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部落腰牌(2 / 3)
留下来吧,我是你的亲人。抹喜听不下去,不想搭理这个兄长。成保又说,很多事需要妹妹帮忙。抹喜问,让我做什么?成保不解趣味,一个劲地盯着多番说,你得帮着对付多番呐。
真是个不识相的人。
抹喜实在忍不住,问成保,父王在关里和宝弓王碰面,哥哥领兵埋伏在松岗,一个里面一个外面,你们筹划什么?成保说,你不要问。抹喜说,你们说的话,做的事,我听到一些,看到一些。成保说,不要你管。抹喜感慨地说,样样算得精明,却没料到落下今天的下场,你还不醒悟么?成保气咻咻地说,你懂什么。抹喜用心望着成保,讨饶说,我不说了,不想看着你们杀来杀去。今日来这里,当和哥哥道别吧。
这时候成保觉得抹喜走开也好,免得遇到不堪场面,无法处置,顺着抹喜说,依你。
看看外面天色渐晚,抹喜让成保摆酒布菜,权作道别酒席。
成保听话,指使亲兵安排妥当,两人先后落座。
抹喜给成保添酒,自己也斟满酒水,举杯邀请成保说,不知何日再能见到哥哥。
兄妹分手的场面显在眼前。
成保十分愧疚,结结巴巴地问,跟着英夫人?又摇头说,不行,她还不一定能活下来。抹喜放下酒杯,埋怨说,难不成让我跟着赵如意吗?成保说,更不成。抹喜说,戎邦和宝弓国已经结下深仇大恨,你们要想清楚。成保说,这话不假,不是赔凶手就能完事的。抹喜说,我不碍着你的事,走得远,兴许能够躲过杀身之祸,家族也能留个人。成保不耐烦地说,不许说这些昏头话。抹喜说,父王的心思我能猜八九成,你的结果我能猜个八九成。
成保夹口菜放进嘴中,斜着眼睛,阴阴地看着抹喜。
抹喜故意放着架势问,哥哥让我说话吗?成保自得地说,这里没有外人,你想怎么样说就怎样说,由着性子吧。抹喜说,父王和哥哥都不能制住多番,如今单凭哥哥,没多少胜算。这时候成保不想提到多番,看着抹喜问,还有其他话么?抹喜认真地说,可惜父王想错了,哥哥想错了。成保追问,抹喜说,如果那天你在现场,父王的礼物应当哥哥出去拿,活下来的人是哥哥你。成保听罢,十分愕然。抹喜说,这是胜点,你们只算自己,不算别人。
真难得抹喜想到这处机关,可是并没得到其中秘密。
成保半懂不懂,稀里糊涂地问,谁是凶手呀?抹喜说,凶手杀了自己,杀了别人。成保说,没有证据。抹喜说,没有证据就找不到凶手,谁是凶手,只能自己想明白。成保搞不懂。抹喜接着说,凶手是父王吗?凶手是宝弓王吗?凶手是钟良吗?成保还是搞不懂。
抹喜问成保,你帮赵如意?成保说,我答应过赵将军。
既然这样,抹喜上着心思,刻意将成保灌醉,百叫不醒。抹喜要的就是这个时机,从成保腰间解下部落信牌,离开成保,径直前往高旗关求见多番。
多番见到抹喜,问道,怎么夜晚过来?抹喜说,我刚从成保那边过来,探听到紧急事,过来相告。多番领着抹喜来到将军府,和陈名闻一起坐下来说事。
抹喜不等坐定,急忙说,成保答应赵如意,要杀夫人。话说得重度。多番听到这句话,立即惊慌失措,不知应该怎么办,胆怯地看着陈名闻。陈名闻说,一定是两人说好的买卖,赵如意杀多番,成保杀夫人,互相借刀杀人,各取所要的东西。抹喜连忙问,该怎么办呢?陈名闻说,容我想想。
过半晌陈名闻摇头说,想不出法子。多番插话说,我有个百了的法子。抹喜和陈名闻望着多番,等着多番。多番接着说,成保要的是邦主位子,只要他答应不为难夫人,我甘心做他的臣属。陈名闻辩解说,是赵如意要拿你。
抹喜听出话音,看着多番说,只有将你的身子劈成两半,一人拿一块,他俩才会罢手。多番低着头,委屈地说,看起来我的法子行不通。
陈名闻安慰多番说,赵如意将灵棺停在兵营,会唱一出大戏。多番追问道,夫人很危险?陈名闻点头说,三更半夜,兵营乱起来。多番说,赵如意借口保护夫人,将夫人和灵棺隔开,自己裹挟灵棺上路。陈名闻说,头领说得对,赵如意只要灵棺。抹喜说,夫人应该没事了。陈名闻不确定地说,夫人应当随赵如意。为了灵棺,赵如意谁都会杀。
见两人这样说,抹喜很着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多番安慰抹喜说,姑娘不要着急,陈大人没这么差劲,我们等等他的主意。
两人耐心地等着,这时候需要一个关键的主意。
陈名闻说,如今只有笨办法,姑娘先回到英姑跟前,多一个人多份安全,多番领人出关,远远打望,等兵乱起来,看清形势,伺机而动。多番点头领命。抹喜不满地说,哪是笨法子?分明是傻法子。陈名闻说,有来树儿在身边,赵如意不敢擅动夫人,你心细,时时提醒夫人,应该没有意外。赵如意更不会动来水儿,会把他带到京师的。
抹喜沉默不语。
多番骂道,这个成保,办事糊涂,想事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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