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 / 3）

冒着若有若无的白气，但她抖得比刚进来时还厉害。

“两年前，七姐落水昏迷，太医束手无策，断言她活不过七日。可是五天后她奇迹般地醒了，还性情大变······曾经唯唯诺诺的人开始在众人面前高谈阔论，曾经只会写些春愁闺怨的人出口便是凌云壮志。”祁珺瑶低头看向她，“所以，你是两年前死的？”

……

“上天还真是不公，”祁珺瑶嗤笑一声，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抱怨，“凭什么你这样的人能活这么久？凭什么你这样的祸害都有穿越续命的机会？”

……

“不，上天是公平的。”她忽地笑了起来，“上天把你送到我身边，又通过一首诗让我认出你，还让你落到了我的手里，这分明就是在给我报仇的机会啊。”

祁丹浅还陷在惊恐中，自始自终都没有给祁珺瑶一点回应。

祁珺瑶踢了她一脚，见她仍然呆愣，慢悠悠蹲下身，捏着她的下巴，道：“前世你欺辱我的时候得避着老师，躲着人群，还得提防我报警。可是几日前，你趴在春凳上受刑是父皇下旨，今日你被扔进莲池也是经他授意，我不用躲着谁，甚至巴不得更多人来围观，也不用提防你告状，因为你还得谢恩。”

“所以你看，人有高低贵贱之分这句话分明更适合这个时代啊。”

“人有高低贵贱之分”这句话前世楚常歆在林栀死的那天也说过，如今祁珺瑶将这句话原原本本地还给她，就像是将林栀的人生也原原本本地还给她。

对死亡的恐惧终于将祁丹浅拉回了现实，她害怕地做着最后的挣扎，拿出唯一的底牌：“我、我也是公主，我还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你不能······”

祁珺瑶像是被这话激怒了，没等她说完就猛地甩开她的脸，呵斥道：“滚！”

祁丹浅连爬带滚地向门口跑去，却听见祁珺瑶幽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楚常歆，来日方长，那可是五年霸凌之恨，逼人跳楼之仇。”

祁丹浅见鬼似的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