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新年快乐（2 / 3）

她盯着他把脏纸巾丢进垃圾桶后转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的围巾说：“好冷。”

他真的摘了围巾套在她脖子上。

一副予取予求，任劳任怨的样子。

她看见他大衣的口袋也露在外面，看起来也很暖和，里面还有一根糖。

他的手又靠她那么近，看起来宽大温暖。

他的口袋和他的手，看起来都很有吸引力。

她在脑海里盘算着，如果说让他牵他的手，他也会答应吗？

她居然觉得，他不会拒绝。

但是这意味着什么，代价是什么，她还没想清楚，最终还是没有说。

这一路走了好久才到观光桥，终于和黄灿灿汇合。

“你们走得好慢啊，”黄灿灿拉她的手走到桥边，“烟火大会马上都要开始了。新年你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吗？”她用余光瞥见祁临，淡淡地说，“一切顺利就好。”

“顺利，顺利什么啊？”黄灿灿问她。

顺利什么，她也说不清楚，朦朦胧胧的升起一种向往。

她还没有梳理好脑子里的一团乱麻，随着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烟火已经升起。

黄灿灿兴奋地指着烟花说：“你看，好漂亮，快许愿。”她马上双手合十，闭紧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江雨霁也学着她的样子，闭上眼祈愿。烟火声不绝于耳，有好多人在江边大声地呼喊自己的新年愿望。她觉得身旁的人就像一大块温暖的吸铁石，一整个把她往身上吸。

“新年快乐。”祁临靠近一些，提高声音在她耳畔说道。

“新年快乐。”她闭着眼回他，心脏不由自主地乱跳。然后她眼前就浮现那只垂在身旁的手。

好吧，她希望新的一年自己可以勇敢一点。

毕竟世上的好事，单单只靠求神拜佛也是成不了的。

寒假结束的前一天，江雨霁约了祁临出来。

江雨霁牵了麒麟出来，白毛小狗身上穿着云朵花纹的毛衣。江雨霁问他：“你看，麒麟的衣服好看吗？

祁临看那花纹奇形怪状的，只随口道：“挺好看的。”

“真的吗？”江雨霁语气雀跃，似乎很受用，“这是我亲手给它织的。”

祁临的脸色变了，干巴巴地问：“你给狗织毛衣？”

“不行吗？”江雨霁蹲下身去抚摸麒麟的脑袋，把他的话抛在一边。

“那你还记得，你欠我一件毛吗？”祁临不得已直接问。

“啊，当然记得啊。”江雨霁企图蒙混过关，眼睛忽然被另一边吸引，“你看那边有卖糍粑的，我们去买点。”

那一袋糍粑，她尝了几口递给祁临，祁临闷闷不乐地一签子扎起来五六个糍粑，一口吞下去。

他看着穿红毛衣的小狗，越看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很认真地看着她问道：“不能给你的狗改个名吗？”

江雨霁面露难色：“这个不行，它从小就叫这个名字。麒麟这个名字可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到的，多霸气。”

“你那只狗又呆又弱，跟神兽有半毛钱关系吗？”

江雨霁反驳道：“它确实不是一只强壮的狗，但是它是我的小狗。它是一只胆小，挑剔，还容易生气的小狗，但它是我养的小狗。我给它喂食，洗澡，除虫，给它做衣服，生病的时候陪它吊盐水。我希望它健康快乐，它在我心里和麒麟一样威风凛凛。”

好像做只狗还挺好，他脑海里竟然闪过这样的念头。他在心里给自己翻了个白眼。“随便你吧。”他没兴趣再说了。

两个人在地铁站正要分别，江雨霁扯扯他的衣袖说：“呐，这是给你的。”她给他递过去一个手提袋。

“你先别看，回去再看。”结果她话音未落，祁临已经伸手掏出一件红色的织物。这厮，手是真快。

他把那件毛衣展开来，红色的背景上有两只并肩的驴形生物，头顶着海草一样的杂毛。

“你从哪里买的？”祁临挑一下眉毛问她。

江雨霁讪讪道：“这不是买的，我自己织的，就是织的不好。”

“你亲手织的？全部？”

“对呀，为了织这个，准备了好几个月，还给麒麟织了好多小衣服练手来着。”

祁临又拿起那毛衣，左瞧瞧右瞧瞧，忽然觉得哪哪都顺眼了。再看看地上那只狗，好像也亲切了几分。

“那我试试。”他说。

江雨霁脸色大变，忙制止他道：“别，这里人太多了。”

祁临却已经脱了外套，拿起来往头上套，肩膀处有点窄，他使劲拉下来。

“挺合身的。”他满意地点点头。

祁临倒是满意了，江雨霁绷不住了，这毛衣拿手里看还勉强过得去，祁临穿起来，简直突兀。下摆太短，堪堪拦住腰线，肩膀处有些局促，那蹩脚的绘图和他那俊逸的五官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简直是——暴殄天物。江雨霁生平第一次觉得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