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3)
公子说他四弟生了急病不能到来,要我看大约也是不愿助他兄长一臂之力。”
梅行川笑了笑,道:“面和心不和这话可不对,那柳五公子可一刻都不曾给过柳三公子好脸色。”
梅行川又举起手中的鼻烟壶看了看,道:“即便不如你我兄弟这般交心,亲兄弟总还有些情分在的。无论家世地位还是性情才学,柳三公子都实在不适合留在这洹阳城中,柳五公子也是为他好。”
梅徇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梅行川晃了晃手里的鼻烟壶,只听鼻烟壶发出了清脆的当当声。
梅徇景定睛一看,鼻烟壶里装着半颗藕荷色的珍珠,正是先前柳家公子珠钗上摔坏的那一颗。
梅行川道:“这珍珠既是为了帮六哥你成事,也是为了柳三公子远离是非。不过现下看来,那柳五公子多半是要把账都算在咱们头上,要咱们赔他一颗一模一样的珍珠才行。”
梅徇景端详了那珍珠片刻,道:“一颗珍珠原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要找到同样颜色大小的,估计要耗费些时日了。”
梅行川道:“那便又得有劳顾兄帮忙。”
未等梅徇景开口,身后便传来了说话声:“你们兄弟又在合伙算计我什么?”
话音未落,只见顾中则从门外走进院中。
梅行川将手里的鼻烟壶递给顾中则,道:“柳五公子特意差人将这鼻烟壶送回。”
顾中则接过鼻烟壶,看了一眼,道:“怕不是还要咱们赔他珍珠钱。”
梅行川道:“来日方长,若是还有机会见到那柳公子,到时再赔给他也不迟。”
顾中则看了看梅徇景,笑道:“说不定人家兄弟还要来参加喜宴呢,干脆让他们用剩下的珍珠当作贺礼好了。我猜想这珠钗原本就是要送给孙小姐的,如今虽然摔坏了,倒也不算辜负。”
梅徇景摇摇头,道:“顾兄莫要再拿我寻开心。”
说罢梅徇景便一个人走进屋中。
顾中则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看了看梅行川,道:“我打算去一趟闲人流水阁,你是否与我同去?”
梅行川道:“你还是不放心朱家兄弟的伤势,这也难怪,我四哥也说那朱家兄弟受的虽只是皮外伤,伤口的样子却很骇人。”
顾中则点点头,道:“朱二朱三虽然天生神力,但到底也是肉体凡胎。那闲人流水阁环境也简陋,不是养伤的好去处。”
梅行川道:“避世之地,衣食也多有不足。”
顾中则道:“我今日见到一个老朋友,就是我常与你说起的那位小神医。他琢磨出来一种治外伤的好药,正缺人帮他试试这药的疗效。我看这就是老天爷在帮那朱二朱三,让他们两个少遭些罪。”
梅行川道:“顾兄与那位神医认识不过两年的时间,便能对他如此信任。”
顾中则道:“你这话听着倒像是个拈酸吃醋的妇人了,你我认识也不过五年不到的光景,我却也对你梅行川推心置腹,恨不得把全副身家都搭在你们梅家这里。要知道这鼻烟壶可是我行走江湖以来,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都肯为你和你兄弟拿了出来。”
梅行川摇摇头,笑道:“顾兄莫要欺我近来深居简出,就以为我对顾兄的事迹一无所知。顾兄在去邵北之前,还去了中原几处最有名的青楼,为各地的花魁一掷千金,宝物已不知送出去了多少。”
顾中则道:“我这风流事竟已传到洹阳城了?”
梅行川道:“那倒没有,只是其中一位花魁原是我六哥的知己。”
顾中则道:“我滴个乖乖,那倒是我对不起你家六郎了。”
梅行川道:“顾兄大可以宽心,我六哥原也只在白天与这些女子吟诗作对,不曾作非分之想。”
顾中则停顿片刻,看着梅行川的眼睛,道:“你刚才说的话对,可也不对。”
梅行川道:“怎么讲?”
顾中则道:“这些年从我手里流出的银两的确不少,或是用来喝酒吃肉,或是干脆送给什么人。可像这鼻烟壶这么精致的玩意儿,其实我这一生过手的也不多。今日用它来助你兄弟成其好事,我自然是十分愿意的,可若是平时得了这么样宝贝,我却不愿把它随便送了人。”
梅行川点点头,道:“我知道。”
这大半日光景很快便过去了。
时间离子时还早,顾中则与梅行川二人却已早早坐在千里湖湖畔的石凳上。
顾中则道:“这一去总得□□日,还来得及参加你六哥的喜宴吧。”
梅行川道:“平日里常常都见的人,又何必拘泥于某一日能不能见得到呢。”
顾中则道:“我没个嫡亲的兄弟,不懂这些,只是想凑热闹吃些酒罢了。”
梅行川没有作声,静静地看着湖面。
顾中则又道:“也不知这孙小姐有没有堂姐妹,我看那孙城主对你也满意得很。”
梅行川道:“孙城主对顾兄也是青睐有加,不如顾兄就留在这洹阳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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