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十道题错八道（1 / 2）

衣柜最深处那个匣子里，装的都是江苇生前的小物件，有点发旧的胸针，银戒指，成叠的书信，还有一张边角都起毛的老照片。

照片上两个人相拥，看向镜头。

虞宏摩挲着江苇的脸，这是他们结婚前拍的，那时候虽然有争吵，但日子总算是甜蜜的，当时的江苇眼里的灵动就要溢出来。

他摸着照片，喃喃细语：“小苇，我们的女儿长得很像你，眉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很庆幸，很庆幸。”

照片里的人还是那副模样，笑容浅浅，似在看他，又像是没在看他。

虞宏将照片放到枕头边上：“小苇，今晚来我梦里好不好，我真的想你了。”

——

李栖则打听了好几天，总算从零零碎碎的片段中拼凑出废楼主人的大致经历，和森哥说的差不了多少，唯一值得关注的就是，那具消失的女体究竟去了哪里。

按理说，当时沉船的所有人都能找到，唯独缺了被绑架的那个女孩，这委实不合逻辑。

他浏览了网上关于当年那次事件的报道，铺天盖地的黑白色，隔着屏幕都能看见程度惨烈，完全是看完一眼，不敢看第二眼的场景。

脑子里装着对这个问题的疑惑，他准备明天再次去那个废楼看看。

隔天上学，起得很早，给李奶奶弄好早餐，他才叼着个包子往外走，在巷子口看见等候的易谭声，对方也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看上去心情不错。

见着他，勾搭上肩膀，一脸打趣地开口：“你怎么了？”

李栖则侧眸瞥他，脚步微顿，而后又投入正常的速度中，浅咖色的眸子晕染着静谧，脸部轮廓弧线分明。

易谭声没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出口，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看起来颇有些激动：“不会是妹妹这几天没来找你，你不开心吧，板着脸干什么？”

李栖则没心思和他废话，直接不理。

对方还不知死活：“说起来，也挺久没见到妹妹了，她什么时候再过来？”

“关你屁事。”

少年近乎冷漠的声音传来，夹杂着些愠怒。

易谭声玩够了，见他眼神，终于消停，手插在口袋里，迈着步子就往前走。

不知是刚提到虞嘉元的缘故，两人老远就看见学校门口的几个人。

虞嘉元捧着个包子啃的正香，冷不防被人从背后拍了一把，扭过脸去才发现是易谭声，她笑了笑，打了个招呼。

视线就被旁边这人吸引，明明是同样的校服，李栖则穿起来总是莫名的好看，此时他逆着光站在她眼前，指腹擦过她的嘴角，包子屑被揩掉。

他眉色柔和许多，看了眼不远处正查风纪的值班人员，垂眸看眼前的姑娘，她正大口咬着包子，都快噎住了。

忍不住开口：“慢点吃。”

虞嘉元吸了一口豆浆，将那股干噎劲缓下去，才说：“不行，快上课了。”

学校不让将早餐带进校园，只能赶在进门前吃掉，而且今天兄妹俩都睡过头了，没来得及在家吃，只好从外面小摊上随便买了一点。

虞江临吃饭的速度快，此刻已经解决了，一群人都等着虞嘉元。

虽说他们都让她别着急，但虞嘉元团体意识还是很强的，只好加快吃的速度，最后一口塞进嘴里，脸颊鼓的像河豚。

李栖则看着好笑，用食指戳了戳她的脸，惹得小姑娘一通瞪，嗓音含糊不清：“你干嘛呀！”

软软的音调，跟她这个人一样。

眉眼像是重新有了温度，找到了能影响他情绪的源头，李栖则跟着小姑娘走，和虞江临一左一右在她身边，看她终于把所有食物都吞下去，然后脸仿佛小了一圈。

也终于开始和他说话，趁人不注意，将柔软细腻的手塞进他的校服口袋，与他的手掌碰在一起。

“栖则。”

她小声的叫着，眉眼弯弯，脸上不再像那天一般了无生气，好像又回到之前的状态。

李栖则指尖微动，下一秒将她整个手掌包住，指腹还摩挲两下手背，一股滑腻的触感，惹得他心里也软软的。

“嗯？”

小姑娘杏眸掠过口袋，里面两只手紧挨在一起，少年的体温要高一些，灼灼热感从相贴的肌肤上渡过来，她看着他笑：“奶奶怎么样了？”

“很好。”

“那五根毛呢？”

“很好。”

虞嘉元转了转眼珠子，狡黠地笑：“那你呢？”

少年一顿，指尖轻捏着她柔软的手掌：“也很好。”

“那就好。”

微风拂过，阳光正好，几人踏上教学楼的台阶，在二楼分别时，李栖则特意拽了下小姑娘的手腕：“下午放学，我们还去那栋废楼看看。”

虞嘉元点头，说好。

其余三人转身往八班走，虞江临沉不住气：“你和我妹说什么了？”

李栖则难得没有计较他这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