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月圆之夜(2 / 3)
是把我捡回来的,大约在我七岁那年。我猜测她可能知道些什么,可惜她不愿透露。而我,也完全不记得七岁之前发生了什么。
可以提示我的,只有左肩上一个此时被绷带遮住的刺青,一只黑色的蚂蚁,两个字母,三个数字。
但我唯一记得的,是铺天盖地的漆黑。
大约真的是什么惨不忍睹的事吧,也许像凯瑟琳一样忘掉比较好。但我无聊时总是忍不住去回忆那空白的七年。
等到中午时候凯瑟琳回来了,带着食物,当然还有酒。
我们面对面大快朵颐。我问她:“凯西,今天旷工的事,怎么办?”
凯瑟琳“切”了一声,“这种事当然是凉拌。食物又不是只能靠配给票。随便找个有食物的抢走就好了。”
“那个……凯瑟琳,这酒可不是好弄到的,你该不会是去劫了洛贝黑市……”
“没有。只是劫了走出来的人而已。”
我的无语是写在脸上的,“凯瑟琳,你骗得我好苦。”明明自己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弄到酒,却拿我辛苦赚来的配给票去换,还要我给她收拾醉酒的一片狼藉,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使唤的。
“麻烦的猪猡而已,懒得动手。”凯瑟琳转转湛蓝的眼眸,“我说,你这么执着上工,该不会只是为了什么配给票吧。我教你的技能还不够多么,还是你一身精力无处挥发?”
“不会不会!啊哈哈……”
她的眼神锐利起来。“还是想出去?”
在她的注视之下,我忍不住将眼神投向了别处,这是凯瑟琳说我不像个变化系的原因——我撒谎时很容易被看出来。
“我不会允许你出去的,在去年你任性行事之后。至少现在不会。你的实力还未到,想再冲动一次吗?去年你差点就暴露了自己哦,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凯瑟琳身上隐隐的念压扑面而来,强大具有压迫性的念令我呼吸仿佛都凝滞了起来。无法呼吸,无法行动,无法思考……
“……知道了,”我艰难地顶着压力说,“……我不会。”
念压消失了。凯瑟琳斜了我一眼,继续喝酒。
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突突直跳。我冒着冷汗,乖乖地坐在石洞一角。
不能在自己实力足够之时贸然暴露自己的特殊。这是凯瑟琳一直以来灌输我的。无论什么时候,太过特殊都不好,尤其是像我这样不能很好保护自己的人。
凯瑟琳所指的出去,自然是走出流星街而不是走出12区。
走出流星街有三种办法,就像在流星街生存下去一样。
第一种,硬闯。这是最直接的办法,现在恶贯满盈的幻影旅团当年就是这样凭借着绝对实力走了出去,一夜之间声名大噪。
第二种,参加选拔赛并通过,为流星街高层服务,再走出流星街。这是非常迂回也很锻炼实力的方法。
第三种,就是——逃。从脆弱的铁丝网逃出去,前提是能捱过流星街周围放射性垃圾的放射能量,绵延不尽的垃圾混合在一起放出的毒气,死尸堆积起来的瘴气,还有形形色色的阻止你出去的障碍。要逃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我曾经做到过。
去年的12月,我用了足足二十瓶酒把凯瑟琳灌到昏睡整整两天,偷偷采了她的指纹,报名参加了猎人考试,带上全勤换到的所有配给粮出逃了。
那次考试以我惨败归来而终,凯瑟琳大怒,加重了魔鬼训练的同时足足嘲笑了我一个月。鉴于她的态度,我没敢告诉她我的受伤还只是被波及的,连主考官都被打得半残重伤,二十个考生不能东山再起,所有这一切都只因一个小丑的“不爽”而起。我还能活着真是万幸。
后来生活一如既往的枯燥循环。上工放工,领配给票粮,魔鬼训练,变形,旷工,接着上工,有时候对付几个不识好歹来抢劫的杂碎……
三年了,三年来我一直过着这样千篇一律的生活。每天对着高温的炼炉,污秽的小巷,不新鲜的食物和形形色色丑陋的人们,抢劫,被抢劫,杀人,被人杀,生命在这里犹如草芥,和钱一样不值钱。每天抬眼仰望上空,都是一片黯淡阴沉的灰,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灰。
流星街是被世界遗忘的地方,被抛弃的地域。但它目前对我来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凯瑟琳才带着我躲到这里。
可是,我仍然渴望跳出这个囚牢,去到外面光怪陆离的世界。
我仍然渴望着能以自己的力量,不再龟缩一隅,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仍然渴望着能够肆意挥洒自己的汗水与鲜血,享受生命每一刻跳动的鲜活。
我仍然奢望着不切实际的——自由。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①爱拉每个月的月圆之日会变形成一只肩负双翼的类鸟怪物。变形前后两天身体机能将会衰退。
②爱拉曾于1998年12月逃出流星街参加了286期猎人考试,重伤未通过。
③爱拉的左肩有一只黑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