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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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真的很不协调。”

本该端坐上位的艾尔海森抱着手臂斜靠在门口,正好处在荧的视线盲区。他冷眼看着荧狼狈的收拾杯盘,没有半分的愧意。

他还好意思出言嘲讽,谁让他总是神出鬼没的,每次冷不丁开口都能把人吓一大跳,不是丢了书就是砸了杯子。

荧一脸哀怨的反驳道,“我这不是没看到您什么时候来的吗,我一早就到茶水间煮咖啡了。”

她话里话外都把自己包装成一个任劳任怨,鞠躬尽瘁的下属,艾尔海森嗤笑一声,并没有直接拆穿她的谎话。

“还挺聪明。”

荧乐呵呵的应承道,“多谢大人夸奖。”

“教令院有很多比你更聪明的人,可最后却不得善终。说到底是好奇心太重,把聪明浪费在了莫须有的空想上。”

艾尔海森的笑容渐渐淡去,凉如冰封什刹,透着刺骨寒意。

荧决定装傻装到底,“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你动过我的东西?”

她心虚的瞄了一眼休息室的方向, “整理办公区域是我的职责,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一样?”

“没有我的吩咐,不要擅作主张。”

荧试探着问,“难道您有什么不想让我动的东西吗?”

艾尔海森并不上她的套,直截了当地反问道,“发现什么了?”

“我只是……”

荧的狡辩才起了个头就被他打断了,“看来没有。”

他的眼神锐利毒辣,轻易看破了她的伪装。荧自知道行不够,说多错多,还不如闭嘴听他训话。

可料想中的训诫没有到来,寒潮褪去,他嘴角微微上扬,“很好,和我预判的一样。”

他心情大好,站直身子迈开大步走回了座位上,留下荧一脸迷茫的愣在原地。

什么叫和他的预判一样?是他自信没有留下任何把柄,还是认定她抓不住他的破绽?

艾尔海森的表情越轻松愉悦,荧的内心就越憋屈愤恨,拿毛巾在打湿的衣服上狠狠擦了擦,故意发出几声闷响以示不满。

艾尔海森撑着脑袋欣赏她幼稚的行为,“擦干净了吗?速溶咖啡液比某人的粉底液好清洗多了吧。”

荧咬牙切齿的说,“速溶咖啡也是开水浇在咖啡粉上做的,请您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待。”

艾尔海森没有接话,仍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荧仔细琢磨了一下他刚刚的话,意识到他还在阴阳她之前把粉底液蹭到他裤腿上的事。

荧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嘀咕,“不愧是知论派出身的语言专家,这招一语双关玩的挺溜。”

“你也不差。” 艾尔海森不喜吵闹常戴耳机,听力倒是丝毫未减。

荧按耐住想和他斗嘴的冲动,撇着一口气端着托盘回茶水间清洗。

“抓紧时间重新煮一壶,喝得太晚会影响我的午休。”

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荧夹着嗓子恭敬地答道,“好的呢。”

她还没走两步身后又传来艾尔海森的强调,“不要速溶的,我不喜欢。”

荧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上。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啊!

在艾尔海森眼皮子底下做事容不得丝毫松懈,他不好学术圈流行的那一套假大空的文字模板,所有申请文件课题报告都要荧重新整理一遍。

几天下来荧对各学院的研究方向和内容都有了比较全面的理解,虽然常常累得一回家就瘫倒在床上,但学术知识和办公效率突飞猛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成长着。

艾尔海森并不需要她时刻近身辅助,有一些工作安排他并不会详细地告诉荧,只会提醒她把这段时间空出来,不要给他安排别的事情。

这种时候荧就能忙里偷闲,趁着送文件的时间和各学院的人聊得不亦乐乎。她嘴甜又热心,常常顺路帮忙捎带东西,工作上也没出过纰漏,很快得到了大家的接纳。

“弗洛伦萨现在住在哪里?可惜你不是教令院毕业的学生,不然就能和我们一块在宿舍住,上下班也方便。”

荧顺着他们的话遗憾的叹了口气,随即又不甚在意的说道,“我在城郊的旅舍租下了一间房,老板看我是长租又有正经工作,开的价格比单住一晚便宜许多。”

“以我们的工资要想在城里购置一套房产不知还得工作多少年。宝商街这一带寸土寸金,现在就连大巴扎的合住房价格也翻了几倍。”

另一个年轻人羡慕的指了指楼顶,“还是楼上那位大人命好,当初他和卡维学长的合作课题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直接分到了一套城中心的优质豪宅。后来卡维学长主动提出放弃,这下房子就记在他一人名下了。”

荧在心里替卡维打抱不平,“这么说来,这房子本就该有卡维的一份。”

“弗洛伦萨!”

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呵斥,周围八卦的同事瞬间作鸟兽散,留下荧独自面对那位大人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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