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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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行川走到顾中则身边,看着门外的景色。

这景色与他刚才在门缝中窥见的没什么不同,无非是这里的树比他看到的更多、更密。换句话说,门外除了那座凉亭外,全都是树木与杂草,再远处便只能看到些错落有致的小山丘了。

顾中则道:“看吧,这里其实什么都没有。”

梅行川道:“真如刚才管家所言,你在这里迷路了许多次?”

顾中则道:“没错,即便是我这样的聪明人,在这树林与山丘之间,也走丢过许多次。不过锡婆婆给这里的客人每人都发了一支千里传音萧,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在房间里,只要吹响那萧,闲人流水阁的侍从便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客人身边。”

梅行川道:“原来如此。”

顾中则道:“不过我不是锡婆婆的正经客人,没给她交上千两黄金,所以她也不肯给我一支萧。就连那小铜灯,也是我花了半副身家,又作揖求她,她才肯卖给我。”

梅行川疑惑道:“那顾兄迷路时是如何求救的?”

顾中则笑笑,道:“我的嗓门够大,活生生把那梁管家给喊了来的。”

这一天下来,只有一位素衣男侍从为顾中则与梅行川送来了午饭和晚饭,除此之外再无旁人过来。

午饭是一只江米酿鸭子,晚饭是两碟青菜配两碗白饭,外加一壶温酒。

顾中则除了吃饭外,其余的时间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抓耳挠腮。

梅行川在屋内找到了些陈年的宣纸,于是便坐在书桌跟前,随意地画些人物画像。大半天时间下来,已画了二三十张。

夜幕降临,顾中则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门口,倚着门框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顾中则道:“那朱二朱三过会儿该醒了。”

梅行川坐在原地,道:“还有近一炷香的时间才到。”

顾中则道:“锡婆婆的汤药都是为寻常身形的人调配的,朱二朱三块头大,未必能睡足时辰。”

说罢顾中则走到书桌跟前,随手拿起一张梅行川画的画像,只见上面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妪,又换了一张,上面画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顾中则问道:“你这画的都是什么人,难不成是你梅家的远方亲戚?”

梅行川道:“官府每年有许多解决不了的悬案,有时会私下将案宗交托给江湖中人,我父亲便收到过许多。而我画的这些人,都是那些悬案中的死者。”

顾中则将画像整整齐齐码放在一起,道:“你是觉得有些凶手或许就藏在闲人流水阁里?”

梅行川道:“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不过我留些画像在此,将来总会有凶手来到这里,看见这些人的面孔,或许会叫他们忏悔自己的罪过。”

顾中则刚想开口,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顾中则道:“进来。”

梁管家推门走入房中,道:“主人请二位到朱二朱三的客房去。”

顾中则走在梅行川之前,踏出房门,动作轻巧地钻进门外的一辆马车。

梅行川紧随其后,看见这马车前面并没有拴着马。见顾中则已上了马车,梅行川也不再犹豫,进入马车之内。

顾中则和梅行川并排坐在马车之中,马车停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一缕青色的烟雾从马车窗的缝隙中飘了进来。

顾中则开口道:“别担心,这也是锡婆婆弄的迷烟,不会叫咱们迷了心智,只是暂时感觉不到这马车的颠簸,辨不出它往哪个方向去罢了。”

梅行川道:“看来在这闲人流水阁内的客人,互相之间也并不知道对方所居之处。”

半晌过后,梅行川感觉马车似乎颠簸了几下,却分辨不出其行进的方向与速度。

又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马车似乎是停了。

顾中则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又锤了锤自己的膝盖,道:“应该到了。”

话音未落,梁管家已掀开了马车前的帘子。

梁管家道:“朱二朱三住所已到。”

二人下了马车,发现自己已身在院中。

梅行川见朱二朱三的住处与刚才自己所待的地方相差无几。屋前都是简陋的凉亭和树木杂草,只是朱二朱三的院子里堆着一些成堆的柴火,还有一个简陋的晾衣架子,上面搭着几件宽大的深色衣衫。

顾中则推门进入屋内,屋内立马传来了锡婆婆的声音。

锡婆婆嚷道:“你这坏东西,总是不敲门就进来,若这是女儿家的闺房,你可就闯下大祸了。”

顾中则嬉笑道:“女子的闺房我也进过不少,可她们个个不但不怪罪于我,还都对我笑眯眯的。锡婆婆,我前天与你说我表舅舅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梅行川跟在顾中则身后,也走进屋内。锡婆婆刚要开口骂顾中则,见到梅行川进来,便住了嘴。

梅行川对着坐在床边的锡婆婆躬身行礼,道:“晚辈梅行川,这次前来多有打扰。”

锡婆婆见梅行川相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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