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探病与自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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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霁捏着马教练给的报名表,在祁家的客厅里坐着,百无聊赖地打量着此处环境。透过玻璃拱窗,可见一片开阔的草坪,主楼两侧还有几座小楼,尖顶高耸,其上多开老虎窗,廊柱垂立,雕花繁复,然设色素雅清新,典雅自然。

主楼客厅,也就是她等候之处,空间开阔,向上直通穹顶,室内之景宛若殿堂。

刚才侍从递了热茶,说这时间家里只有祁夫人和祁临在,祁临在病中并不方便会客,因此前去通报女主人。

这会,茶凉了,祁夫人还不见踪影。

这一等,天色都暗了。江雨霁心下的疑惑渐渐转成不悦,正拿包站起身来,却见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地从扶梯上下来。

江晚舟穿着单薄的里衣,身上披着睡袍,斜歪着系在一侧,散着的头发也未曾梳理。

“呀,”她近前来,面露喜色,先道,“我来迟了,侄女别怪。今天来的,是苍苍还是杳杳啊?”

她伸手过来,江雨霁顺势去扶她,立时便闻到浓烈的酒气。

她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答道:“阿姨,我是杳杳,是妹妹。”

两个人靠得近,江雨霁看她神色倦怠,眼下泛黑,眼角还似有水光斑斑。

“啊,杳杳,你今天怎么一个人来了?你母亲和姐姐呢?”江晚舟话音未落,没撑住身体,往沙发上软倒过去,懒懒地倚着沙发靠背揉脑袋。

“我今天来,是来看望祁临的。听说他生病在家,老师让我给他送报名表来。”江雨霁道。

江晚舟眼中霎时间清明了片刻,她放下手,微睁大眼睛盯住她。片刻后,她哂笑道:“你来找他呀。”她从茶几上拿一杯盏,从壶里倒了些水,喝一口,才又问江雨霁:“你和他走得很近吗?”

江雨霁不明就里,只说:“普通同学的关系。”

“噢,你跟他都不是一个年级的,怎么不见其他同学来看他,单单你来了。”江心月斜眼看她一会,冷哼一声,又笑道:“你有心了。跟我过来,我带你去见他。”

江雨霁跟她顺着螺旋扶梯上到二楼,两人在一卧室前停住。

江晚舟扣门,里面没动静。于是她喊道:“祁临,你同学今天特意来看你,你醒着就答应一声。”

“早上医生来看过的,开了药,也不知道吃了没,中午饭好像也没吃。”江晚舟嘀咕着,“哼,在这个家,现在是死是活也没人顾得上。”

江雨霁猛地瞧她一眼。

江晚舟自顾自说着,手拧着门把手扭开了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空气十分闷浊。

江晚舟也不知道灯在哪里,沿着墙壁一阵摸索,她手刚碰到一处开关,一本书砸到了她脚边。她惊惶中退了几步,手已经按下开关。

祁临穿着睡衣,靠着椅子腿坐在地毯上。他半眯着双眼看来人,脸色苍白。

“你怎么坐在地上?”江晚舟拧着眉头问他。

江雨霁已经越过她走到祁临身边蹲下,拿手背去探他的额头。

“体温还没降下去吗?”她对祁临说。

祁临抬眼看她,好像清醒了,却讶然无声。他转而看江晚舟,仍立在进门处,捡起手边的拖鞋,朝她扔过去,沙哑地嘶吼道:“出去!”

江雨霁把手上的表格往地上一撇,起来要走,被祁临慌乱地扣住手腕。

“我让她走,没说让你走。”祁临急迫道。

江晚舟嗤笑一声,继而放声大笑,跌跌撞撞走出去,卧室门“嘭”一声被带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抵都是这样。外边是金碧辉煌,珠环翠绕;里面却是颓垣断壁,鸟啼花落。

她去搀祁临,他坐在地上不肯动弹。

“这屋子里闷得很,开窗通一会风吧。”他不答,她就径直去把窗户打开了。

风一吹,空气清新不少,但是寒意也侵透进来。

“别坐地上了,去床上躺着。”江雨霁拉他的手臂,但根本拉不动。祁临这会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般,根本不理会她。

她急切地拍着他的脸,呼唤他:“祁临,你醒一醒,先别睡,起来。”

祁临才幽幽转醒,迷迷糊糊地问她:“你到这里来干嘛?”

江雨霁把那张纸从地下捡起来,举到他面前,“马教练说让你把这个填了,下周给他带回去。”

祁临神色黯淡,把表格扯了放在一边。

“知道了。”

“你先去床上躺着吧。”江雨霁又催了他一遍,好说歹说,终于半拖半拉地让他在床上安顿好。

“打针了吗?吃药了吗?吃饭了吗?”她一连抛出几问,答案俱是“没有”。

他不说江雨霁也知道了。先前这里的侍从就告诉过她,祁临一发烧脑子就不正常。不是别人不关心他,他自己就把人赶跑了,非得闷在屋子里一个人熬过去。

江雨霁拿桌上的体温仪给他重新测了体温,38.5℃。她给他喂了点现成的退烧药,过程中祁临倒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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