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钱(2 / 2)
一支毛笔、两袖清风,你这等世俗之人的粗俗举动真令老夫感到不耻!”
楚江抬着眼看着大先生的正义凛然,心说您老两袖清风您咽什么唾沫啊!后街内大黑狗抬什么腿我就知道他要撒什么尿,您老这腿抬得动作也有点稍微忒大了吧?
咣叽!楚江心里面唠念,依旧绷着一张脸,一抬手,又一个大金元宝丢在桌边上,两个金元宝贴在一块,相得益彰。
“衙役,衙役!”大先生双眼赤红,青筋迸起:“把这两个不识抬举的东西给我赶出去,简直就是羞辱老夫。
“喏!”哥俩在外面听得云里雾里早就耐不住,这回老头儿一喊,名正言顺吭哧吭哧的挤进来,站在门口龇牙咧嘴,明显就是来看戏的,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咣叽!楚江依旧没言语,心说你老这都赶上刑场演大义灭亲了,这么高风傲骨您老别盯着金元宝看啊,啧啧。
第三个金元宝丢出去,大先生的表情明显有点控制不住了,那长长的灰白胡子一跳一跳的,楚德文在一旁看得直咧嘴,听说回鹘女人的大眼睛会说话,楚德文心说我可能是看《宫廷艳史》看多了脑子糊涂,怎么左右觉得这老东西的胡子也会说话似地。
“你们不能这样!”大先生的言语里有些委屈的味道:“老夫已经把话放在这里了,老夫一口唾沫一颗钉,在整个州学都是有清誉的!”
咣叽!楚江忽然咧出个笑脸,把第四个金元宝砸在桌子上:“大先生,我就扔点废铁,您老怎么还说上清誉了,是不是?门口内哥俩。”
“就是,就是!”俩货抱着刀哈哧哈哧的点着头,脸上都憋着笑,让那一本正经的表情显得颇为不自然。
咳咳…大先生掩着口缓缓的咳嗽了两声,似乎这两声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而后大先生的老腰缓缓的弯下来,满是褶皱的两只手慢慢的向前一搂,把那桌上硕大的四个金元宝搂在长袖里,又慢慢的把手撤下了桌面。
嘎嘣…大先生一个趔趄,挺沉,差点没搂住闪了腰,真金就是真金,不掺假的好东西!大先生转过身去,从墙上取下一个空白的木牌丢给楚江:“去管事处让他们刻上你的名字,你入学了。”
“谢大先生!”楚江接过木牌,两手举过头顶,给大先生鞠了个九十度大躬,拍拍屁股出了雅堂。
大先生的脸色一黑,给死人才鞠九十度躬,这尼玛明显是向遗体告别的态势,大先生也知道楚江啥意思,只是袖口沉甸甸的,坠得大先生开不了这个口,大先生的脸色越发的黑,楚江已经拐到管事处去了。
“还TM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大先生此时再也兜不住,看着还处于定格中的楚德文和门口内俩货大骂道。
“这就滚,这就滚!”楚德文此时也是一番大梦初醒由带着许多得意,拽着门口内俩货别了出去,而三人同样还没有过刚刚的震惊。
“这小子这一手绝啊!”楚德文一边走一边感叹着:“他娘的不愧是我儿子!”
“这小子这钱多啊!”俩货啧啧的感叹道:“硬把内高风傲骨砸碎一地啊,果然是带种的!”
楚江从管事处出来,腰间已经带着刻好自己名字的木牌,那边老爹还和俩货嘻嘻哈哈的吹嘘,楚江的脸迎着阳光露出笑容,只要活爹高兴了,四百两砸进去也都值了,况且四百两看一出活人秀,楚江也觉得这钱花的挺值得。
“喂,你小子,我看你有点眼熟啊!”楚江正自我感觉良好中,后面忽然有人叫。
“你是??”楚江回头一看,也觉得有点眼熟,而看到这白面俊朗吊儿郎当的家伙手里抄着的玉骨折扇,楚江皱着眉毛想了起来,这是昨天在仁德堂遇见的,咣咣敲台面的大公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