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夜(2 / 3)
临渊敛眉,走到了刚刚那扇窗户的外边,蹲在地上看了看,叹气,“可惜没下雨。”
“嗯?”李清白不解。
“脚印不清晰,下雨了能通过脚印辨人。”张临渊解释。
这扇窗的外边是泥地,不过泥土干涸,踩在上面也显现不出印迹。
“哦。”李清白点点头,“那现在该怎么办?”
“睡觉。”
“万一那个人还来怎么办?”李清白问。
“所以还得守夜。”张临渊起身,“回去吧。”
俩人走回屋内,张临渊开口:“你去睡觉,我来守夜。”
李清白借着透过窗的月光摸上了床,不过上床前她脱了那双布鞋,而不是像张临渊那样穿着鞋睡觉。
“哦,对了,枪还给你。”
李清白躺下前将藏在袖中的枪递给了张临渊。
“灯没油了吗?”
张临渊接过枪,看着黑漆漆的屋子,随口问道。
“应该是的,它忽然就自己灭了。”
李清白躺在这个铺着一张竹席的木板床上,没有枕头,梆硬。
“嗯。”张临渊应了声,“睡吧。”
李清白一闭眼,脑子里就满是胡思乱想,根本没有睡意。
“大哥,我睡不着。”
李清白翻来覆去,最终放弃折磨自己,开始找张临渊唠嗑,“要不我们聊聊吧。”
“聊什么?”
张临渊靠坐在床头,双眼微阖。
“不知道,随便聊吧。”李清白想了想,“你多大了。”
“……27。”
张临渊罕见地沉默了一会才回答。
“哇,比我还大十岁!”李清白惊讶地坐起身来,左右转头才找到了张临渊的位置,“我还以为你只有二十三四。”
说着李清白忽然就想起宋五找媳妇的那段对话,宋五好像也27了,等量代换一下,张临渊=宋五=老光棍?!
越来越离谱的想法忽然被张临渊打断:“我以为你会说我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
“可二十三四也是二十出头啊。”李清白呐呐道,她的理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我的意思是二十一二。”
“大哥,做人呐,得有自知之明。”
李清白叹息,她好像知道张临渊之前的那番……油腻发言的原因了,可能他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吧。
“所以你现在有对象吗?有喜欢的人吗?”
李清白好奇追问。
“……”
张临渊比之前沉默得更久了。
好半响他才开口:“没有。”
“咳……”
李清白努力憋笑,幸好屋里很黑暗,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其实……”张临渊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说下去。
“其实什么?”李清白被吊起了胃口,却一直等不到下文。
“小孩子家家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张临渊不答反问,“说说你的情况。”
这回轮到李清白沉默了,她抿了抿嘴,啧了声,开始胡言乱语:“其实吧,这情况吧是这么个情况,但这事儿吧,又是这么一回事儿,该说什么呢,我也不好说。”
简直是将废话文学发挥到了极致。
“我只能说,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现在不好说,不方便,而且说了你也不信。”
李清白又补充道。
虽然李清白说得稀里糊涂的,但张临渊还是懂了她最后那句话,“希望你别骗我。”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李清白一脸认真。
张临渊看不清李清白的神情,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尽管李清白来历不明身世成谜,但他既然决定接纳她做同伴了,自然是要相信她的。
“对了,大哥,我们这才认识不到一天,你怎么那么相信我?还把枪给我。”这是李清白翻来覆去纠结得睡不着的一个点。
张临渊听到这个问题后愣了下,好半天才开口:“你知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吗?”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李清白点头,“知道。”有人相识到老还不怎么了解,有人初次见面却一见如故。
“所以大哥你是想说……你和我一见如故?”
“那倒没有。”张临渊抬头,后脑勺抵在墙上,眼神平静,“我觉得你出现的时机挺巧的。”
恰好在他人生的低谷期出现,恰好以一种娇弱且急需保护的形象出现,又那么恰好地安慰了他,以一种拙劣的谎言。
尽管那也是他防备心较强的一段时期,尽管他也不是很需要她的安慰,但李清白的所作所为确实取悦了他,也点醒了他。他想,“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也不是没有道理。
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会一直这么输下去,尽管带上她害大于益,他也还是带了。他承认他有赌的性质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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