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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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需要基本的合作意识,舍友却无。

舒染染觉得没劲,收拾完东西,下楼开车走了。

网上天天喊不婚不育,但她的现实所见,到处都是孩子。

程玉霞生,舍友生,舒晴也生。

想到舒晴,她现在拖家带口,请白桐尘吃的那顿饭并不便宜,结了婚,她的支出属于家庭支出。

不想姐姐为难,舒染染也不知道过日子具体需要什么,就去超市买了张购物卡,叫了桌菜,买了几盒果切。

如果夫妻有天吵架,但愿毕珂对姐姐骂不出口:

拿着家里的钱,去填娘家亲戚。

舒晴接到舒染染要去家里的电话,很高兴,正好婆婆带着孩子回了老家,卧室空出一间,姐妹可以彻夜畅聊。

舒染染嘱咐舒晴别再买东西:

“饭菜水果我都买好了,光回家吃饭就行。”

舒晴在电话里抱怨妹妹花钱,说她正是用钱的时候,正想办法筹钱帮她渡过难关。

姐姐对自己总是比程玉霞还细致,舒染染在车里擦干眼角,快快乐乐上楼。

但家里只有毕珂,他下班早,朝九晚五。舒晴三班倒,还有一个小时才到家。

舒染染不想跟毕珂单独相处,把储值卡悄悄放在玄关柜,下楼等舒晴。

毕珂跟到楼下:

“天要黑,你独身在楼下不安全。”

舒染染烦得快步加速,拐到小区里的紫藤花架下,甩掉了毕珂。

她坐在防腐木长椅上,张望舒晴下班路过的方向。

初秋的将夜微凉,稀薄蓝灰的暮色有点隐哀。

曾经和姐姐一起淹没在蓝色中时,是在快乐的海洋,在老家,在姐姐没结婚的时候。

现在也在同一城市,意趣全变了。

不远处,传来毕珂的声音,在接电话:

“······今晚?辛苦你了,小白。”

初秋,一朵花蒂坠落下来,冷不丁敲在头顶,滑落到胳膊,有种说不出的惊心动魄。

舒染染拍拍胳膊,猛然想起咬过的胳膊。

“你过来吃饭吗?正好我小姨子在。行,那改天,我单独请请白总。”

好讨厌“小姨子”这称呼,带着说不清的调戏意味。

而且,白某人不来,应该不想见她。

毕珂还是找了过来,一屁股坐在舒染染旁边。

晒了一天的长椅释放出防腐木的味道,像毕珂这种30岁左右的男人一样——白天里看着板正,一根是一根;

到了无人监督的夜晚,说不出的朽与僵。

舒染染站起来,在空中乱挥两臂,像是出拳,也是威胁。她要走到别处。

毕珂笑呵呵望着她:

“还像个孩子,什么时候长大啊。哥哥还没说完,你又跑哪儿去?”

给毕珂改正了多次,他就是自称“哥哥”。

舒染染从一开始就坚持叫他“姐夫”,姐姐的丈夫,很遥远。

“小白找的中间人,说你房东不讲理。小白说不跟房东来软的了,他认识商城的负责人,给开总门,今晚叫几个人去店里,直接撬了门帘,先把货拉出来再说。”

那晚咬了白桐尘,舒染染掉头就跑回了酒店,他居然还肯帮忙。

舒染染思来想去,当然是因为舒晴的人缘好,没有人不喜欢和她做朋友。自己托了姐姐的福。

才吃完饭,舒晴收着碗筷就催毕珂:

“小白怎么还不来电话?你打电话催催。”

舒染染更是期待,怕白桐尘记仇撂挑子。押货挺值钱的呢。

毕珂坐到沙发上吃水果,不慌不忙:

“急什么,得等到商场下班,没人的时候。现在去,即使房东不在,也有临铺的给他通风报信。”

终于等到快十一点,白桐尘来了电话,说是派的人和车到了楼下。

三人匆匆下楼,白桐尘派来的车大开车门,舒染染把头伸进车厢,搜寻某个影子。

许路飞挥着根棒棒糖,努力睁大小眼睛:

“上车啊,眼珠子咕噜噜转什么?比眼大,你可比不过我。”

舒晴在家等消息,毕珂工作性质敏感,不能参与溜门撬锁的事。只有舒染染上车,得带路。

许路飞换座到舒染染旁边,他突然冒出一句:

“哥被咬伤了,在家疗养呢,所以他没来。当然了,这种水浒的活,他也不会亲自干,就会支使我。”

舒染染回想自己那么狠?咬到白桐尘需要养伤的地步?

不由有点心虚,但口气干硬:

“他伤不伤、来不来,你跟我讲什么?”

“你转着个大眼蛋子不上车,不是找他?”

“你有病?”

许路飞咬着棒棒糖撇嘴:

“我有没有病,不好说。反正咬人肯定有病。被咬了还帮人,更是有病!是哪俩人有病,我不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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