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2 / 3）

去我家吃顿饭，再骗骗我妈说他也不想结婚就行。哎呀，我都跟我妈说陈木予会去了，总不能爽长辈的约吧。”

“有说什么时候吗。”陈木予打开衣柜，徐菀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非常极限，明天。”

“长乐变化大吗？”徐菀低头玩手指，但也不难看出她的气压低。

“还好吧，我几乎没怎么离开，变化对我来说不算大。要不你们一起回去？然后把你老公借我一顿饭的时间。”

陈木予把梁初铭扯到门口，“诶？这是答应还是没答应啊？”

“晚点跟你说。”

陈木予回过身徐菀已经坐在床上准备打开绿标app和何静她们畅聊了。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

“一起回去吗。”

徐菀敲字的手顿了顿，看向陈木予时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话里还带着些开玩笑的意味。

“你去的话，舍得我一个人在这吗。”

“我可以不去。”

徐菀在键盘上胡乱敲打，眼神涣散，宛如她当下的思绪。

又过了很长时间，陈木予听见她轻飘飘的说了句“那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徐菀回过神来，对话框里已经有一堆乱码了。

“好，我跟初铭确定一下。”陈木予发好信息，就去给徐菀收拾衣服了。

“想在那边待几天？”

“都可以，随你的工作怎么方便怎么来。”

徐菀背对着陈木予，听到他在收拾衣服的动静，心里怪怪的，好像他察觉到自己的不开心了。

行李箱都塞满了，全是徐菀的衣服。

“就不能先给我暖床再整理衣服吗。”她努了努嘴“我手可冰了。”

今晚连他的怀抱都睡的不安稳。

她正处于头脑风暴，陈木予的声音让徐菀在漆黑的夜里好似一瞬间被月光笼罩了。

“心里有事的话，就跟我聊聊。”

她往他身上靠的紧了些。

“对我来说长乐是个特别可怕的地方，我想回去，又不敢…”

“有我在。”这句话对徐菀来说没什么感触，毕竟陈木予这个结已经解了。

“奶奶一定也想菀菀了。”

“嗯…”心脏被精准击中。

她默不作声，夜好漫长。

长乐比京河暖，树木停留在了秋。

“我先去办点事，晚上饭点再来接你。”梁初铭把他们俩放在家楼下朝徐菀挥了挥手，一溜烟车就开没影了。

一中的课间铃声悠悠扬扬，这边倒还是老样子，学区房在风吹日晒下破旧了好几个层次。

“大老板平常就住这种地方啊。”没什么波澜起伏的语调。

“菀菀，我习惯了。”

“你自己上去吧，我回家看看。”

她自顾自往前走，有目的地，却茫然。

脑海里闪过一幕幕关于奶奶的点点滴滴，脚步都变得沉重了。

她不愿接受奶奶的离开，以为只要不回来，奶奶就还在，她到现在都还会给奶奶发微信。

她不让眼泪掉下来，加快了步伐。

“诶？是徐菀吗？”

徐菀侧过头，她一时之间没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谁，愣了好一会。

“哎哟，真的是菀菀，我是以前经常跟你奶奶一起打麻将的那个李奶奶，不记得啦？也确实，我年纪越来越大了，这几年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太久没看见我了难免不认得。”她拄着拐杖，口齿健谈。

她朝李奶奶点点头，“李奶奶，别这么说，我倒觉得您越来越年轻了。”

“你这小姑娘，嘴巴变得这么甜了。”李奶奶乐呵起来，脸上的皱纹越发紧凑了。

“好久没见你回来了，这些年都在做什么呢？”

“学业忙，这会毕业了就回来看看。”

李奶奶缓慢向着徐菀的反方向移动，“年轻真好啊。”

一整排民房门前的水泥地都翻新了，不过都有些杂物堆放，只有徐菀家门口特别新，什么都没有，有些邻居连铁门都换了，又或者是上了新漆，祝星家的门面也焕然一新了。

但依旧是只有徐菀家的门旧旧的，锈迹斑斑。

她掏出钥匙，不太熟练的插进门锁转了两圈。

奇怪的是并没有想象中灰尘迎着风扑面而来的情景。

奶奶房间挂着很多照片，摆在中间的那张奶奶还特地买了个好看的框裱起来，里面有徐菀，陈木予，江武，奶奶坐在他们中间好不乐乎。

“奶奶，好久不见。”

“你想我了吗？”

“我很想你。”

房间里空空的，眼泪婆娑而下。

“你一定是知道我过的不错，所以才不来我的梦里怕我难过，对吧。”

“我现在蛮幸福的，我跟陈木予结婚了呢，奶奶，你一定也像我一样认定他了吧。而且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