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项念通（2 / 2）

不走我想和你在一起的决心。”

“生同寝，死同穴。”

他想走到妻子的尸体身边，域外天魔砍断了他的双腿，

他爬。

域外天魔就带着玩味，看他在地上不断地爬行。

快到妻子身边的时候，域外天魔会一脚将他踹开。

他接着爬。

不断地爬行，让他的十指都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他不在意。

终于，他爬倒了妻子尸体身边。

执子之手。

爱意，恨意。

他平静的闭上双眼，如果有来世，一定要将域外天魔一族上下屠尽。

本以为自己会死。没想到在最后一剑落下的瞬间，一只大手将他抓走。

重伤的自己，昏迷了不知道多久。睁开眼便是之前让他几乎要发疯的数年孤独。

他想过自尽，想过堕落，可恨意不绝。

他想过复仇，想过回去。可惜他做不到。

内心的折磨，将他几乎变成了一个疯子，才会失去心智。而蚩尤的一句报仇，一句滔天恨意。勾起来了回忆。

恐怕，这就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含义吧。

“要我帮你复仇？那我的仇，谁来替我报？”

项念通的手指因为用力握紧，几乎都插入了手掌之中。鲜血顺着手掌滴在巨石之上。

几乎是用吼的，项念通憋了太久的苦，终于在这一句话里，释放了出来。

有不甘，有自责。有一丝丝希望。

不甘独活不能复仇，

自责没有力量保护家人，击杀仇敌。

希望这个救下自己的神秘人能够带给自己希望。哪怕是一丝丝。

“你自己。”

蚩尤的回答，让项念通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软倒在了地上。

“我自己么？哈哈哈哈哈哈”

项念通疯狂的笑了起来。眼泪从眼角流出。

“我自己，如果我能报仇，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我眼前吗。”

项念通似乎在问蚩尤，也许是问自己。双目圆睁，满目血红。那不像一个人的眼睛，更像一个野兽的眼睛。

“我，可以帮你。如果你愿意答应我的要求。”

蚩尤沉默了一会，第一次称呼自己为我，而不是本尊。

“我愿意。”

没有一丝犹豫。项念通的回答激动，坚定。

“为师蚩尤。”

“弟子项念通，叩见师尊。”

九声清晰可闻的磕头声，响彻整个天空。

项念通自己也没有想到，血枫林这一拜，会成就了自己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