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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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的很近,双目对视,能清楚看见对方眼神里透出的讯息。</br>可这个男人素来运筹帷幄,不动声色,谁都不能揣摩出他的情绪。</br>她以前很笃定他对自己的心意,现在她不确定了,在亲眼见他端坐高台上,赞给他献艺女子琴弹的不错时,她就不敢再自信了。</br>就算现在他望着自己的眼中满是痛苦情意,卫含章也并不觉得动容。</br>“冉冉,”萧君湛被她目光中的冷淡所伤,心中钝痛,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来哄她,唇动了动,艰难道:“你别这么看着我。”</br>“我是年长你许多,可我也是第一次爱人,我什么也不懂,全凭本心对你好,我也会妒忌,也会不安,或许也会做错事,我哪里真的伤了你的心,你跟我好好说,我们不闹了好不好?”</br>她的下巴被他握住,可以清楚看见他眼里的湿意,也能听出他字字句句都是退让,一颗真心毫无掩饰的展示出来。</br>……可她不敢要了。</br>她目光放在他浓密纤长的眼睫上,道:“你要听真话?”</br>萧君湛想亲她红肿的眼睛,妥善克制住后,轻轻点头。</br>“真话就是我有些累了,”卫含章语气不疾不徐,就算被他抱着坐于腿上,也没有半点亲昵之态,轻声道:“萧伯谦,你知道吗,我这几天好疼啊。”</br>萧君湛心头一紧:“伤口没恢复好吗?”</br>“不是的,”卫含章缓缓摇头,“不是胳膊疼,是心口疼。”</br>“你说你亲吻过我表姐时,我很疼,你凶我时我很疼,看着别的女人对你献媚,你不拒绝我也很疼,”在他震痛的目光中,疲倦的靠在他肩膀上:“不想再这么疼了,我不能让自己再这么难受。”</br>“我自幼就没吃过什么苦的,懂事起就没掉过几次眼泪,顾昀然收两个通房时我以为我会哭,但我没有,他退亲时我也以为我会哭,还是没有,甚至他娶齐玉筱时,我依旧没哭。”</br>“我没心没肺惯了,从小就爱欺负他,只有他让着我的份,可在你这里头一回尝到心疼的滋味,……我怕了。”</br>“真的很疼,我很怕疼的。”</br>说到后面,她声音越来越小,可在萧君湛耳里,却同轰鸣无异。</br>“对不起冉冉,我不该故意说谎骗你,让你这么难过对不起。”</br>他眼神惊痛,握紧了她的手,颤声道:“你不要相信那些混账话,我只吻过你一个人,没有正眼瞧过别的姑娘,献琴的那个人我都不记得她的名字,我满脑子都是你,能被我抱怀里的人也只会是你,我再也不惹你伤心了。”</br>“没有凶你,我何时舍得凶你,”看着她下巴上的指印,萧君湛低头吹了吹,小心极了:“我那会儿被你的话气的没了神智,一时失了分寸,以后你要是不喜欢我碰你,我不碰了好不好?”</br>“以后所有的疼都我来受,再不让你疼了。”</br>“失了神智?”卫含章低着头看向他近在咫尺的五官,淡淡道:“我一句话就让堂堂太子殿下你失了神智?”</br>“冉冉,”萧君湛苦笑,“我也初次接触情之一字,听闻你同其他男人那么亲近过,又能保留几分神智。”</br>卫含章直视他的眼睛:“那现在神智回来了吗?”</br>“……”萧君湛抿唇,同她对视:“你说的也是气话对吗?”</br>卫含章微顿,道:“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br>目光对峙几息,他伸手摁住她的肩,将人扣入怀里,嗓音发颤:“不用说了,我不想知道。”</br>不管是跟陈子戍在山洞里,还是年少无知时跟顾昀然,都过去了。</br>那么亲密的唇舌痴缠,她真的同别人有过。</br>……还有没有别的?</br>她胆子这般大,他们还有没有别的。</br>萧君湛恨的心尖都在滴血,气息粗喘。</br>听出他有些不对,卫含章伸手推他的肩,却被反手摁倒在桌案上,吻住。</br>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挣扎,可腰被箍紧,后颈又被握住,受伤的胳膊都被他限制在肋下不能动作。</br>力气抗衡不过,他亲的又很急切,三两下就掠夺她的空气,很快就只有拼命抢夺氧气的劲儿。</br>直到被吻的双颊泛红,气喘吁吁,才被轻轻松开。</br>萧君湛将脸埋入她的脖颈,等两人气息平缓过来,才道:“我们不闹了,以后好好过,行么?”</br>身下的姑娘静默不语,惹得他抬起头垂眸看过去,两人目光对上的瞬间,他低头又是一吻:“我保证,以后不让你伤心,被你气的再狠也不拿别的姑娘故意作筏子来气你。”</br>他眼里还有残余的红意,似杀气,又似强忍泪意后的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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