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1 基地中的彷徨(3 / 4)
部的伤,腹肌上有一大块淤青。
小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过了一会她陈述道:“你真是个怪人。”
“何以见得?”
“西索把你打成这样,你好像还是很喜欢他。”
“那可不一定。”我慢慢拧紧水龙头,“这都是相互的。你没见过我把他打得半死的时候。”
“噢,你差点就可以代替他加入我们的。”
“那是不可能的,我爱拉妮西亚就是死,死外边,从天空竞技场顶楼跳下去,也不可能加入你们的。”
“你好像还保留着那种正义感。”
“那不过是我的行事原则罢了。”
“这就是相爱相杀吧。”小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看,西索和你的性格完全是反着来的,可你们还是感情很好。”
我陷入了几秒无语的沉默,小滴你的定位是个盗贼不是个普通女子高中生啊,你们幻影旅团里才全都是奇葩吧。“……你多大?”
“32D。”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崩溃地说,“我是问你年龄。”
“哦,十九。”她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你呢?”
“小滴,不要问无聊的问题。”一直沉默的玛琪终于出声了。我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她对我的态度很诡异,好像既冷淡又隐约有点袒护的意思,尽管按理来说她完全没必要这样做。
我回到自己的位置盘起腿继续恢复,过了一会儿飞坦从地下室出来了,大概是伤势没我重,他的念力恢复得比我要快。
他扫视一圈大厅似乎在找谁——可能是窝金、侠客、芬克斯,也可能是西索。毫无征兆地,他身形闪了一下鬼魅般向我扑来!
我一直紧盯着飞坦的举动,见他突然发难我猛地蹦起来,但是左脚腕的伤势让我分了一丝神,匆忙架起的斥力层只是稍微阻挡了他一下。我一边拖着脚伤往门口跑一边用引力吸来各种各样的金属制品朝飞坦发射,他在金属狂潮中左闪右躲,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找到了我没有架起斥力的空挡冲进来。现在我的伤势拖了后腿,飞转腾挪间明显感到力不从心,有几次他的手指离我只差毫厘,我躲闪时,他身上冰冷尖锐的恶念简直毫不掩饰。
“喂!飞坦你要干嘛?”信长冲他大叫。
他像一块森冷的钢铁一样沉默着,细长眼睛里却燃烧着恶毒的厉火。他的手指终于钳住了我骨折的右臂,把我掀翻在地上,我抢在他踩住我的胯之前用“圆”笼罩住他疯狂地放出一阵一百万伏的高压电!
冷蓝色的电光像夜空的花火一闪而逝,飞坦被迫放开我往后一跳,就在这时,一直看戏的鲁西鲁站了起来。“飞坦,住手吧。”
飞坦停了下来,他的头发被电得更像海胆了,但他的眼睛仍然吐露着想要把我剜骨剖心的残忍。
“把她的手脚都砍掉,西索就不会要她了。”飞坦有点不耐烦地解释,“是这样吧,垃圾?”
“你倒是试试看,sunset?”我眯起眼睛嘲笑道,一方面虽然以现在的状态跟他在这里打起来十有八九会输但我的脾气就是不容许我示弱,可另一方面,我内心清楚地知道飞坦说得没错,他肯定知道西索的心思,西索不会杀没用的人。而鲁西鲁想要夺走我的能力,只要能拿走我的能力,我以什么状态活着都无关紧要。
电光石火间我的脑海里闪过许多场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人体标本,关在笼子里有一顿没一顿的小白鼠,猎人考试最后一场“不可以杀死对手”的规定——换言之只要不杀死,怎样残忍地破坏对手都可以,还有那个被折磨得没有人形的夹脚拖鞋大汉。一个寒噤从我的脊背流下来。
我紧了紧拳头,喉咙一阵发干。放完电后刚刚恢复的念力又消耗一空,如果我想自保,就必须拿出全盛时期的念来,这无疑是天方夜谭。那么……
有个细小的熟悉声音对我说:你不是穷途末路,那个电池一直都在。
不可能。我咬牙切齿地想到,休想让我借用你的力量。
何必呢?它耐心地劝诱,难道你甘愿被夺走能力,像只蠕虫一样毫无尊严地活着?一切都在你一念之间……杀光他们……这群无恶不作的盗贼……
别露出这副伪善的面孔了!说得好像你是个圣人,你们,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我按住额头,仿佛这样就能消除大脑中重锤猛击般的剧痛。
鲁西鲁看了我一眼,对飞坦说:“不要动她。无论是什么方式。”
飞坦置若罔闻,他盯着我,仿佛湿地中盯住猎物、流露出晦暗目光的毒蛇,这种凝聚了一切黑暗的目光让我不寒而栗。我肌肉紧绷,提防着他的举动,突然,像他突袭时一般毫无预兆地,他哼了一声走开了。
我的肌肉仍然紧绷着,突突乱跳的神经始终无法平静下来。鲁西鲁会阻止飞坦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他不可能没想到过这个办法,他们之前的行为都体现了要是他们想要什么是不择手段的,只不过鲁西鲁和飞坦会有点礼节上的差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