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以心换心（1 / 2）

戈壁滩外茅草屋里，坐在床上的老者泪流满面：“徒儿，你离开了尘世间，一了百了。留给你老母和妻儿的是无尽的思念与苦涩。

人世三千烦丝，都是自生的。理不顺的结，都是自结的。红尘万里尘与土，淹埋了你自己呀——，我的徒儿！”老者任凭老泪纵横的往下流着，无不惋惜，无不痛心的长叹道。

门被轻轻的敲了两下。老者抹干眼泪：“进来！”

“师傅，我师弟他……”

“哭吧！”

……

“师傅，我想去看一眼。”

“不可！”老者厉声断然的说道。

后又缓缓道：“不要违了他的心愿，就是对他最真挚的情意。他已了却身前事，家里有份家业足够他老母妻儿温饱。足矣。千万不要去扰了他们的宁静。”

“师傅，你现在没了对师弟的牵挂，我背你离开这里！”

“徒儿，不要记挂着我。记住，我这一辈子有对你师兄弟俩的一丝牵挂，是一种幸福。我能有你师兄弟俩在我心里，我很欣慰，人生莫过于此，足矣！回吧。安生，安生的过日子！”

下雪了，糟坊的伙计娄大光一大早就挑了一担炭送来：“少东家，瑞雪兆丰年，这场雪下的好。”正在院子里扫雪的白玉宝忙放下手中的扫帚：“大叔，有劳你了，快放下担子屋里坐歇会儿。”

“玉宝，这炭就不要买了，家里有的是干劈柴，用柴烧着烤着更暖和。”

“母亲，奶奶的眼睛见烟就流泪，你要是不舍得买，我明天上山砍窑柴，自己烧一窑炭。”

“宝儿，你现在还小，家里这点家底我们这几年一定要精打细算，等再过几年你长大了，会经营挣钱了，就不愁没本钱。”

“经营，经营……”白玉宝念着，念着，趴在油灯下睡着了。

大清早，白家杂货铺开门了。“宝，大爷爷去里屋搬货，你看着铺子啊。”白玉宝坐在矮凳上，一双大眼睛直溜溜的看向街面。街心里，一老汉扛着一棒子玩具风车：“卖风车，卖风车喽。”

一个小孩扯着一位老者走过来：“爷爷，我要风车，给我买风车！”小孩指着风中飞转的风车：“爷爷买嘛，给我买一个买嘛，给我买一个。”小孩连连嚷道。

老者手伸进破衣衣襟里，摸着。白玉宝看着白头发，烂眼睛，衣裳破烂的老爷爷一直在衣襟里摸着：可能是衣襟兜里没钱吧！

白玉宝站起身跑过去。“小孩，你要买吗？”白玉宝摇摇头。他偏头看向那个，不断摇晃着老爷爷的手要买风车的小孩：“不要爷爷买风车了，你爷爷兜里没钱，哭哭嚷嚷也没用。”

老爷爷将伸进衣襟里的手拿出来：“爷爷真的没钱，回家，回家爷爷给你折一个也能转动的风车。”

“真的吗？”

一间破屋子里，白玉宝蜷缩在墙角里，身上的衣裳被拔光丢在一边，一大汉对他拳打脚踢：“多嘴，我让你坏我的生意，让你多嘴。”大汉照着他的嘴巴，连扇几巴掌，白玉宝嘴角顿时鲜血直流。

“玉宝—，宝儿—，玉宝—！”老汉听见有人喊着找过来，扯开门跑走了。

白玉宝被脸上滴落的水惊醒了，他睁开眼睛看见大爷爷的眼泪滴下来：“宝，你醒了？”大爷爷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坏人被爷爷打跑了，玉宝不怕，宝儿不怕。”

白玉宝被大爷爷紧紧抱住，抱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喘着气挣扎着，猛的一伸腿把自己惊醒。他长长舒了口气：“唉，又做梦了。”

“今天是冬至，方伯伯，吴伯伯，田叔叔…，你们辛苦一年了，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盅酒。”白玉宝站着举起茶盅，对几位长工说道。

长工老方端起酒杯，犹站起来，被白玉宝按下：“伯伯，你们是长辈，尽管我能力还小，但这礼数我还是晓得的。现在我爷爷父亲都不在，好些事还望大伯、大叔你们给我拿主意哈！来，你们不要见外，喝！”白玉宝举着茶盅，有些稚气，但透着真诚的说道。

酒足饭饱后，白玉宝一边茶烟伺候着，一边跟长工们聊着天：“年前下这么大一场雪，明年的收成一定有望比今年要好一些哈？”

“我们庄稼人就望有个好年成。雨水好，收成好。我们活路也能轻松点。”长工老吴磕着烟斗看向老方和老田说道。二位相互着点点头。

“今年的粮食收成不错，没受干旱减产，多亏你们没日没夜的车水浇灌。”白玉宝说着，从袖笼里抽出红包，双手一人递一个：“我全家人的一点心意。你们买包糕点带回家接家人。

大伯、大叔，我爷爷在世的时候还能时不时给你们搭把手，现在爷爷不在了，还望大伯、大叔你们多担待些。”

长工老吴举着烟斗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他看向老方，又低下头去，将烟斗伸进烟袋里，按着烟丝。

“我说老方，我们这几个人种10来担田，以前还有老东家忙前帮后，要是再遇着像今年这干旱，我们真的是干不过来。我本想提提，让东家再雇一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