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当(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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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夜晚下起濛濛烟雨,舒染染心中比空气还潮湿。

曾经美满幸福的家庭,因为弟弟的出生,父母态度天翻地覆这样轻易,可见世间没有永恒的爱与绝对的忠诚。

她感到被抛弃。

白桐尘冲出饭店,看到在停车场穿梭的瘦小背影,他跑过去,解开衣服,把她的脑袋遮在外套里。

刹那,她头顶的雨,停了。

“走,回家。”

他的声音从暖烫的胸膛传来。

舒染染心中还存着一股怒火,就等白桐尘劝她“要理解父母”的话时发作。

可他没有,一句都没提及她的父母。

不再被原来的家庭需要,原来还有一个家可回。

受了委屈,他带她回家,回他们自己的家。

她的气焰熄了,任由他半遮半抱。

今晚,他要去天涯,她便由他带去天涯,他要去海角,她也二话不说的无悔一起。

进了客厅,舒染染才发现白桐尘外套和头发被雨水打湿。

见她的眼神带着心疼与自责,他往后耙梳了把额前发,像打了啫喱。

瞬间精神而潇洒,毫无雨中狼狈。

他轻拱眉桥,笑眨了下眼睛,伸食指点点她的脸颊:

“发什么呆,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自恋。”

舒染染嗔怪一句,转身却是笑着去拿毛巾,给他擦头。

白桐尘跟进浴室,倚上门,衬衫扣子还开着,他握她的腰到自己怀中。

盯着他微露胸膛的舒染染,被他的烈吻到后仰,后仰,像劲风即将吹断的芦苇。

他在前不停进攻,她往后倒,背后无依无靠,一种空心的不安感让她求救般的伸出双臂,吊住他的脖子。

美人臂软腻,激励了白桐尘。

他鼻腔里发出低吟,继而将舒染染推在了墙上。

地上扔着他湿了的衬衫。

他解下她的发绳,今天,势必要除去她身上的一丝一线。

舒染染这次学着主动,去解白桐尘的皮带扣。

但她不会解男人的皮带,越抠,反倒越紧。

他低头盯着她拙笨的手指,轻声一笑,气息喷在她的额头。

只有方向,没有形状的气息,是密密麻麻的触手扩散,挠得她浑身一软,太阳穴像被抽了真空,一切陷入茫然,双眼失神。

白桐尘轻咬住舒染染的下唇,自己单手解皮带扣。

刺耳的电话铃声吓的两人一个激灵。

白桐尘本不想接,但猛然间想起很可能是她的父母。

他的吻不停,摸出手机侧瞄一眼。

真是程玉霞。

这可是处处找存在感的丈母娘,不接不行。

白桐尘朝舒染染伸食指一嘘,接了电话,低柔嗓音刹那转为清亮:

“妈,我和染染回家了。在门口?好,我去开门。”

一点都听不出刚才的缠绵呢喃。

每次都在节骨眼上被打断,舒染染体内流窜着无名火。

挂上电话,白桐尘开始扣皮带,捡起地上的衣服:

“爸妈在门口了,赶紧收拾一下。”

舒染染不配合,叠手倚在墙上,负气偏头。

白桐尘系着衣扣,还要帮她拽平衣角,又匆匆拢了两下她蓬乱的长发,推着她出浴室。

可能他也没有表现的这么不害臊吧。

走出浴室,他带上门,还悄悄回头检查一遍亲昵过的室内。

舒染染心底飘过嗔怪嘲笑:

吻和抚摸又不会在浴室留下证据,至于小心成这样?

父母进门后,一脸得罪了女儿却不知犯了什么错的样子。

舒染染不理他们,坐到沙发,抓起香蕉,连皮都不扒就啃。

父母不傻,这是女儿的示威。

老两口面面相觑,眼神鼓励对方先说话,但谁也不愿得罪女儿。

白桐尘让着丈母爹娘坐在沙发,老两口才尴尬笑着坐下。

父母试着寒暄半天,热暖了气氛,才找女儿说话。

今晚,舒邦耀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话多:

“没说要走你的嫁妆,你这么烈做什么?顾着女婿的脸面,我们也不可能拿了你的嫁妆不给你。”

以为父母是来道歉或者安慰,张嘴还是盘算用她的应得财产。

爱的剧终总是措手不及,舒染染自断即将延绵不绝的狗血续集,咽下哽咽,指向门口:

“出去!”

舒邦耀和程玉霞从沙发上起身,表示被驱逐。

但不走,站着,无辜的望着女婿。

夹在中间,白桐尘很为难,开解舒染染:

“外面下着雨······”

反正有女婿撑腰,舒邦耀一屁股坐回沙发:

“我和你妈不放心,过来看看你,你还撵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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