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麻烦你了（3 / 4）

们没有走错道路。”</br>罗摩选择了否认。</br>“哦，为什么这么说？”纳西妲问道，“按照须弥的记录，在古早的时候，学者们还会学者思考，但随着草之神播撒知识，他们很快习惯了直接去询问。”</br>不需要几个麻袋的草稿纸演算，不需要实地的研究和勘测，只需要跟着人群排成队伍，然后问询一句，答案就已经出现了，并且是不会出错的答案。</br>在这样的情况下，愿意继续保持独立思考的学者很少。</br>这也实在正常，倘若你在艰涩的研究某个公理，然而旁边的学者已经拿出了答案，你也会克制不住地选择去看一眼。</br>也许你是在验证自己的思路是否正确，但答案出现的时候，你的过程就已经不再重要了。</br>一次可以，两次可以，一个人能够在这种道路上付出多少次还不“悔改”呢？</br>“这也是六贤者选择造神的原因。”罗摩说道，“他们发现自己的道路已经走到了瓶颈，而回顾往昔，历史却给出了面对这种问题的标准答案。”</br>“他们不相信自己能够踏开道路，于是就选择了标准的答案。”</br>道路也许是对的，也许是错的，但这需要验证。</br>不过须弥的历史有不需要验证的道路，找到神明问询一句，前路自现。</br>纳西妲安静地听着罗摩的说辞。</br>“但魔神和人类，其实是两种文明体系。”罗摩看着神明苍翠的眸子，话语认真地说道，“我不知道你能否理解我的说辞，但我姑且先这么说。”</br>“提瓦特的我们通常将人类和神明摆放在一起，但实际上，魔神和人类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生命。”</br>“只是如同人类会豢养宠物，为它们提供住所、食物和饮水一样，魔神们偏爱人类，于是也为他们提供了安全和富足的生活。”</br>纳西妲的眼神带着疑惑，“但我从未听过这样的理论。”</br>因为时间太长了。</br>罗摩摇了摇头，却并不解释。</br>自神明体系出现至今日，起码也有数千年的时间了。</br>一两百年都算豢养，数千年下来，提瓦特人自己都会以为人类和神明是一体的。</br>如同璃月七星的宣言那样，璃月人从未考虑过离开岩王帝君之后的道路，因为祂已经伴随了璃月人数千年的时间。</br>你没办法怀疑这样的神。</br>祂有摧毁你的力量，却在数千年间从未对你煊赫任何的武力，反而耐心地指引你前行的道路。</br>这样你都怀疑对方的用心，这甚至不能算疑心重，说是丧心病狂也丝毫不为过。</br>对于个体的人类来说，千年就太长了，一个活生生的神明陪同了他们千年，他们不会有任何的戒备和提防。</br>但放在文明的尺度上，千年其实一点都不算漫长。</br>这不是说要去怀疑神明的立场而选择，而是一个简单的陈述。</br>神和人是两种文明体系。</br>“高等文明陪同并且扶持低等文明，世界上有很多的花种，随便种下一枚种子，花朵的形状和大小是无法确定的事情。”罗摩说道，“但如果我从一种花上采集花种，它被种下后，它的未来发展都是可以遇见的。”</br>“人类文明也许会有很多的发展，我相信过去的你也想要看到他们开出不同的花朵，但对于六贤者那些学者来说，当你明明有了道路的时候，你是不会想要去开辟新的道路的。”</br>“因为这太困难了。”</br>这就好像古代的大数学家在研究数学的某种美的时候，你把答案给了他，他最多也就是顺着这份答案验证一边自己的研究——难道他还能够转眼忘掉，然后继续自己的研究，继续自己的试错？</br>不会了，有了答案，过程就不重要了。</br>数学是这样，文明也是这样。</br>你有了一颗可以依靠的科技树，哪怕你一开始想着的只是顺着对方的研究方向走一段路，少走一段弯路。</br>但这段直路走的太快乐了，实在是根本停不下来。</br>研究的道路上不存在任何的错误，不需要投入任何多余的资源试错，我开始研究，我知道答案·······过程？没有过程。</br>这不是我寻找答案，而是我知道答案在寻找问题。</br>但这样一来，科技树的发展就已经选择好了。</br>你已经为文明的科技树选择了发展的道路，它将会成为对方文明体系上的某个分支，而不是一种幼小但全新的树苗。</br>就文明本身而言，这也许是一种灾难，毕竟它让一个文明失去了自己的一切，变成了另一种高级文明的附庸。</br>但就文明的组成者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