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2 / 3)
,和弓箭等工具一块儿,挂在墙角。
冯懿枝在吃饭的木桌子边的凳子处坐下。她觉得自己好凉,无父无母,家中一无所有,日后生存全靠自己。
隔日,冯懿枝拾起她爹冯屠户留给她的柴刀,承父志去砍柴。
上山她不敢,只能在山麓捡些细木棍,好补给柴房里的柴堆。
待回来后,冯懿枝背着一堆沉重的柴棍,走进洞开的柴房里,卸下负担后,开始打理凌乱的柴堆。
她扒拉着没剩多少的榆木,正当此时,一颗头发漆黑的脑袋朝她的手腕处滑了过来。冯懿枝一惊,往柴堆内进去些,看到“脑袋”的正脸。
青年人五官隐秀端正,面白唇红。
不过,他的面颊沾染血迹,肩头的衣裳划破,已被鲜红的血液浸透。
姜子霖身负重伤,意识朦胧,却不敢完全地昏阙。
感受到冯懿枝伸来手指,意图察看他的气息,姜子霖紧张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竭力地掀开眼皮,视线很模糊。看见一个长相土模土样的农女,猜测她该是柴房的主人。
出于防备,姜子霖问她:“你是谁?”
冯懿枝原本盯他的长相有几分入神,由眉及鼻,由鼻及唇,那叫一个眉清目秀。
此时,她被他略微粗糙的手心一激,轻轻地挣开,回道:“我是冯屠户家的女儿,枝枝。”
姜子霖听到她的名字,方卸下心防,彻底地失去意识。
“……”冯懿枝见人还没说两句话,便再度陷入昏迷,看上去他的伤势不容乐观,于是将人给背起来,拖到隔壁的榻上。
冯懿枝估摸这人身长得有八尺,也就是一百八十多厘米。
冯懿枝暂时搁置整理柴堆的人物,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其治外伤的药物。所幸,一般屠户的家里有备。
她卸掉姜子霖肩上的衣裳,把他肩上和伤口的血迹处理掉后,包扎伤口,再给人把衣服穿好。
然后,她才转头去继续捡拾柴堆。
第二日,姜子霖醒转过来。
姜子霖发现自己的身子被人动过,有几分警惕地给自己进行检查,发现没什么异常后,方下榻。
他立在门口,彼时,冯懿枝正在门外扫地,没有注意。
没一会儿,年逾耳顺的村长过来。姜子霖见到有人来,连忙把自己藏在暗处,没让人看见。
村长把冯懿枝叫了过去。
冯懿枝丢下扫帚,走到几个男人跟前,只见他们人手提溜着一些东西,有猪肉、羊奶、衣裳等。
冯懿枝一靠近他们,彼此虽没有说话,她却听见他们的心声——
“冯屠户家的女儿细胳膊细腿儿,这样的能不能生养?”
“多喂点,日后说不定给俺家小子当媳妇儿呢。”
……
所以,她非但能听见动物的心声,还能听见人的心声。
冯懿枝打量几位叔叔伯伯平静的脸色,心想,她才十来岁,考虑这种事会不会尚早?
村长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出于为有生存忧虑的冯懿枝考虑,才带他们过来相看,开嗓道:“枝枝,这些物什是村里人拿出来,好心捐给你,可得谢谢大家伙。”
冯懿枝默默地接过他们递来的东西,挨个诚心道谢。
村长又道:“冯家没壮丁,暂不用交税,日后若有麻烦,可以找村长。”
冯懿枝不无感激地道:“枝枝知晓,谢谢村长,谢谢各位叔叔伯伯!”
稍后,他们一行人走了。
冯懿枝接着把剩下的地扫完,然后提着东西进屋。
她把这些生活用品放在吃饭的木桌上,发现榻上的人醒了,睁眼正看着自己。
看看姜子霖这气质,这衣品,这长相,绝不是种地的农民。
冯懿枝试着和他说话,道:“公子醒了?”
姜子霖点头,问她:“姑娘是?”
冯懿枝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摇头道:“我姓冯,村里人都唤我枝枝。”
姜子霖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听到是“枝枝”二字,又问:“我叫姜子霖,冯姑娘没有全名么?”
冯懿枝只知她爹姓冯,其余不知。她思索一阵,才回:“姜公子请等少顷,我去去便回。”
说完,冯懿枝往鸡窝棚那里去,弯下脑袋问它们:“你们知晓我的名字吗?”
鸡群:“你叫冯懿枝!”
得到这个和自己生前相同的名字。
冯懿枝打转回来,如实告知。
姜子霖方才看着她蹲在鸡窝棚处自言自语,一时感到迷惑。
然而,冯懿枝没有理会他的诧异,忙着埋头把木桌上的东西各就各位放好。
待她把东西收拾好,在榻对面的木桌旁坐下。现在,轮到她问姜子霖问题。
“姜公子,你的伤好些没?”冯懿枝的目光轻轻地落在他的肩膀,问。
姜子霖顺着她的视线按了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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