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就叫五根毛吧（1 / 2）

那天虞江临在桥头边找到李栖则摊子的事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他带人砸了李栖则的摊子。

这消息跟长了翅膀一样，在学校里疯传。

不知道被编排成什么样的两个人还依旧我行我素，只不过比平时多了一点互动。

只有那么一丁点。

说的还都是关于虞嘉元的话题。

只不过，这些互动，在外人眼里，完全变了味。

虞江临放学跟李栖则一起走变成了——他俩要去约架。

虞江临托李栖则带给妹妹的零食变成了——他在里面放了整蛊粉，要让李栖则当众出丑。

也有小部分声音提出，会不会是他俩握手言和了。

当然，这个想法立马被否决了。

握手言和？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九中谁不知道这两人从高一就开始不对付，虽然李栖则一直不太搭理这种幼稚的把戏，但并不妨碍虞江临一次次作死。

每当他客气一回，大家都以为要转性时，他总能做出刷新众人三观的事情。

于是，就像狼来了的故事一样——虞江临现在的客气只是表象，要不了多久，他俩又会恢复势不两立的状态。

很快便到了办收养手续的这天。

傍晚放学，虞江临和李栖则回家接虞嘉元，然后再和虞松夫妇俩会合。

小姑娘换上了之前买的那件鹅黄色外套，头发被李奶奶梳了个鱼骨辫，松松垮垮地垂在右边肩膀。

唇红齿白，眸子乌黑，淡淡的眉轻轻扬起，见到两人，欢喜地冲过来。

“妹妹。”虞江临走在前面，已经张开双臂等着了。

转头却发现那个鹅黄色身影径直越过他，他下意识伸手，拉着她的手臂，把人拽回来。

“干什么呢，你哥在这！”

还好他反应快，不然就让李栖则这狗东西占了便宜。

“我想抱抱栖则。”虞嘉元摸摸鼻子，实话实说。

“不许。”

“为什么？”

“你是我妹妹，我说不许就不许。”

“你不讲理！”小姑娘伸手去掰他手指，在他手臂上拍两下，顿时红了一片。

虞江临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装作很疼的样子：“哎呦哎呦，疼死了，站不住了，扶我一把。”

“骗子。”虞嘉元手下动作加重，拧他一把，“才不疼。”

“啧，妹妹，你跟李栖则在一起都学坏了。”

虞江临不装了，既然软硬都不行，那他只好怎么有效怎么来。

径直挤在两人中间，被嫌弃也不走。

等真到了见面的地方，虞嘉元才真切感觉到，她要和李栖则分开了。

虞江临在前面领路，两人落后一步。

虞嘉元揪着旁边这人的衣服，一直低头看地板，温热的手掌抚上脑袋。

“别怕。”李栖则说。

走廊上辉煌的灯光似通往光明的符号，壁灯一直延伸到尽头，厚重软实的地毯铺就延展。

虞松夫妇四十多岁，也许都是知识分子的缘故，气质随和，亲切自然。

见到小姑娘人的那一刻，宋如华的眼神就亮了，脸上洋溢着真实的笑容，拉着她打量了许久，最后连虞江临这个牵线的人都挨了夸。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夫妇俩都是平和的人，大致询问了些小姑娘的情况。

李栖则和虞江临早有准备，继续沿用李奶奶好友孙女那一套说法，将虞嘉元的身世编的可怜极了。

事后，虞嘉元要被带着回虞家，几个人热热闹闹地围着她，拥着她往外走，李栖则渐渐淡出了视线。

虞嘉元看着打开的车门，以及心情看起来十分愉悦的虞家三人，回头去寻找另一个身影。

夜色朦胧，李栖则独自一人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仿佛要与夜色融为一体，视线清明，身单影只，像这秋风般冷寂萧条。

与千年前的栖则身影渐渐重合。

虞嘉元鼻子一酸，转过身不管不顾地冲进他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对方身体僵硬瞬间，揉一把她的脑袋。

“行了啊，你走了我还轻松呢。”李栖则笑，“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

“栖则。”女孩松开手。

“嗯？”

“我会经常回来的，到时候你要多给我准备点好吃的。”

“比如？”

“比如——上次那个草莓蛋糕。”

“行。”

两人相视一笑，李栖则握着她的肩膀将她带到车边。

看着汽车远去的影子逐渐消失在视野里，才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零五巷黑的透底，脚步声走过青石路。

最深处那家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李栖则转身去插上门栓，脚边绕过来一个毛绒绒的小东西。

围着他汪汪地叫，还不停的往他身后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