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夫(2 / 3)
“真领证了?”
就等这句话呢!
舒染染光速甩出两张红彤彤的结婚证:
“赶紧给陪嫁!少一分就把娃娃驴拿去熬啊胶。”
程玉霞边瞅结婚证边和白桐尘真人比对,咬着牙点舒染染的脑门:
“结婚就是大人了,随时都能当妈了,嘴上还是没个把门的!”
舒染染没心思废话,恨不得现在拿到钱就走,跟催命似的要钱。
催得程玉霞牙根痒痒,狠掐了舒染染一把:
“又不是不给你,这才领了证你就外向。不还是没办婚礼昭告天下吗?等婚礼上,小白从我们手里接过你去,我当着大家伙的面儿亮出陪嫁,两下把你打发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你那些孩子气的狗屁想法,打算偷偷摸摸到人家家去?没点子骨气!”
话里有刺,白桐尘怎么听不出来,马上允诺一定会给舒染染办个隆重的婚礼,决不亏待她。
程玉霞还在碎碎念反面典型,具体到前面楼栋几零几,某老师家的孩子嫁外地,连辆车也没有,吃了个饭就算完了。
“这叫结婚?跟做贼似的!”
程玉霞敲打白桐尘:
“我和她爸爸结婚时候,年代还不算富裕,照样派了几辆桑塔纳。”
舒染染才不关心什么婚礼不婚礼,见程玉霞不提一句嫁妆,唱反调:
“又来一遍你结婚时候,谁问你了?现在跑出租都不用桑塔纳。”
“此一时彼一时,我们那时候桑塔纳就不得了!你爸爸那时候还没去宁夏,挣得不多,但能保证把钱都给我花。”
早就说好的凭证要钱,却没想象中顺利,舒染染烦透了:
“老娇妻,别趁机又秀一遍老恩爱。换做我两地分居,早离了!不离也早偷着找别的男人了,不像你,跟旱地里的鱼似的,活活把自己耗成咸鱼!尝一口,饥渴难耐。”
程玉霞尖叫:
“你娘个腿!这叫什么话?有这么说你妈的吗?我还是百年育人的人民教师!”
“不痛快给我钱,跟拉磨的驴似的绕来绕去没完,我还有更难听的等着呢。”
程玉霞气急眼,伸手又掐了舒染染一把。
白桐尘上前拉走舒染染,眉间有强忍的不高兴。
痛得舒染染眼眶潮湿,从沙发上弹起,变了脸,回击“老园丁”:
“你有病啊?是你说的我只要领了证就把钱给我,又在拖拉什么?!你是拖拉机唧唧唧?”
程玉霞比女儿委屈,咬牙切齿:
“回来一趟就是惦记那点嫁妆。证让你悄没声的领了,我再不给你争取个婚礼,就凭你疯疯癫癫的脑子,一个人在外地,叫人把你当个软柿子捏!别瞧不起你妈,你有什么?不过是比我年轻个二十来岁。”
婚礼答应了风光就是大办,白桐尘很不喜欢在一个问题上绕来绕去。
他揉着舒染染的胳膊,看到同一侧有两个触目的新鲜掐痕,火气上来又强压下去,不能说什么,毕竟才第一次上门。
舒染染忍着痛与泪,满脸倔强回父母:
“是程玉霞说的,我只要领了证,就会把嫁妆给我。舒邦耀你不是哑巴,能不能放个屁?”
舒邦耀笑呵呵打圆场,指着桌上的饭菜:
“妈妈是为了你好,毕竟走过的路比你多。我们先吃饭,菜要凉了。一家人嘛,钱是左手过右手,你的那份没人会扣起来。”
舒染染抽出白桐尘手里的胳膊,上前凶舒邦耀:
“少这么没立场,虚伪的老好人!”
舒邦耀呵呵笑,也不生气。
舒染染盯着程玉霞的眼睛,像看陌生人:
“你不过是怕再也没可拿捏我的,用嫁妆作最后的挣扎。真要那么关心我,在我事业飘摇的时候,早应该伸出援手,我也不必闪婚。”
父母里应外合,舒染染绝望转身,把自己关进卧室,偷偷落泪。
程玉霞在外面哭叫连天:
“说得让她结婚像是害她。小白,我和他爸爸现在是罪人,你说句公道话,我不是给不起嫁妆,只是要你保证给我女儿一个风光的、美满的、令人难忘的婚礼呐······”
舒染染已经关心不了外面白桐尘瓮声瓮气回了什么,卧室内景再次伤害了她。
不过是一个暑假没回来,她的卧室塞满尿不湿、奶粉罐、弃用的婴儿床、卷起来的鲜艳识字地垫······满满当当,堵得没处下脚。
舒染染的卧室,有关她的痕迹在消失,弟弟的痕迹在扩张。
像傍晚的潮汐,最终卷没滩涂。
她感到被伤害,怒了,拉开门,程玉霞还在享受着两个男人围着她转,哭啼不决,哀声幽怨。
娃娃驴拖着学步车在走廊,冲舒染染笑,淌出馋涎二尺长。
她怒火攻心,一把抱驴到厨房。
一会儿,她跑出来问程玉霞:
“大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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