己的性命上。只要人活着,一切才有盼头。”
天际边已经泛白,浩瀚的天空,明星闪烁,一轮晕月斜挂。在家人万般不舍中,白宏方一步一回头的拐过了山嘴,拐进了朦胧的天地间。前面山坳人家的鸡鸣声响彻山冲。路旁树林在月光照映下,树影摇曳的投在路面上,阴明交错。白宏方把肩上的包袱往上提了一把,甩开膀子走在这明暗交错的路上。
“这天,干冷。也不下场雨又不下场雪。”白长生提过火笼,将火盆里没烧完的炭火夹进火笼里,递给纺线的老伴。
“冬晴千日无人愿。有小孩,天晴着不好?”
“入冬不下场大雪,来年的收成就不好说,特别是虫害。”老汉坐在纺线车旁,绕着老伴纺下的线砣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老伴聊着。
“我想赶在文秀月子前,把这一机布织下来。要不生了,一个月里哪有功夫上机?一放下,又到明年了。”
“成天腰酸背痛的。都这把年纪了,做多少是多少。赶的赶的,累倒了床怎么办?好了,不纺了!纺出来我也绕不完。睡吧!睡吧!”
“秀,文秀……?”
“母亲,我可能要生了。”
“多久了?”
“鸡叫头一遍。”
“好!好!”婆婆孙氏匆匆出了房门:“老头子,老头子!”
一大早在大门外劈柴的老头子白长生听到喊声,放下斧头进来:“你喊我?”
“快去请接生婆!”
“啊?哦,哦,哦。”
老头子白长生不知是还没大是听明白,还是没回过神来,站在那愣着。忽又哎一声,急忙转身往外走。
“恭喜你二老,一个好字。”随着一声清脆的婴儿哭啼声,接生婆汤氏合着一口没牙的嘴,含混不清的向孙氏恭喜道。
唐文秀偏头看向依偎在怀里,粉嘟嘟的女儿,悲喜交集,泪水涟涟。
“不能哭哈,月子里呢!儿女双全,看看多好,宏儿知道了,又该往家里跑。”唐文秀听罢,哭的更伤心。
“叫你不哭呢!不能哭哈!不哭,不哭!”婆婆孙氏欣喜不已的劝着,安慰着儿媳妇。”
北风翻过山岗,涌进山坳里。山林间阵阵松涛声赶来,又匆匆赶向远方。
白良贵走在提着一大篓子东西的店伙计前头。提起棉袍下摆大步迈过高高的门槛儿,情不自禁的喊道:“宝儿,有妹妹了?好!我们家宝儿有伴了。当哥哥了。好,好,好!”
白长生听见哥的喊声,忙迎出来:“哥,早上太冷。宝又得个人照看……。”
“是的,是的。这冷的天,一定要照顾好孩子。我在街头碰见曾武他叔。
“哥,你今天有事要出门?”
“也不是大事。不当误,不当误。”
“大爷爷!”房门打开,侄孙子宝儿一声雅气,甜甜的喊道。“哎!来,大爷爷抱抱,大爷爷抱抱哦!”
白良贵哈腰抱起侄孙子宝儿,放在膝盖上坐着:“妹妹呢?你看到妹妹笑了,是不?”
“妹妹不会笑,只会哭。”
“妹还小嘞。妹妹哭,你要哄哄她。”
“我用手摸摸她,她哭的声音更大。”
“那是不是你手很冰,冰着妹妹了?”
“你试试。”宝儿说着把小手贴在大爷爷的脸上,白良贵被冰的一个激灵。他拿开宝儿的手问道:“你冷不冷?手这么冰凉?”
“刚还在井边玩冰块。”
“你们要看紧点,这要是冻伤了,年年冬天都会生冻疮。宝,外边的冰不能用手去抓,知道不?”
“不知道。妈妈要我带手套去玩,带着手套不好玩,老连在上面。”
“你不戴手套,不怕冰粘在你手上?”
“不会的,不会连在我手上。”
“哥,细伢不怕冷!”
“那是我们小时候,贱。皮实。冬里田地里也没事做,你耐烦点,细心点。帮着看好这个大的,不光只怕他冻着。更要小心火盆边,开水壶边。要不,你们商量着请个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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