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所以?那白孝列传又是何人写下的呢(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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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柔和地照亮了房间,映照出明暗交错的景象。

帘帐轻轻飘动,仿佛有微风轻拂过堂间。

诸葛修看到一个人坐在帘帐之中,手握着笔,却迟迟没有开始书写。

他紧闭双眼,似乎经过长时间的思考,终于手中的笔轻轻落下,与灯火下笔尖的影子重合在一起。墨色渐渐晕开,笔尖轻轻摆动,开始流畅地书写起来。

开篇,他写下了三个字——《过秦论》。

随后笔走游龙。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

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孝公既没,惠文、武、昭襄蒙故业,因遗策,南取汉中,西举巴、蜀,东割膏腴之地,北收要害之郡。诸侯恐惧,会盟而谋弱秦,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以致天下之士,合从缔交,相与为一。

当此之时,齐有孟尝,赵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信陵。此四君者,皆明智而忠信,宽厚而爱人,尊贤而重士,约从离衡,兼韩、魏、燕、楚、齐、赵、宋、卫、中山之众。

于是六国之士,有宁越、徐尚、苏秦、杜赫之属为之谋,齐明、周最、陈轸、召滑、楼缓、翟景、苏厉、乐毅之徒通其意,吴起、孙膑、带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颇、赵奢之伦制其兵。

秦以白起、蒙氏、王翦、丧军白孝之人行阵踞地,以商鞅、张仪、樗里疾、甘茂、范雎、尉缭、吕不韦、李斯、甘罗之人执内其政。

六国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众,叩关而攻秦。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逡巡而不敢进。秦无亡矢遗镞之费,而天下诸侯已困矣。于是从散约败,争割地而赂秦。秦有余力而制其弊,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山河。强国请服,弱国入朝。

……

这个人的笔停了下来,仿佛突然顿住了。

他皱起了眉头,看着手中所写的内容,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笔尖停在了那个被称为丧军白孝的名字上。

对于其他人,他都可以理解和解释,但是对于这个人,他却有很多疑问。

秦国的历史中经常出现这个人的身影,但是他身上的疑问太多了,他所经历的事情也太多了。作为秦国五世之臣、持国之臣,为什么对他的记载会如此模糊?

甚至,连一个名字都不知道。

据说这个人因为成那陷阵丧军故被所称为丧,传说他是白起的后人。白起死后,他披着孝服行阵,因此也被称为白孝。

还有人说他姓顾,但不知道是真是假。

然而,从他所留下的两篇不像秦文的赋颂以及那千字文中可以看出,这个人应该是个有才华的人。可是为什么成为了那个凶残的将领,杀伐不仁,被人唾弃呢?

想到这里,做书的人摇了摇头,提起笔将那个人的名字划去。

诸葛修看向那笔尖划落的空白处,深深叹了口气,谁又愿意记下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呢。

史书里找不到她的踪影,如同她真的不存在这世间一般。

诸葛修看向那厚厚的《过秦论》,纸上的墨迹还没有干。

千百余字,写尽了大秦的一生,丧军白孝的一生。

“顾楠啊顾楠,我又要去何处寻你呢?”

诸葛修望着手心那缕有些渐熄的离火不解地摇了摇头。

离火回应了他的请求,那间屋子里的景一点一点变化,不要太心急,有时就需要忍一忍,等一等,看看一路上的风景。

他听到咸阳雪的落下,顾楠骑着一匹年迈的黑马穿过无尽的战国烽烟,雪花飘落在她的发梢,最后被厚厚的积雪埋骨。

原来咸阳也下过这么大的雪……

诸葛修吹到微风,看到涟漪,画面最终停留在南阳草庐中满树花朵落下的那一刻。

不过不是他的那间草庐,是千年之前南阳诸葛氏的草庐。比起千年后那间堆着厚厚积雪的苍白,这间草庐可有烟火气得多。

“沙沙沙。”

山林间的春雨说来就来,雨点轻轻地落在地面上,细密的雨丝穿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向田野之间,打乱了满树争艳的花。

“步出齐城门,遥望荡阴里。

里中有三墓,累累正相似。

问是谁家墓,田疆古冶子。

力能排南山,文能绝地纪。

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

谁能为此谋,国相齐晏子。”

草庐里传出阵阵悠悠的读书声,在那雨声中传远,吸引着一个躲雨的人匆忙的来。

一个灰衣人戴着斗笠,背着一个竹篓,手上拿着一根“黑杖”从山间的小道里走来。

“砰砰。”

灰衣人在诸葛修的视线里走进了院子,轻轻敲响草庐的门。

诸葛修朝着来人的脸仔细看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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