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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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来了。

舒染染不鸟他,自顾往前,他的车子就缓缓跟着。

她走,车跟。她顿,车停。

耗了一大段路,行人都在看奇怪的新娘。

从没穿高跟鞋走过这么远,舒染染累坏了,放弃挣扎,上了车。

回到婚房,舒染染不吭声,满屋子找从宜家买的床。

反正人到家了,怎么折腾,白桐尘都愿意配合,提醒她:

“在三楼。”

舒染染跑到三楼,撕开薄膜,直接躺在床垫上,也不铺床单。

还是白桐尘一趟趟从一楼抱来枕头被褥,又抱起装死尸的舒染染,一点点铺好。

床铺好了,舒适安逸,也想躺下的白桐尘被驱逐,他惊讶:

“卸磨杀驴?”

“你承认自己是驴?”

白桐尘:“······”

等他走到客厅,又听见舒染染跑下楼。

白桐尘转身,想想洋洋得意说:还是舍不得我吧?

却听见“咔嚓——”,楼梯口栅栏锁住。

那个小栅栏,是装修公司防止儿童攀爬楼梯,拦截儿童用的。

他这种长腿,一片腿就能迈过去,形同虚设。

白桐尘在客厅想想就笑,自欺欺人的小家伙。

因为翟心凌的突然插播,舒染染觉得礼金分白桐尘一半不甘心了,她又跑下楼,把书房里的礼金全黑了。

虽然来随礼的几乎都是他的关系。那怎么了,他说的替他保管,等大家都死了,去“地下钱庄”再找她兑纸钱去吧!

有了这笔钱,舒染染立刻穷汉乍富,吃香喝辣都不心疼了。

晚饭叫了一堆外卖,水果不是有机的都不点。

白桐尘在客厅休息,忽然听见门铃响,出去接了一堆外卖,帮忙送上三楼,跟快递□□似的——实现最后一公里。

送完外卖,白桐尘不走,也要吃,饿一天了。

舒染染就这点好,生气归生气,在食物上很大方,只顾吃自己的,不管另一双分食的爪子。

结婚累了一整天,舒染染吃饱喝足后懒得再作对,新婚之夜平安无事。

谁知道,第二天醒来比婚礼还要忙累,得回门。

上次在老家造成的伤害还没抚平,又要回去,舒染染一脸的不高兴。

白桐尘提醒随时可能尥蹶子的舒染染:

“你的50万还没到手呢。”

她想想也是,前面的“诈骗”流程都走完了,就差临门一脚了,加上贪污的他的礼金,哪里的首付付不上?

大房子指日可待!

那就ojbk吧。

桐城到鲸云没有航班,且高铁停站频繁,还不如开车效率高。

又是白桐尘开车,几个小时一直开。

他肯定累。

但!

舒染染只心疼他一秒。

可路程漫长,她心疼了一秒又一秒,觉得自己已经变得不潇洒了。

——想当初,她本科舍友的男友劈腿,后来跌断了腿,她陪着舍友到男生宿舍楼下拉横幅、放鞭炮,呜呜啦啦吹唢呐。

对狗男人决不心慈手软,那才叫潇洒!

对待一个和前女友藕断丝连的,就把他当个司机好了。

决不说“我来替你开开,你稍微歇歇吧”,舒染染狠下心,别过头,只看窗外。

元旦的鲸云天气不好,海滨城市不出太阳的时候,天空是旷荡的灰沉沉。

程玉霞却穿得红彤彤的,喜气洋洋。

平日去学校都穿素的,做了丈母娘,有了花哨的机会,连着穿了几天不重样的艳衣。

简直可以单独为她写个狗血文“70年代老树开新花后我俏辣美艳给二驴当娘又给大款男模当丈母娘”。

下了车,舒染染对“相亲相碍一家人”爱答不理。

亲戚们知道她秉性——“00后麻辣俏媳不好惹”,热情招待白桐尘。

他可是全族里攀上的最高枝,巴结他,是最低的结交成本。

舒邦耀抖着二驴的驴蹄招惹姐姐,见缝插针地培养女儿喜欢弟弟。

舒染染拉拉个后娘脸,闪到一边。

驴子或许还记得说唱诗人的骂人名曲,淌出长长涎水,张着胳膊扑到姐姐身上。

嫌恶心,舒染染掏出嘴里嚼剩的口香糖,粘在二驴脑门。

舒邦耀抱着驴赶紧躲到一边,瞪了女儿一眼。

父母态度偏袒,舒染染心中很不舒服。

白桐尘及时牵住她的手,朝她眨眼暗示:

为了50万,演真一点。

手一旦握在一起,体温神奇融化了前嫌。

尤其在面和心不和的亲戚们面前,他的温暖与支持格外重要。

舒染染由他牵着,听他沉稳的与亲戚们打招呼。

场面甚是欢喜,和谐。

她暗叹,他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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