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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外公突然生病。
那一年外公经常生病,不过经常住几天院就好了,只是肉眼可见地衰老了。
那一次生病我也以为去医院住几天就好了,结果外公病情急转直下最后走了。外婆也在那几天几乎是一夜白头,外婆从前最骄傲的事就是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
我第一次深刻理解了死别。
葬礼的一系列流程很复杂,妈妈知道我和外公外婆的感情,让我缓过来再去学校。于是我错过了军训和暑假衔接课程,直到正式开学的时候才回学校。
妈妈提前告诉我,班主任叫付元,是一位教英语的男老师,很年轻。
开学第一天来上课的时候,在我终于找到了我的班级的时候,我望向教室里,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生背着手站在讲台,一只手还拿着卷成卷的书,大概是英语书。
我望向教室里面,因为是第一天开学我来得格外早。早上六点的教室还需要开灯,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影有人趴在桌子上补觉,有几位同学已经拿着书在看了。
我站在班级门口又确定了一下班级号,大概注意到了我的举动,付元转过头看向我,我礼貌向付元打招呼道:“老师好!”
付元站起身向我走来,看出来他是想跟我说什么,我打算进去的步伐也只好停止。
付元站定问道:“你是向阳吧?”
我点点头道:“对。”
付元看看里面的座位布局,说道:“你暑假衔接课程没来上课,我就把你的座位安排在后门那的单桌了”,付元往后退了半步,跨进了教室,手指了指靠后门的一个单桌,给我大概指了一下位置,“书都在位子上,你点一点,缺什么跟我说。暑假衔接课程也比较重要,有空的时候自己要学一下。你既然能考上咱们学校,这些对你来说肯定没问题。实在不懂的问下同学老师。”
我忙不迭地点头,看向付元的眼光也多了几丝温暖。我已经做好了融入这个早已大家早已熟悉的环境肯定需要一小段时间的准备,但付元的关心还是让我感受到了他的善意。
等我坐到座位上,慢慢过了十几二十分钟,班上同学都渐渐来齐了。
大家已经一起上过暑假衔接课程,所以开学倒不像初升高开学,倒像是放假返校。
班上一副喜洋洋的气派,付元整了几次纪律大家才按捺下好友重逢的喜悦。
付元突然出了教室,班上一下子就炸锅了。
作为大家之中唯一一个新面孔,我还是有些许无所适从的尴尬。
刚打上课铃,付元就搬进来一套桌椅,伴随着微微和风,暖暖旭阳,走进来的是流着齐刘海扎着小马尾的净身高170cm的陈晓雨。
付元把桌椅搬到了我的旁边,陈晓雨站在付元身后看向我露出了一个友好的笑容。付元转回身对陈晓雨说道:“你先坐这里吧。书什么的我待会给你找过来,你和向阳先一起看。”付元转回身向陈晓雨示意了下我,我也对晓雨回以一个善意的笑。
作为班上唯二的生面孔,我们俩很快熟识了。晓雨并不是如我所想的也是刚刚初中升上来,而是因为上一年生病请了很多假,所以干脆留了一级。
我很庆幸晓雨的到来,要不作为教室里唯一一个单桌坐的人显得难免孤独。
同桌是独存在于学生时期的一个特殊关系,在类似于半家庭的班级里的同桌更加亲近。我和晓雨在这样的巧合下自然而然成了饭搭子和各种搭子。
开学快一周的时候,有晓雨这位“学姐”带着我熟悉这个陌生的环境,我逐渐融入到了这个新环境。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课,在距离下课十分钟的时候,作为班主任的付元开始说起昨天下午向靳在生物课上睡觉被巡查的老师逮到被扣分的事。前几天,还有田志远和罗赫历史课说话被扣分。那是我们班第一次被扣分,这么小的问题也被扣分,大家都有些人心惶惶。
大家刚踏入高中,难免不太适应高中的作息和各种规矩,付老师任重道远啊。
晓雨小声叹息道:“完了。”
我问道:“怎么了?”
晓雨说道:“又得拖堂了。”
我这才想起来前几天的扣分也是被付元拖堂了一半的课间,不禁对晓雨举一反三的能力刮目相看。
我说道:“那咱们去吃泡面吧,我刚好想吃泡面了。”
晓雨应道:“我看行,要不排队得排好久了。”
晓雨预测得非常正确,付元说“去吃饭吧”的时候,下课已经快十分钟了。班上一片哀嚎,做作地冲出教室跑向食堂,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唤醒付元的愧疚心。我偷偷看了付元一眼,付元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
我和晓雨泡了泡面在后操场吃,刚坐下来开吃,恰巧广播开始了。
广播往往是播音员读一些优秀文章,再放几首音乐。不过食堂并没有广播。不过校领导也并不在意,只要在午餐这个时间段有这样的氛围就够了。
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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