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眼光不远(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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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保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揪心,不敢相信赵如意的话,不敢算有多少天没有父王的消息,做儿子的,没有什么比现在的状况令人伤心:动不得,半步都动不得。

没别的法子,四周散着赵如意的士兵,有意无意拦着不让靠近高旗关,只能在帐里坐着。

忽然外面传来喊声,多番来了,多番来了。

听到叫声,成保腾地站起身,提着刀走到帐口看个究竟,只见多番正往里走,四周不远不近地跟着很多亲兵。

等到多番走到跟前,没等见面见礼,成保命令亲兵将多番捆进大帐。多番看着成保不做反抗。亲兵费好大力气才把多番推进来,使劲让多番跪下来,多番强过他们,始终站立着。

成保不想多费事,劝亲兵说,多番是头领,不能跪头领。

话这样说,亲兵们不敢大意,死死按着多番。

成保站起身,抬一只脚踩在桌子上,恶狠狠地说,你们等我的话,把这个人砍了。

上来一个大力气,横握砍刀在多番的脖颈处比划了几下。

成保斜眼看着多番问,你来干什么?多番不应。成保说,多番,我在问你话。多番说,你问吧。成保问,你来干什么?多番依然不应。

成保知道多番在较劲,走到多番跟前疑惑不解地说,这些日子我一直琢磨,关里关外到底出了什么事,宝公子来了,赵如意来了,宝公子让人射了,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多番翻眼看着虚空。成保接着问,这些你都可以不说,麻烦你告诉我邦主在哪里?多番低下头,看着地上说,戎邦主没了。

成保冷冷地问,那天你在城墙上不说,今天是不是专门来说的?多番说,是。成保问,邦主在哪里?父王在哪里?多番说,邦主没了。成保吼起来,大声叫道,我不相信。多番晃着身体问,你既然不信,为何要绑我?是邦主要杀我?还是你要杀我?

成保被多番难住,不情愿地让亲兵放开多番。

多番松松筋骨,离着成保的座位不远处自己找位置坐下。

成保示意亲兵不要大意,都到多番身后站着,看着,不许多番乱动。

良久,多番双手捂着脸,不说话,忽然嘤嘤地哭起来,哭得停不下来。成保也坐下来,一刻不停地盯着多番,心说,装吧。等着多番收泪。

过会儿,多番停住不哭,摸着眼泪,双手伸出来,掌心向上,哭兮兮地对成保说,邦主没了,邦主真得没了。成保冷眼相对。多番接着说,我跟着邦主到了高旗关,宝弓王先到,设宴给我们接风,刚开酒席,邦主、宝弓王,还有钟臣将军就中毒身亡。

成保听完话,坐直身体,追问,你怎么还活着?多番说,宝弓王问邦主要礼物,邦主说不急,宝弓王急着想看,要我去拿礼物,我出去拿,没回来就出事了。成保跟着问,什么事?多番说,酒里有毒。成保骂道,你在撒谎。多番委屈地说,谁会开邦主玩笑呀。

成保已经疯到七八分,从座位上奔到多番跟前,死死抓住多番摇晃着问,真的?多番抬头看着成保,一下一下地点着头。成保的泪水流下来,六神无主,四下张望,口中喃喃地说,不可能,不可能。多番接口说,真的,是真的。

成保站起身走到帐口,往远处望着,众人的目光跟在他身上。

多番走到成保身边,好言安慰。

成保没有哭,淡淡地问多番,父王在哪里?多番说,在关里,我依着老法,香料抹身,桐油填缝,用冰块护着,妥当安放。成保说,我想去祭拜。多番说,我正过来和你商量。

成保坐回来,多番也坐回来。

两人对望良久,成保轻轻叹口气,请多番说事。

多番问,你觉得我是凶手吗?成保说,是。多番说,你和宝弓国想法一样,这就好办了。成保骂道,无耻。多番撅着嘴巴接着说,这种事算让我碰上了!虽然你们都这样想,我还不逃不跑不躲不避,自然有道理。成保探问道理,多番辩白说,我不是呀。

成保盯着多番面孔看,找寻说谎的痕迹。

多番说,那日伺候宴席的人都在,能替我证明。成保问,谁的酒?多番说,将军府的。成保又问,谁的菜?多番说,将军府厨房的。成保大约明白实情,狠狠地骂道,这个老东西,竟敢杀我父亲。多番不知道成保骂谁,愣愣地看着。成保说,到人家做客,人没了,自然是主人放毒。多番不明不白地问,钟臣呀?成保咬牙切齿地说,宝弓王。

多番想过死去的三个人当中谁是凶手,想不出实情,喃喃地说,不会吧。成保说,我先前攻打京师,一定激怒宝弓王。虽然我们去京师赔礼赔罪,宝弓王却记在心里,放在高旗关报复。多番摇头说,可是宝弓王也中毒身亡,还搭上钟臣将军,不合常理呀。其实成保也想不通其中道理,接着说,凶手本事大,心黑,手辣。多番感慨地说,不可能吧,太吓人了。

多番还想说下去,成保不耐烦地问,难道邦主是凶手吗?邦主走了,你不悲伤吗?臊得多番满脸通红。成保握紧拳头看着多番,骂着那个凶手说,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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