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误花期(3 / 6)
什么。”
她话虽对着风恪,可心里却在问自己。
不是白天说好了罢休么,却又为何跑到这里来。跑到这里来,最终又看到这幅场景,听到这番话,可满意了?
今天晚上,看似是风恪、子徽仪丢脸,其实最丢脸的是风临自己。
她现在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被谁抽了个耳光,但她还要强撑着不在乎的姿态。
幸好慕归雨不在这里,不然她要怎么挽尊,说过的话都成了笑话。
她们话语往来间,子徽仪像是终于活了过来,僵硬抬手,依次对着风恪、风临行了一礼,低着头道:“缙王殿下,殿下,我还有事,先失陪了。恕罪。”
说完,他像见不得人一样,扭过脸飞快地走掉,步伐疾得近乎跑。
风临冲着他背影恼道:“子徽仪你跑什么,有脸做没脸待么!”
风恪立刻冲着她也喊起来:“你说什么呢,给吾对他恭敬些!”
要追上去的风临猛地停住脚步,在夜色中,一点一点转过头,目光森寒地盯着她,道:“孤恭什么敬,孤恭什么敬?他八岁就在孤的身边,我们一起吃饭一起读书一起住在栖梧宫,你知不知道这叫什么,这叫青梅竹马,青梅竹马什么关系你懂不懂?他什么样孤没见过,轮得到你在这里指点?”
风恪给她这一段连珠炮似的话说愣了下,反应过来后直接气红了脸,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尖声道:“你们从前如何又怎样,现在他是吾的未婚夫,吾的人!将来你的皇姐夫!你就该对他恭敬!”
“你还有脸讲这话?”
风临寒声道:“你杀孤的人,夺孤的夫,还要孤恭敬?我恭你妈的头!”
风恪大叫:“我妈的头也是你妈的头!”
风临噎了一下,随即失笑,冷眼望她:“你是不是有病?”
风恪在这个时候,居然还在为了噎到风临片刻而沾沾自喜,下一瞬,风临的话便叫她再难笑出来:
“你这样肆意狂吠,是不是真以为孤不敢杀你?”
她微愕,还不等反应,便觉眼前人身影一晃,风临的脸猝不及防在眼前放大,与此同时,一件冰凉刺骨的物品贴上了她的脖颈。
白青季及那侍从都是一惊。
风临拿着那刻字的短刀,注视僵在原地的风恪,咬牙笑道:“你害死孤那么多人,怎么还敢在孤面前耀武扬威?”
“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里面灌的是粪吗?”
她拿刀贴着风恪脖子,小幅度地上下移动,垂眸打量,像真在思考:“是不是非要在这割一刀,你才能明白,孤不是可以随意挑衅的对象。”
不远处仆人随从全部僵在原地,大惊失色。唯有白青季暗暗紧盯对面风恪的随从。
冰冷的金属带去了风恪身上的热气,她后背发凉,恐惧之下,她使出全部力气将朝前一推,自己拼命往后跑了几步,捂着脖子,整张脸阴沉下来,大口喘气道:“你给吾记着!”
狠话说完,便一刻不敢多留,忙忙地离开。
此时相府的人才敢上前,略带责怪道:“殿下!您真是糊涂了!若闹出事,丞相要如何收场!”
“闹出事了么?”风临收起短刀,慢慢反问。
“你若看不惯,待丞相回来禀告便是。现在,带孤去取东珠。”
那个仆从深深看了她一眼,却没再说什么。他似方才一样保持起沉默,动身为风临引路。他择了一条近路往后府子徽仪所在的宅院中行去,领风临去取东西。
路上穿过一处小庭园,三人走在小径上,两步树木不多,但也疏落有致。
风临正走着,忽然敏锐听到左侧树后传来细微的声响,她几乎是瞬间转过头去:“谁!”
身后两人都纷纷望去,一时没看到什么。风临却凛目紧盯着,寸步不移,忽然,她像是窥到什么端倪,张口喝道:“子徽仪,是不是你!”
对面静悄悄的。白青季有点疑惑地看着风临,目光隐有担忧。
见人不说话,风临微恼道:“子徽仪你藏什么藏,现在知道羞了?你有本事勾引人,你有本事出来啊,别藏在里面不出声,孤知道你在那!”
“还不出来是吧。”风临狠狠咬牙,撸起长袖,大步踏进坪中,飞步上前竟一把从树后拽出个人来。
风临道:“出来!”
白青季目瞪口呆地望向风临。
被扯出的子徽仪莫名慌乱,抬袖遮挡自己,在拉扯间,脸使劲地转向一边,避开风临目光。
他的举动显得反常,风临微愣,此时才意识到:他在躲我?
像是要确认,风临伸出左手,单手抓着他的衣襟将人拽起,睁着黑眼问他:“你在躲孤?”
子徽仪被她的眼神骇到了,愈发慌乱,道:“殿下,您的东西我会命人拿给您,您先放我回去吧,我、我还有事……”
白青季此时扯了下那个随从,怀着满腔震撼,拉着他走远了些。
坪地上,风临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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