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重大意外（1 / 3）

卢君前头走着，秦崇义跟着，两人前后脚下城楼。

走到平地上，卢君先站着不动，不住地摇头，慢悠悠地说，真伤脑筋，这事怎么办呀？能不往朝廷报吗？报上去了，余子期恐怕没有好下场。秦崇义说，这是大事情，瞒不住的。卢君掉头问秦崇义，怎么报法？按我听下来，是余子期昏头了，才做出这种事。

秦崇义迟疑片刻，小心地问，将军想做好人吗？卢君说，不想。秦崇义说，余子期追赶强盗追到百花关外，将军不喜不悲，还要护着遮着，心善。卢君苦笑着说，听不得他说强盗，哪来的强盗，分明是往我脸上抹黑。秦崇义说，没事干，酒喝多了。卢君沉思片刻接着说，兴许是受人指使，或者他自己想干什么事呢。

忽然卢君自言自语说，莫非余子期得着什么消息，得着什么安排，需要他挑事呢？秦崇义不接话。卢君挪过头，靠近秦崇义继续说，赵如意去了京师，他俩该有联系，一转眼几天过去了，京师应该已经落定。我猜想这是内外响应，两人策划好的。秦崇义吃惊地问，他们想干什么？卢君摇头说，哪个晓得呢。

卢君继续往前走，秦崇义木木地跟着卢君，两人走得慢。

卢君让秦崇义走上来，对他说，你马上安排驿马，往朝廷送公文，如实报告这个情况，片刻不要耽误。秦崇义说，待会我来将军这里取公文。卢君说，你来写吧。秦崇义很犹豫，迟迟疑疑地问，怎么写呢？卢君说，依将军所见所想，不要冤枉人家。秦崇义思考片刻说，这样写妥当吗，今日凌晨，余子期率领将士，冲击百花关，捉拿强盗。卢君说，要说准日子，是寅时。秦崇义略带歉意说，时辰得说准。卢君又说，事情也要说准，这样写，捉拿强盗，追击到百花关跟前。

秦崇义想想，还是卢君说得妥当，认下来说，就按将军的说法写。卢君说，我们不能猜想余子期，余子期也是这样说的，先追强盗，追到百花关，你说冲击就是杀人家。秦崇义连声说，余子期应当感谢将军。卢君说，让朝廷判断吧。秦崇义称好。

卢君接着说，虽然公文上应当这么说，你我得有把尺，余子期所言所行到底要干什么，和赵如意有多大关系。秦崇义沉思半晌，开口说，挑衅吧。卢君摇头，不说话。秦崇义又说，不会是梦游吧。卢君淡淡地笑着，不附和秦崇义。秦崇义无法藏下去，只好说，不管他想干什么，我们要加紧防备。

卢君默默点头，问秦崇义，好好想想，他们还会做什么？秦崇义想想，开口说，要不然从此老实了，要不然还有下招，我们得放着。卢君说，把余子期换作你，你会怎么做？秦崇义说，听将军的。卢君称赞说，还是同龄人，想法一样，恐怕他也在听赵如意的安排。

秦崇义内心稍稍怯意，料不到为何卢君将自己比当余子期，转念又觉得自己多心。

卢君搂着秦崇义肩头指着城外说，我羡慕赵如意和余子期贴心。秦崇义让卢君搂得浑身难受，不知道卢君想说什么，想干什么。卢君接着说，可惜余子期怎么会遇到赵如意，赵如意怎么忍心害他。秦崇义哄着卢君说，不像将军待我如子。卢君问，不应该吗？秦崇义说，有时候，有些事，好人做不得。卢君使劲摇着头说，有机会你多帮帮他，他太年轻。

此时秦崇义心情低沉，几度忧虑，觉得卢君处处留着引诱，十分不信自己。

正迟疑间，卢君催促说，将军快去办公文，我去看看英夫人，待会儿在将军府碰头。

秦崇义作别，回营写好公文，交给驿站，快马送往朝廷，起身往将军府走，走到营门口，起了念头，叫来心腹说，速往国舅府，报告两件事情，一件是英夫人和陈太傅扶送灵棺路过百花关，一件是余子期领兵攻打百花关。心腹再次确认口信，飞马出关往京师去。

再说卢君望着秦崇义离开，悄然跟在后面远远看着，先看到营里冲出一匹快马，骑手举着驿旗，自然是公人公事，卢君觉得没啥味道，正要往将军府走，又看见一匹快马冲出来。

卢君看在眼里，心里生起狐疑，点手叫来亲兵，指着飞奔的人马说，你跟着，如果路过驿站，赶紧回来报我；如果去京师，你跟着看这人往哪个府上去，再去公子府等我过来。

亲兵依照卢君的话去办。

这时天色渐明。

卢君来到将军府，让仆人给自己收拾好上路物件，又备好早餐，自己安静地坐在桌边，等着英姑等人过来，等着秦崇义过来。

少顷秦崇义进来，禀报说，公文已经安排妥当，晚间可到朝廷。卢君高兴地说，等朝廷收到公文，不知道会吓倒几个大臣。秦崇义笑着说，将军应该去京师数数看看，到底有几个。卢君说，真有这个想法，可百花关不能离开人呀，瞧瞧余子期做的事，想想都后怕，没想到小小一个副将就敢过来冲关，可怕呀，可怕呀。

说起余子期，卢君哀声叹气，不停地摇头叹息。

秦崇义讨巧地问，大王和公子走了，是不是比谁的能威大，谁的想法多，谁的胆子大？卢君呶呶嘴巴，坦然地说，不可能。秦崇义试探着说，将军本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