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切是注定(2 / 2)
!万万岁!”外面变得很嘈杂,尖叫声不时传到她的耳中。方思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的身体开始颤抖,眼泪也从眼角落下。
她听到门口有人高声问:“此殿只有你?”
“是。”
是小豆子的声音。方思嘉推开柜子,她知道,她得做这件事。
她跑到门口,那里站着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拿了一根拂尘,看到她,只是瞥了他一眼,接着说:“还有个丫鬟。”
小豆子低下头去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方思嘉站在他前面,挡住了小豆子,“我是公主,见我为何不行礼?”
那太监只瞥了她一眼,说:“带走。”
方镇祐走得很快,几次险些跌倒。到达长春宫的时候,看到十全带着人正要把他的妹妹带走。
他走上前,十全欠了欠身,这便是他的行礼了。“绘新姑姑,三皇子殿下。”
“太后念公主病初愈,派奴婢来接公主去仁寿宫。”绘新也给十全行了一礼。
十全拂尘一扫,“奴才不知太后竟有意接皇子皇女于膝下抚养。”他又看了一眼仍然挡在小豆子面前的女孩,嗤笑了一声,便走了。
方思嘉见他走了,腿一软,就跌坐在地板上了。
“思家,不怕,哥哥来接你了。”方镇祐走上前,熟练地抱起女孩,拍了拍她的后背。
绘新看看紧紧抱在一起的兄妹俩和早已把额头磕破的小豆子,轻声说:“走吧,皇子殿下,太后娘娘还在等您。”
方思嘉吓坏了,嘴里不停念叨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方镇祐抱起妹妹,跟在绘新姑姑身后,走到仁寿宫。一路上,十全领着一群人,抓的抓,打的打。缩在他怀里的妹妹一直在发抖。
到达仁寿宫的时候,太后已经去佛堂了。绘新把他们领到侧殿,对方镇祐说:“公主好些的时候再来唤我。”
方镇祐把妹妹放在床上,转头又对绘新下跪,行了一个大礼,“今日若非姑姑,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兄妹二人是知恩之人。他日好好服侍太后娘娘。”绘新不欲多说,就走了。
自从住在仁寿宫之后,方思嘉的生活就变得平淡而乏味。连那次风波带来的记忆都被她逐渐淡忘。仁寿宫平静安稳,在混乱不堪的熹宗统治时期,这个地方像是唯一的净土。
熹宗皇帝与惠敦皇太后关系很好,而惠敦皇太后如史书上一样,是个慈祥善良的老太太。在熹宗皇帝眼里,方镇祐和他妹妹只是养在惠敦皇太后宫里供老太太解乏的小宠。不会对他的统治构成什么威胁。
方思嘉通常是早晨和去上太学的哥哥一起去给老太太问安,等到方镇祐去上太学,她就负责说说漂亮话,背点过年时候的吉祥话哄老太太开心。
今天有些不一样,她是在太无聊了,仁寿宫虽然大,皇太后也不怎么干涉他们两人的生活,但她在皇宫没事可做。她等方镇祐走了,先是缠着老太太说了些漂亮话,等到逗得她老人家笑得前仰后合之时,方思嘉坐在茶几的另一边,捏着老太太的手,说:“天底下最好的太后娘娘,思家在仁寿宫太无聊了。”
太后摸摸方思嘉的手,问她:“你这小脑袋瓜子又想出什么折腾人的招数了?”
“嘿嘿,什么也瞒不过您。”方思嘉接着说:“我想和哥哥一起去上太学。”
方思嘉没想到太后立马就答应了,说:“去吧,找你哥哥以前的衣服穿穿,别被人发现。”
方思嘉瞪大眼睛看着太后,过了一会儿,冲上去抱住她,“您就是天底下最最好的大好人。”逗得在一旁的宫女都笑起来了。
惠敦皇太后看着少女兴高采烈地跑回了侧殿,“思家好,像个小炮仗似的。”
绘新在旁伺候着太后起身,“可不是嘛,每天都响声震天。”
“好,孩子就要有个孩子的样子。”太后起身走向佛堂,“皇帝近来可好?”
问完又摇摇头,“没来找哀家,说明是好的。”
绘新从不评论关于皇帝的事,倒是兰质在一边小声地问:“太后,算起日子来,贤妃娘娘快要诞下皇子了。要备贺礼吗?”
“二皇子在工部与她父兄一同贪污,她倒是沉得住气,都快行刑了,也装作不知道有这件事。四年前皇帝还是吓住了许多人。”太后挥了挥手,“生下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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