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遭算计父子受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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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惟轩摔了手中茶碗,腾出手一巴掌拍到徐二脸上,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还惦记着那个小贱人。这个家早晚要败在你手上。不过你放心,这事既然因她而起,我自然要让她一辈子为奴来服侍你。”

徐惟德被五花大绑进了门厅。他本性懦弱,听闻儿子闯下大祸时就已经呕出血来,此时又见眼前这种阵势,早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地,口中不住哀求:“族长,您大人有大量。我儿子闯下了这弥天大祸,实在是对不住二少爷。待他回来,我叫他给您和少爷负荆请罪。我就这一个儿子,求求您饶恕了他吧”。

“哼!饶了他?我儿子的舌头能再长回来吗?你说到轻松,你儿子是儿子,我的就不是了?”徐惟轩看也不看老童生,斜眼望着房梁继续说道:“你这个儿子就是族里的祸星,他本身就来路不明,而且生下来就克死了他妈。这回我一定要替你好好教训教训他。”

老童生听到这里,口中又涌出一股鲜血,继续苦苦哀求道:“您要是觉得他是祸星,我就把他逐出家门,永世不再让他回来。可您千万留他一条姓命啊”。

徐惟轩轻蔑的一笑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现在这已经不是你我两家的事了,而是全族的事。只要我徐惟轩还是族长,就要按族里的规矩来。”

“对”,“族长说的对”。在场的其他人纷纷附和。

“可五儿还未成年。”老童生声音很低,眼中充满了哀求和绝望。

“老童生,惩罚他可并不是因他刺伤了徐二少爷。而是因为他竟趁王神道入狱,意欲奸淫王翠翘。虽说十六成年,可五儿干出这有损族风的事,是绝不能轻饶的。”说话的是和徐二整日鬼混的一个青年。

无耻的本末倒置正合了徐惟轩的心意。他对青年微微一笑,然后收敛起笑容厉声道:“惟德,你听听,我都差点被你那贼子蒙蔽。如今,就算我要饶他,族里的人能饶他吗?如果我非饶他不可,将来我怎能服众。”

老童生徐惟德本不太明白这事的表里,心中还糊涂五儿怎会扎伤徐二,现在终于明白。不过,谁的儿子谁知道,五儿即使再胡闹也绝做不出奸淫这等事来,因此他心中自然清楚徐惟轩和这青年狼狈为奸。但如今是众口铄金,自己百口难辨,也只得低头全都担下。想到此,他又觉一阵眩晕,口中咸腥。“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徐惟轩见老童生没了词,更是洋洋得意,仰着脸,眯着眼向周围的旁人们问道:“大家都说说这事照族规该如何处置?”

一个白髯老者先站了出来,道:“族长既问到这里,老朽就替大家回答了。族规中,打架斗殴至同族伤残者,鞭五十。至于奸淫妇女者嘛,那就要被行天车大刑了。”

话一出口,大厅内一阵窃窃私语。天车刑可是一种酷刑,一根长杆竖起,顶端固定一滑轮,绳索从中穿过。受刑的人被双臂反绑吊上长杆,然后突然落下,着地前再被迅速拉起,反复数次。由于下落的速度极大,再加上受刑人自身的重量,这样一落一升间就能轻易扯碎受刑人双肩的关节。轻者落下终身残疾,重者干脆丢掉性命。

徐惟轩挥挥手示意安静,瞥了一眼老童生后,又说:“子不教父之过,我看那五十鞭子,惟德你就替你儿子受了吧。”

徐惟德听如此说,本以为事情就可以这样了结,毕竟天车刑过于狠毒了,便慌忙的点头,道:“多谢族长不杀之恩。”

“慢着!”谁知徐惟轩话锋一转,说:“后日,三月初六我要大开祠堂,成年族人全部到场,竖长杆,徐五儿受天车刑。”

惟德一下瘫软在地,看来父子俩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三月初六转眼就到。一大早,宗族祠堂门前聚满了徐氏族人以及同村同县看热闹的人群。这天车刑已经几十年没动用过了,包铜的长杆上都长满了青绿色的铜锈。

村外一间破庙内的五儿则急的团团直转。他和翠翘早就得知今天族长要用这种酷刑对付他父子俩。五儿孝顺,在得知父亲吐血后还要被罚五十鞭的消息后,心里就像缀上了一块巨石,深悔自己当初的鲁莽,同时也恨极了族长徐惟轩的人面兽心。如不是翠翘极力阻拦,他早就舍命去换父亲回来。

翠翘之所以拦住五儿也是迫不得已。她深知徐惟轩为人,五儿要是去了,不仅换不回老童生,他自己的命也要跟着搭进去。

可今天就要行刑了,五儿再不能躲着不露面而让自己的父亲受这样的痛苦和折磨。无论是刀山还是火海,他也得该爬爬、该跳跳,不然就真不是人了。于是天还未亮,他就只身回村,而把还在睡梦中的翠翘锁在了山南的破庙中。

这正是老谋深算的徐惟轩最阴毒的地方。他不怕五儿外逃,是因为这就正好证明五儿惧罪,将来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不但要被族人骂做不孝,而且这奸淫的罪名得背上一辈子。因此他早就算到五儿会自投罗网,便既不派人搜山,也不报官锁拿。就等五儿前来对质,正好一箭双雕,处死他父子俩,以绝后患。

而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的五儿,就算明知道前面是个陷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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